林聆接过杯子,又去泡了杯温度低些的咖啡。
可乔望书喝了一口后,又不满意,还蹙眉,“太苦了,重新泡。”
林聆倒是没脾气,接过杯子又又去泡了一杯加糖的。
递到乔望书手上,态度特端正的说:“不好意思,你平常都喝茶,很少让我泡咖啡,我就不知道你的喜好。今天回来晚了,没有准备你平日里吃的早餐,我现在去给你做好不好?”
闻言,乔望书的表情像一汪冷泉被阳光照射到,立马柔和下来,“不用了,吃这些就好。”
见乔望书脸色好看起来,林聆立马打开小笼包,又递给他筷子说:“这个包子很好吃,我来之前,跟我哥吃了两笼呢。”
轻抿了一口咖啡的乔望书一听这个哥字,面色又凉了下来,准备去接筷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林聆还没察觉到,又打开了豆腐脑,还喋喋不休道:“我哥还叫我别带豆腐脑,说回来冷了不好吃。没想到还这么热,你赶紧尝尝。”
乔望书放下咖啡,眉宇间有丝浮躁之色,沉声道:“你还是重新给我泡杯咖啡吧。”
林聆有点茫然的啊了一声,看了眼黑漆漆的美式后,端起杯子去了吧台。
69書吧
这一次,她泡了杯拿铁,递给乔望书问:“这样加奶加糖的总可以了吧?”
乔望书接过,准备喝一口再回答。
刚入口,就听林聆问,“这咖啡有什么好喝的?我哥也是,每天都要喝两三杯,还不加糖,有时候晚上还喝,也不怕睡不……”
“闭嘴。”
冷冽的声音响起。
乔望书放下咖啡,不知怎么的又挑剔起来,“不喝了,给我泡杯茶。”
林聆一怔,脸上浮出一抹不耐之色,拧了拧眉,再也不低眉顺眼,冲着乔望书嚷道:“怎么你都不满意,你真难伺候,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我明天就回去叫我小姨卖房子,还你那一百万,我不伺候了。”
说完,林聆就生气的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林聆又止不住的控诉乔望书,“什么人啊,没完没了的,不满意不会直接说吗?使唤四五次了,比个大姑娘还难伺候。真是的,当我没脾气啊!我现在就收拾行李,不干了,不受这窝囊气。”
林聆拖出行李箱,准备装衣服,回家去。
刚装件大衣进去,林聆又拿出来,塞回了衣柜。
她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小姨还在医院做化疗,每天花钱如流水。
她女儿每个月的康复费用是林聆工资的两倍。
姨父照顾她们又没办法挣钱。
他们一家就一套八十方的房子,真卖了就只有租房住。
“哎!”
林聆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小姨一家好惨。
同时又觉得庆幸,还好有乔望书愿意借钱,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
关键这保姆工作真的不错,主家有脾气也在所难免,怪也怪自己不开口问他的喜好,怨不得人家不说。
林聆很快就想通了。
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哄哄嘛就好了。
可是要怎么哄呢?
林聆想到中午都没头绪,干脆出门找帮手去。
在花店跟她的狗头军师讨论很久后,哄老板的最终方案出来了。
林聆先预定了个蛋糕,再拿了束向日葵包上。
由于蛋糕预定得有点晚,取回来的时候都五点多了。
林聆得赶在晚餐的时候回去,这个时候又是晚高峰不好打车,就赶忙骑了隔壁老板的自行车往回赶。
她背着绚烂向日葵,提着精致蛋糕,一路猛踩脚踏板。
夕阳把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穿流过的人群中,都是惊羡的眼光。
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好奇是哪位白马王子,能得到这位姑娘一路疾驰的浪漫与情意。
恰逢此时,乔望书的车经过花店,将背花女孩的身影尽收眼底。
司机突然兴奋起来,明明与他无关,却好像那束花是送给他似的,赶忙道:“乔总你看,林聆背着花回去了,是不是送给你的?”
如此美好画面,乔望书却是一脸颓靡,仿佛认定了自己是谷底的那个人,所有的星光都与他无关。
“送给他哥的。”
司机一脸迷惑,“啊,不会吧,可她走的是回自在城的方向啊!”
乔望书长长的呼了口气道:“你没看到吗?蛋糕上写着,哥,生日快乐!”
司机立马闭嘴了。
车堵得厉害。
乔望书心里也堵起来。
林聆的身影,就像一场雨,在他心里下个不停,逐渐失控,变成了酸雨,腐蚀所有正面情绪。
“去酒店。”
司机诧异的啊了一声,瞅瞅后视镜被酸雨腐蚀得难看的脸,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
一晚上,乔望书都没有回家,也没跟林聆说一声。
林聆等啊等,等到晚上十点,失去耐心,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聆不确定乔望书有没有回来,就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在房间没看到人,就去了衣帽间。
不巧不妙的,正好撞见乔望书在换衣服。
他刚穿好下半身的西裤,裸着上半身在挑选衬衫。
这么一看,乔望书的身材真是完美,修长挺拔,宽肩窄腰大长腿。那暴露在外的肌肉,健硕光洁,紧致精悍,每一条曲线都恰到好处。
林聆就上下打量着,不动声色,好像观摩动物园的大猩猩似的。
等乔望书穿上衬衫,才发现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还是那样不知害臊的,直勾勾的。
乔望书抿了下唇,露出一丝不爽之色,“看够了吗?”
林聆的目光落在他马上要被衬衫遮住的腹肌上,不可思议道:“我看你平常饭量不小,腰上竟然一点也没长肉。”
乔望书取出条领带,略显不悦的斥责道:“没礼貌,出去。”
林聆垂下眸,低低道:“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来看你在不在家,问问你早上要吃什么?”
乔望书生硬的吐出三个字,“不吃了。”
“哦。”
林聆一脸低落的退了出去。
等乔望书换好衣服下楼来,正好看见林聆盯着蛋糕若有所思。
一看到他,林聆就认真的问,“你是不是特嫌弃我?也想换个保姆?”
乔望书突然心慌起来,同时也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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