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分三轮,每回一人十发,一环十分,去组内均值。
结局也一如边沉先前所言。
许津和边沉稳定发挥,两人同为满分。
而最终分数定向于连乔和许秦潮两人。
虽说期间许秦潮多少气急败坏,心切想赢,以至几次失手。
但连乔毕竟初学,自然是比不过他们这些自小便被严训的。
况且她也不甚在意。
枪太重,手腕伴着酸痛,比赛结束,连乔也实打实地累了,便同边沉说要回去休息,不打扰他们了。
从射击场上出来 ,已至五点。
金灿灿的阳光早已将枝叶上的雨水晒了个干净。
连乔没有急着回去,趁着周围没人,抓紧去找那部丢在花草中的手机。
那天夜里太黑,她只记得个大概位置。
找了许久,却依旧不见踪迹。
一筹莫展之时,几个园丁过来除草,连乔只得躲着,跑去不远处小亭子里坐着。
那里留有她的书,她便翻看着,一边紧紧盯着那除草机,之下。
等了一个多小时,草除好了,可一眼望去,依旧不见有哪个园丁发现什么。
眼看快要到晚饭时间了,连乔只得回去。
……
夜间,连乔待在书房校对这段时间落下的文稿,刚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就见着一张字条。
字迹与那日在药箱留的一般无二。
写着一排数字,不明含义。
或许留字条的这个人此时便是在这庄园之内。
单是能躲过佣人,有机会进来书房的人,就有太多。
不确定性太大。
故而她并不打算费劲脑筋去猜是谁。
一排无意义的数字,没有契机,没人能猜到有什么意义。
这张字条便是在证明,那人一定会找机会接近她,或许还与这数字有关吧。
连乔能做的,也只是默默记下,记在心底。
……
意外发生在隔天早晨。
陈星送连乔去上班的路上,与前面车辆发生了追尾。
轻微的相撞,只车子相连部分有所损坏,而对方车主却在下车后不愿接受调解,场面一度混乱。
饶是陈星,处理此等事件也是棘手。
半个小时过去,不耐有些烦躁,揉揉眉心,这才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发觉时间已然不够。
而她面前的中年男人,还在嚷嚷,陈星用着尽量客气的语气。
“先生,我家太太还有别的事情,可以让她先离开吗,你放心,你的车子我会负责留下处理。”
“行,但我给你说啊小姑娘,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这个车子对我有重要意义,你现在给我撞成这样,可不是给钱就能了事的。”中年男子双手叉着腰。
“当然。”陈星点点头,后徐徐朝车内去,打开车门。
出了车子,连乔侧过头去,不经意往对方车牌上扫了一眼,徐徐回过头来问道:“怎么样了。”
“太太,不耽误您上班,您先打车去吧,我留下来处理。”陈星道。
“要不我去和他说吧。”
“不用了,太太去上班吧。”
“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陈星站在路边,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直至连乔上了车后车子驶走,她才转过身去继续同那中年男子周旋。
……
出租车内。
似乎默契,纵是一片宁静。
连乔望着窗外。
待到车子驶入下一个路口,她这才开口。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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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目光投在前面内后视镜中,所及之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其实早在陈星出去同那中年男子说的第一句话起,连乔就从车内瞥见了那人的车牌号,便是昨日字条上的数字。
这足以让连乔笃定,不会是凑巧和偶然。
一切都在安排之内。
不紧不慢的车速,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转了个向,出租车进入一栋老旧的小区。
车子堪堪停下,驾驶位上的男人才卸下口罩和帽子,自前转过身来。
在看清他脸的一刻,眼睫微动,连乔那双眸子几乎是在下一秒便顿住了,双手握紧。
惊诧之余又有万般不解。
是许津。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林齐。”
他微低着头,神色静宁,语气认真,这为他衔上几分正式。
这样的许津是连乔不曾见过的,纵然是同一张脸,却又与前几次见面时有所不同,没有爱笑的模样。
或者说,这个才是真的他,不加掩饰的。
可他的话太过于莫名其妙。
连乔紧抿双唇,若有所思。
许津,林齐……
无论是如何纠结,从表面想,只会是两个毫无关系的名字。
却来自同一个人。
也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名字的其中之一是假的。
现下情况过于复杂。
很多都尚未可知。
空气静了良久。
呼吸浅淡,连乔启唇。
“抱歉,现在有太多事情是我不明白的,我现在暂时无法信任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直说,比如你先前帮我的原因,还有你是怎样得到我另一部手机的信息的,再到你现在说出这样话语的意思。”
她继续道:“如果说你叫林齐,那许津又是谁,除非——”
“我并不是真正的许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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