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又在岛上侦察了一圈,将岛上情况探察清楚之后,这才带子佩,骑上风雷往回赶。离了聚窟洲,一直向东北而行,约过了四五个时辰之后,方才抵达东岸。在夷洲歇息一晚,又赶往灵洲。
路过昆仑山之时,前去祭奠师父,将自身所处的情况在坟前禀明,希望得到师父的理解。
子佩也在大元老人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默默的道:“师父,您是天哥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我知道您一生都是在降妖除魔,可您也知道,妖也分好坏,神仙也是有好人和坏人。天哥帮助我们,是因为那些神仙太坏了,他们老是欺压我们。我相信如果您活着,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会愿意帮助我们的对不对?我希望您不要责怪天哥,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就算您不理解,要怪那就怪我吧!”
二人祭拜完师父,回到小时候居住的洞口,移走封住洞口的大石。许久没有回来,里面的物品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有些霉味,过一会儿就好了。
子佩看到两幅挂画,问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天雪将师父的话说给她听。子佩沉思半晌道:“这也只是两幅普通的画,其中能蕴含什么道理呢?”天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说他参悟了半辈子也没参透。”子佩道:“也许高深道理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参悟吧!”天雪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
子佩看了看四周道:“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天雪道:“是呀,自从师父带我回来以后,就一直住在这了。教我吃饭,教我走路,教我练功。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敬他老人家,他就走了。”越说越觉得伤心。子佩拉过他的手安慰道:“天哥,以后会有我陪着你的。”天雪心情这才稍稍恢复一些,拉着子佩讲起小时候的情事,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便在此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起来,二人收拾一番,便向东而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见到一座大城,甚是繁华。子佩问道:“这是哪里,看起来很繁华,有点像洛阳城的感觉。”天雪道:“这里是长安城了!”子佩道:“我在洛阳之时也有人说起过,说它是当今最繁华的城市了,比洛阳还要繁华。”天雪见她言语里有些向往,便道:“那我们去看看吧!”子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下掉头,仍将风雷安置在秦岭山中。二人回了长安,进得城来,四处闲逛。子佩虽然也比较高兴,但是比起影月来要好得多,想来以前也在洛阳待过,也见过一些人类活动,才不会如此兴奋。
二人正逛着高兴,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师父”,天雪听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却是李胜。李胜有些兴奋的道:“师父,上次听您说有要事去办,没想到今日又遇到您了呀!”天雪道:“事情告一段落,路过长安,便来看看。”李胜道:“师父既然到了长安,为何不到我家中,父亲一直提及您呢!”天雪道:“每次来长安,都去府上打扰,只怕身有不便,这次只是路过,想着不去打搅你父亲了。”
李胜道:“师父何来此言,师父要来,自有欢迎,何来打搅之说,今日定要到家中一叙。”天雪推辞道:“我看不必了吧,改日再去拜见你父亲。”李胜道:“师父,今日既然已然遇见,若回到家中,父亲问起,必会责怪弟子。”
天雪想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便再打扰一番,也查查你的功课如何?”李胜道:“还请师父多指点。”天雪遂指着子佩向李胜介绍道:“这是我一好友,子佩姑娘。”李胜上下打量一番,心想:“师父也够风流的,上次带了个姑娘,这次又换了一个!”见对方年纪轻轻,跟师父关系甚好,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抱拳揖道:“子佩姑娘好!”子佩以前也学过人类,当下也回了个礼。
当下李胜带路,邀得二人回府,刚到家便令下人去请李致。过了片刻,李致过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天雪便笑哈哈的道:“天雪兄弟,许久不见,越发的英气了!”天雪抱拳道:“李大人也精神了许多了。”李致道:“天下黎民百姓,脱于水火,自是该高兴。兄弟此番远行,可还顺利?”天雪道:“还算顺利,大人……”李致打断道:“兄弟莫要这么客气,大人大人的叫,听得我甚是气闷,叫一声大哥便是。”
天雪一笑道:“如此,便听大哥的,兄弟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当下引过子佩,介绍道:“大哥,这是兄弟一好友——子佩姑娘。子佩这是我的一位大哥——李致李大哥。我刚入长安,很得大哥照顾。”李致道:“兄弟何来此话,应该多谢兄弟救我儿的性命才是。”子佩行礼道:“多谢大哥!”李致见二人神态亲密,心中已然明了,忙回礼道:“弟妹何必如此客气,今日便是一家人!”子佩有些害羞,没再继续说下去。
李致便吩咐李胜去准备饭菜,道:“兄弟,你每次来,便是急匆匆的,今日定要多饮几杯。”天雪道:“每次来长安,都要来大哥处打搅,甚觉不好意思,今日便陪大哥畅饮。”李致笑道:“好,定要如此。”言罢二人又谈起天雪此行之事,突然又感觉冷落了子佩,便请来夫人从中作陪。
待酒菜准备好,便邀得天雪坐了首席,自己做主席相陪,让夫人陪着子佩,儿子李胜末座相陪。众人相谈甚欢,很是和气,酒也喝了不少。待天色已暗,酒也喝得差不多,让二人休息。他虽知二人关系,但尚未结婚,不便住在一起,便安排了两个房间。
天雪喝的晕晕沉沉,被李胜扶到房间睡了。一觉醒来,虽然清醒许多,但觉有些口渴,便起来倒了杯茶水喝,却在此时,见门外似乎有人。便打开门出来一看,却是李胜,问道:“李胜,已至深夜,你还不休息,在此有何事?”李胜忙道:“黄璜深夜,打扰师父休息,甚是不该。”
天雪想他深夜在此守候,定是为了修炼一事,便问起他功课修炼得如何。李胜都一一作了回答,也都十分地熟练。天雪十分满意,点点头道:“说得好不如做得好,莫要忘了勤加苦练。”李胜道:“弟子不敢懈怠。”天雪道:“此皆是基础之功,你还需要数年修炼,若修炼得好,可以再传你外门法术吧!”李胜道:“弟子今夜在此,并非想让师父传授法术。”天雪道:“那又有何事?”
李胜沉吟半晌道:“师父能否为弟子讲一讲三界修炼之事?”天雪道:“今日怎么想问起此事?”李胜道:“以前听先生讲过,知其由还要寻其根,弟子修炼中有些不解,今日便想请师父解答。”天雪点了点头,道:“嗯,修炼中的确有些事,不知其根源便难以理解,如此便与你讲一讲吧!”李胜抱着道:“多谢师父!”
二人进了屋,天雪便从天地初开之时说起,讲到了女娲造人、女娲补天、伏羲创立八卦、黄帝和炎帝、蚩尤的大战,人、神、妖三族分立,最后又讲了秦始皇焚书坑儒,各门各派分别而立。
李胜越听越有劲,问道:“师父为何人修炼可以成仙,动物修炼最后都成了妖呢?”天雪道:“其实人与动物修炼本质都一样的,只不过动物的寿命短,必须要快速修炼,否则等到死了也没修炼成,那修炼还有什么意义呢?”李胜道:“师父是说,动物因为修炼过快会成妖。”天雪点点头道:“算是吧!有些动物天生资质浅薄,修炼进度太慢,便想走捷径,专门修炼外门法术,通过吸取人类的阳气来补充修炼中耗费的阳气,如此一来就慢慢成了妖。”
李胜道:“那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动物都可以通过修炼,变成人形?”天雪道:“也不全是,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世间只有九孔八窍者才可修炼。”李胜道:“何谓九孔八窍?”天雪道:“九孔指是双眼、双耳、双鼻孔、一嘴加上大小便排泄之处,称之为九孔,一般胎生动物皆是九窍,而卵生一般只有八窍,故只有部分物种可以修炼,比如鸡、鸟便可以,而蚁、蛙等则不能。”
李胜方才明白,道:“原来如此。”停了一下又道:“师父,弟子记得师父曾说人妖不两立,是因为妖在修炼中会伤害人类吗?”天雪道:“不但是修炼之中会,有些妖修炼成人之后更会跑到大陆伤威作福,残害人命。”
李胜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天雪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李胜道:“请师父原谅,弟子不敢说。”天雪道:“无妨,你只管说,我不怪你便是。”李胜半晌才道:“师父,既然人妖不两立,如何师父上次和这次所带两名女子皆不是人类。”天雪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之问,沉默了半晌才道:“此事说来话长,其中曲折一时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慢慢给你解释吧!”
李胜道:“那日师父救弟子之时与妖怪打斗甚是精彩,弟子虽未亲眼见着,但事后听下人说起来,当真是神乎其人,从此弟子便打定主意,跟着师父学修炼。”天雪道:“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和这些妖来往,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李胜道:“弟子不敢!”天雪想说:“妖也分好坏。”但是又没说出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沉默了半晌才道:“夜已经深了,回去睡吧!”李胜见此,也不再多说,便告辞回去。
李胜走后,天雪心思如潮,再也无法入睡,突然想到了流苏,那日在长安遇见,不想她看见自己和影月在一起,十分生气,掉头便走。今日李胜虽未明说,但他已经听出其言语的意思,人和妖之间的成见还是很深,一时间也无法改变。
思来想去,怕留在这里,子佩受委屈,当下起得身来,留书一封与李致,只言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再教导他儿子,师徒缘分已尽。好在李胜也从未正式拜师,只是挂了个名分。自今日以后,二人便不再以师徒相称。
放下书信,便来到子佩的房外,轻轻地敲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只听子佩道:“是天哥吗?”天雪道:“是我!”子佩打开门,道:“天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天雪进了房间,叹道:“子佩,你喜欢这里吗?”子佩不言语。
天雪见此,已然明了,道:“我们走吧!”子佩道:“这是为何,李先生不是你的大哥吗?我也不是不喜欢这里,那李大人还好,就是你那徒弟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天雪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既然你不喜欢,咱们这就走吧!”子佩道:“可是咱们就这样不辞而别了,好吗?”天雪道:“无妨,我已经给他们留了书信,解释清楚了。”子佩道:“那好,你说走我便跟你走!”当下收拾了东西,出了门,见院内静悄悄的,四下无人,便趁着夜色,越墙而走。
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之上,夜正深之际,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大门上挂两只灯笼,照亮李宅二字。天雪抬头看了看,心里不免有些感叹,自己初次出山,便来到此处,想不到今日竟然要以此种方式离开。又想到以往每次来长安便要到此处,师父去世之后,他在心里早已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般。
正当他沉思之际,子佩突然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天哥!”天雪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们走吧!”子佩道:“当真就这么走了吗?”天雪轻轻一笑,拉着他的手便往前走,边走边道:“走吧!”子佩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出了长安城,来到秦岭山中。天还未亮,便找一棵大树,生起火来,靠着树休息几个时辰。
不觉间天色已经亮,天雪醒来,见怀中之人仍在酣眠,也不敢动,便惊扰了她。只细细看着她,只见一脸满足的样子,脸色十分平静。不禁暗想她离开我这么久,也不知道每天晚上会不会睡得像这样子踏实。她为我付出实在是太多了,这样的女子又怎敢负她?想到这里便把昨夜里一切不放在心上!
正在这时,子佩突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自己。她没想到有一双大眼睛正盯着她,不禁脸色一红,害羞地低下头来,埋在他的怀里。天雪见此,更觉心中荡然,紧紧地将她搂住。
半晌,子佩才轻轻的道:“天哥,怎么醒得这么早?”天雪道:“嗯,睡不着便醒了。你饿了吧?我们去弄点吃的吧!”子佩点点头,遂从天雪的怀里出来。天雪活动了手臂,长时间不动,手脚有些麻木。子佩见此过来帮他捏了捏手臂,捶了捶肩膀。
随后,天雪取出长剑,召唤风雷。过了一会儿,风雷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只小兔子,放在二人面前。见了女主人也兴奋前去依偎,逗得子佩咯咯而笑。天雪叹道:“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谁能想到它竟然是上古的四大凶兽呢!”说罢,拾起兔子,剥了洗干净,生起火来烤。
子佩陪风雷玩了一会,过来问道:“天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天雪问道:“你想去哪里呢?”子佩道:“我不知道,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天雪沉思了一会才道:“我们去一趟河北吧!”子佩道:“去河北?河北在哪?”天雪道:“河北便是黄河以北之地。”遂指着东北方道:“大概在那个方位,我们骑着风雷,一个时辰便能到。”
子佩便再不问,知道他想去河北定有他的安排。过了半晌,天雪又道:“子佩,我有个结拜大哥便在河北,说起来他已经是最后一个亲人了,我想带你去见见他。”子佩点点头,道:“那好,我们一同去见见大哥。”天雪见她欣然愿意,也是十分高兴。二人吃完兔肉,收拾完后骑着风雷,向东北方而行。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太行山,将风雷安排在此处,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莫要乱走,此山中修炼者甚多。若是碰上,不免像上次一样惹下祸来。这次再犯,必将你送回流洲岛去。风雷被驯得唯唯诺诺,乖乖地也不敢撒娇了。反倒是子佩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
二人安顿好风雷,便向东而行,不久便已经到邯郸郊外。天雪心想,上次分离之时,大哥正要调兵攻打邯郸,不知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巨鹿还是在邯郸?不过既然到了,前往打探一番再作计较。
来到城下,只见城门大开,百姓进出如常,门口有士兵把守,却不知是谁人手下。当下走上前去,抱拳道:“这位大哥有礼了!”那士兵看他书生般的模样,挺有礼貌,便道:“有什么事吗?”天雪道:“不知如今这邯郸城谁人为主?”那士兵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是何人,为何有此一问?”天雪道:“在下前来邯郸寻一友人,时逢乱世,不敢轻易入城,便想打听一下。”那士兵听此才道:“如今这邯郸城已属大司马刘将军,城内安定,可放心入城。”天雪听此心里十分高兴,谢道:“多谢大哥!”便携着子佩入了城。
找人打听城内驻兵之处,前去寻找,经常层层汇报,先见到了邳彤。邳彤见到是他,十分高兴,立马亲自带他去见刘秀。如今刘秀住在原来赵缪王刘林的王府之内,见了他也是十分地高兴。邳彤知其二人关系,定有许多话要说,便自行告退。
刘秀见他一行二人,忙问姑娘是谁?天雪道:“大哥可曾记得兄弟苦苦寻找之人。”刘秀喜出望外,道:“兄弟,你终于找到了子佩姑娘,太好了,大哥为你高兴。”子佩上来行礼,也随天雪叫大哥。刘秀却笑着道:“该叫我大伯才是。”子佩脸色一红不再说话。
刘秀哈哈一笑,吩咐下人道:“去请夫人出来见客。”天雪听此道:“该是小弟前去拜见嫂嫂。”刘秀拉住道:“无妨。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冷落了弟妹,让你嫂嫂陪着。”天雪道:“大哥费心了。”刘秀道:“兄弟莫要如何客气,取邯郸城你居功首位,大哥该谢谢你才是。”说着又聊起了,自己大军绕过巨鹿城,直奔邯郸而来。兵临城下,不出一月便已攻下,王郎借夜色而逃,被王霸率兵追赶,死于乱军之中。邯郸城破,巨鹿便成了一座孤城,不久又被攻下。如此一来,河北基本已平,仅剩一些农民起义军。
三人正聊着,突然下来禀报,言夫人前来。刘秀遂为天雪介绍道:“这便是内人,你的嫂嫂了。”又向夫人介绍道:“夫人,这便是我常常提起过我的结拜兄弟——天雪,这位是弟妹——子佩姑娘。”天雪看了一眼刘秀,只怕这女子不是阴氏。如此看来,只怕是上次所说刘杨要求联姻的郭氏。见大哥面色如常,也不好多说,与子佩共同行礼道:“见过嫂嫂。”
那女子正是刘秀新娶的夫人郭圣通,倒也有些心计,见此急忙回礼道:“叔叔莫要客气,时常听得夫君提起过,说他有位结拜兄弟,非同凡响,早就想拜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天雪道:“嫂嫂过奖了。”郭圣通道:“这位妹妹长得可当真漂亮,如同一朵花一般,叔叔一表人才,你二人简直是绝配呀!”子佩红着脸谢过。
郭圣通又道:“听言叔叔是位异人,武艺超群,而且精通天下奇术,观星看象,高深莫测。妾身仰慕已久,今日初见,想求叔叔一事,不知可否?”天雪忙道:“嫂嫂尽管吩咐!”
刘秀却道:“怎么初次见面,便要人家替你办事?”郭圣通道:“夫君,今后与叔叔便是一家人,妾身这才厚颜相求。”天雪道:“嫂嫂只管说便是,小弟尽力而为。”郭圣通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听说叔叔神通广大,可否替妾身看看面相,日后前途如何?”天雪听她提了如此要求,颇感意外,不知其意,便道:“嫂嫂与大哥既为夫妻,前途自是大好!”说罢看了看大哥,见其面色如常。
郭圣通道:“叔叔莫怪,这女人呀!总是喜欢一些新奇玩意,便替妾身细细看看。”刘秀道:“兄弟,要是不为难,就替你嫂嫂看吧!”天雪便道:“请怒小弟无礼。”说罢细细端量郭圣通一番,见其面色丰润,天庭饱满,眉如柳叶,鼻梁高挺,一双凤眼透出一丝精致,下巴略比常人短小。一番思索之后,心中已然明了。
又看了看刘秀,见他心中有一丝忧虑,思索再三才开口道:“嫂嫂面相高贵,有贵人之相,鼻若琼瑶,圆润高挺,将来必能母仪天下。”郭圣通听了十分高兴,道:“当真如此?”天雪点了点头。郭圣通看了刘秀一眼,对着天雪道:“多谢叔叔吉言。”片刻后又道:“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妹妹,此处原是前朝赵王府,后面有许多园林,景色若是优美,便陪姐姐一同去看看如何?”
子佩道:“便听姐姐吩咐便是。”郭圣通拉过子佩的手,边向外走边道:“妹妹你这手好软呀!古人说得真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古人的诗简直就是为妹妹写的。”子佩被夸得甚是不好意思,不过也觉这位姐姐平易近人,瞬间拉近了不少距离。
刘秀看着二人走出之后,微笑道对天雪道:“兄弟你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自己的所爱,哥哥要恭喜你呀!”天雪道:“大哥你不是也找到了吗?”刘秀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当初我确实不想娶刘杨的侄女,不过也是没办法,若没有刘杨相助,河北之地难平呀!”天雪点点头道:“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其实以大哥能力,平定河北是迟早之事,只不过有了刘杨相助,便能早些平定,河北百姓也少受些苦。”刘秀笑道:“贤弟你可真会安慰人,如此说来,反倒是我私心太重。若与普天下的百姓相比,我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并非完全就是苦。”天雪道:“是不是苦要大哥你自己说了算。”刘秀点了点头,似若有所悟。
刘秀道:“你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子佩姑娘,今后还有怎样打算?”天雪道:“其实小弟此来,就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来请教大哥。”刘秀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天雪便从上次离开之后开始,将自己行程细细讲了一遍,而后道:“小弟实在是太笨,竟然没想往西方聚窟洲去寻找。若是早些想到,子佩也就不会受那么苦了。”刘秀道:“此事怪不得你,常人肯定也是首先想到是先去最近的长洲岛寻找。更何况你独自一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聚窟洲,可见你的诚心。”
天雪道:“如今子佩倒是找到了,却是不知十洲之事该如何,我还该不该插手?”刘秀道:“看来天下之乱,不止灵洲。贤弟你以前不是常常说为天下百姓吗?海外妖族若不得安定,只怕大陆之上也得不到真正的安定。”天雪道:“大哥的意思海外之事我还要继续管下去吗?”刘秀道:“该不该管,想不想管,该你自己要想清楚。我只是觉得天下安定不止灵洲安定,应该是全天下所有的生灵都安定,我想这也是天下人所想。”
天雪默默的点了点头,半晌道:“其实小弟何尝不想,只怕小弟的能力不够。”刘秀笑道:“兄弟你太过谦虚了,以你的本事,完全有能力安定妖族。我刚才听你所说,十洲联合之事已经有了很大进展。起码已有三成。”天雪有些诧异道:“有这么多吗,小弟怎么感觉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与流洲盟约也只流于书面,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呀!”刘秀道:“所谓万事开头难,如今流洲已然归属,以后的事情会顺利得多。只要找一柄神兵利器,平定凤麟、聚窟二洲,那么大事可成。”
天雪有些不明白,道:“就是算平定凤麟、聚窟二洲,北海二洲和东海三洲态度未可知,怎能说大事可成。”刘秀道:“贤弟你还看不清吗?你若平定二洲,便如手中有了一块肥肉,这块肥肉谁都想吃,那给不给他吃,还不是你说了算?”天雪闻言大悟,道:“大哥所言皆至理也,当真一言惊醒梦中人呀!”
刘秀道:“你我兄弟二人当真是绝配,你没有看清的我看清了,我没有看清你看清,相互帮助,岂不是任何难事都可办成?”说完哈哈大笑。天雪也跟着笑了,心中所难之事,被刘秀一言点开,豁然开朗,自是高兴。
片刻之后,天雪慢慢收到了笑声。刘秀看他似乎还有事,便问道:“贤弟,怎得还有事?”天雪道:“其实小弟此来,一来想让大哥出出主意,二来是想让大哥见见子佩。”刘秀道:“不错,我已经见了!子佩姑娘人美心善,与你很配。你若想让我作主,娶了子佩姑娘,我便可安排。”
天雪犹豫了片刻,才道:“大哥知不知道子佩并非人族?”刘秀道:“虽未听你说过,不过我也能猜出来了,长年生活在海外,岂能是普通人吗?”天雪道:“那大哥觉得此事可能吗?”刘秀反问道:“为何不可能?”天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天下人都认为人妖不两立,更何况还要结成夫妻。”
刘秀道:“天下人?你怎么知道天下人都这么认为?”天雪叹了一口气,道:“小弟自从下山以来,结识的人不多,有一位李致李大人,对我很是照顾,我也非常感谢他,曾答应教他的儿子学艺,也算是半个徒弟,没想到他也反对我们在一起。还有上次去西城山结识了一位姑娘,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没想到她一见我和妖族一起,立马就生气地走了。”刘秀道:“所以你专门带来让我见见,想看看我的态度?”天雪点了点头。
刘秀道:“为何天下人都会反对人妖通婚呢?”天雪道:“此事说来话长。”于是,他便从女娲造人之时讲起,讲到黄帝、炎帝、蚩尤之战,再到黄帝得道升天后,留下修炼之法,人与兽便照此修炼,后来兽族急于求成,修炼之后便变成了妖,开始残害人类,与人类结仇,导致天下人类皆反对人妖通婚。
刘秀道:“那子佩姑娘是?”天雪道:“其实大哥不用担心,也并不是所有的妖都会伤害人类,何况子佩是一只草木精灵。”刘秀问道:“草木精灵?什么是草木精灵?她不是妖吗?”天雪道:“若说是妖也算得妖一族,若说不是也与妖有些区别。”刘秀道:“区别在哪?”
天雪道:“我刚在说,妖是野兽在修炼之中急于求成,残害人类后,所以才把他们称之为妖。精灵一族则一般是草木修炼而成的,子佩是一只牡丹花精灵。”刘秀道:“难怪你嫂子说她像支花一样。”天雪微微一笑,道:“嫂嫂的眼睛很会看人。”
刘秀道:“你不是说只有拥有九孔八窍的动物才能修炼吗?那些草木又是如何修炼的呢?”天雪道:“其实此事一直是半仙界一个谜。据我所知,确实只有九孔八窍的动物才能修炼。”刘秀道:“你不曾问过子佩姑娘吗?”天雪道:“她也曾讲过过去。”刘秀道:“如何说得?”
天雪道:“她在洛阳城中,原本是一棵牡丹花,供人赏乐,后来也不怎么就突然有了意识,自己便学会了修炼,如此修炼成人的。”刘秀道:“如此说来,倒也当真奇怪。”
天雪道:“精灵一族由于自行会修炼,便无须借助人类,所以根本就不会伤害人类。”刘秀道:“那你还担心什么?她既已修炼成人,又不会伤害到人,为何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天雪道:“但她毕竟不是人类,被人类视为异类。而且精灵一般法术不强,难以生存,只能依靠别人,常常与妖族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将她们也归为妖族。”刘秀道:“别人如何看待是别人事,你只管问心无愧便可。”天雪道:“大哥所言极是,倒是小弟有些糊涂。”
刘秀道:“兄弟只管放心,别人不支持我支持你,待得几日,大哥为你做主,便娶子佩姑娘为妻如何?”天雪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哥!”刘秀道:“你我兄弟,何必客气,你的亲事,本就应该给大哥做主。”顿了顿又道:“说了这么久,天色都晚了,饿了吧,我们一起喝一杯。”天雪也有些高兴道:“好,便与大哥谋得一醉。”
刘秀哈哈一笑,便欲叫下人准备饭菜,却见妻子与子佩走了进来,道:“你们兄弟二人聊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饿了,咱们准备吃饭了。”刘秀会心一笑,道:“再备点酒,我与兄弟喝一杯。”郭圣通道:“那还能少得了。”天雪道:“多谢嫂嫂。”郭圣通道:“叔叔客气了,我想你们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定要喝点酒庆祝一下。”说罢又问刘秀道:“夫君,要不要叫几位兄弟相陪。”刘秀看了天雪一眼道:“今日我兄弟二人难得相聚,便如家宴一般,我们一家人便好好吃个饭,团聚一下。”郭圣通笑着应了,与子佩同去准备。
四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刘秀、天雪二人许久不见,皆喝得醉醺醺的。郭圣通安排了房间,与子佩送天雪回去休息,由下人伺候刘秀回房。
到了房间安顿天雪睡下后,郭圣通悄悄对子佩道:“妹妹,不是嫂嫂多管闲事,你虽与叔叔两情相悦,但还未结婚,还是要分开睡,不然于礼不合。”子佩望了天雪一眼,似有话说,但却未言语。郭圣通道:“我知道你担心叔叔,我已经安排了下人照顾,你只管安心歇息吧!”子佩道:“那便麻烦姐姐了。”说罢又替天雪捏了捏被角,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间,随郭圣通去别的房间休息。
由于喝的太多,天雪一直睡了巳时才醒来,只觉得口渴,正要起身喝水,却见子佩在床边坐着。子佩见他醒来,忙问道:“想喝水吗?”天雪突然见了她,有点懵,愣愣的点了点头。
子佩便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天雪接了过一口便喝了。子佩笑道:“慢点喝,以后别喝这么多酒。”天雪道:“你怎么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吧!”子佩道:“也没多久,你睡了这么久,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见他点了点头,便去打来水,服侍他起来。天雪想要拒绝,却又拗不过她,只得让她服侍。
收拾完毕,一起去找刘秀,到了大堂,却见邓禹、冯异、邳彤等众人也都在场,均都笑呵呵的,问道:“众将军有何喜事,如此高兴?”众人回头见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相互见礼。之后邓禹才说道:“刚刚皇上传来旨意,封大司马为萧王,故此来道喜。”天雪见了,也向刘秀道喜,但却见他并不是十分高兴,便问何故。
刘秀待众人安静一会才道:“皇上下旨封赏,众人都有份,也要恭喜大家,辛苦一场也没有白费。”众人也忙道:“恭喜大司马荣升萧王!”刘秀却摆了摆手道:“只怕大家缘分至此,以后要散了!”
众人听了,皆尽愕然。刘秀又道:“皇上旨意上说,如今河北已平,让我遣散部队,回长安朝觐。”众人听此,兴奋之心顿时全无。冯异、邓禹等人想要劝说,刘秀却挥了挥手,让大家散了,独留下天雪。
天雪道:“大哥千万不可回长安呀!”刘秀道:“为何呀?”天雪道:“大哥好不容易平定了河北,在此起了家。若回了长安,岂不将这大好的基业送于那皇帝?”刘秀道:“可如今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若不回去,便是抗旨不遵,公然与当今朝廷作对。”天雪道:“那便又如何?”刘秀道:“河北如今刚刚平定,根基未稳,不便与朝廷对抗 。”
二人正说着,却见耿弇又返回来。刘秀见他回来,便道:“耿将军还有何事?”耿弇道:“萧王,属下前来辞行。”刘秀道:“辞行,伯昭要去哪里?”耿弇道:“属下想回上谷。”刘秀道:“皇上下旨,上谷太守由韦顺出任,耿将军另有重任,为何还要回上谷?”耿弇道:“攻下邯郸之际,属下损失了不少兵马,便欲回上谷招些人,补充一下兵马。”刘秀道:“王郎已灭,河北已平,耿将军还要兵马干什么?”耿弇道:“河北之地尚有铜马、尤来、青犊、五幡、五校、五楼、大枪、耘乡、大肜、高湖、重连、富平、获索等数十支叛军,何来平定之说?”刘秀转念一想,不禁哈哈一笑道:“伯昭之言有理。”遂让耿弇回上谷。
天雪见他如此安排,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刘秀待耿弇走后对天雪道:“你们兄弟二人难得一聚,便多留几日,走,今日无事我带你们去邯郸城里转转。”天雪道:“也好,小弟听说这邯郸城乃是春秋时候的古城,正想出去走走看呢!”刘秀一笑道:“如此甚好,我们一起去吧!”说罢安排完毕。三人一同出了王府,侍卫要跟随,刘秀笑了笑拒绝了。
出了王府,三人来到大街上,只见来来往往,街上车水马龙,甚是繁华。刘秀问道:“子佩姑娘,你觉得这邯郸城如何?”子佩道:“这邯郸城与长安相比略有不足,与洛阳差不多,也是天下少有的繁华。”刘秀笑道:“北方汉子,比较豪爽,这城里少了一些秀丽呀!”天雪道:“正所谓多燕赵慷慨之士,可见此地多出英雄。”刘秀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赵国在此建都,与秦国相抗,若不是长平一战有失,一统天下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天雪道:“此城是北方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要地。当年赵国据此,称雄十百五十余年,可见此地位置之重要,大哥得此,天下已经已得一半。”刘秀笑了笑,并未言语。
三人边走边聊,不觉间便出城,往东而行,登上一座小山。三人登高而望,只见邯郸城便在脚下,一眼望去,古城气势甚是宏伟。
刘秀道:“此山名为邯山,邯郸便由此山得名。”天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刘秀望着远处道:“当年信陵君窃符救赵,在此大败秦国王龁,这才保住了赵国,只可惜后来还是被灭。”天雪道:“赵国被灭,郭开这个小人只怕要负很大的责任。”刘秀道:“是呀,要不是这个小人,李牧也不至于被杀,那或许赵国还有救。”
天雪道:“只怕未必,当时的赵国内忧外患,赵幽缪王又昏庸不堪,即使是没有郭开,赵国也撑不多久。”刘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赵国兴灭与赵王有很大关系,比如说赵武灵王就是个英明的君主,他实行的胡服骑射,使得赵国一跃成为当时的霸主。”天雪道:“即使再英明的君主,也经不起后世昏庸君主的折腾。”刘道:“不错,如此说来,要想国家昌盛,对后世教育非常重要。”
69書吧
天雪道:“是呀!秦始皇一统天下,开创千古未有之基业,没想到只传了二代便被高袓所灭。”刘秀微微一笑道:“秦国被灭,乃是项羽的功劳,虽然是高袓先入咸阳,但项羽挡住秦军的主力,消灭了章邯、王离的大队人马,这才使秦国覆灭。”天雪本想维护他的面子,故意说是刘邦灭了秦国,没想到他倒是大方地承认。
天雪便道:“可后来楚汉相争,也是高袓赢了,这才建立了二百年基业的大汉。”刘秀道:“若要说起是汉朝建立,自然少不得张良、萧何和韩信等人的帮助。”天雪道:“是呀!张良、萧何都得了善终,只可惜了韩信。”刘秀道:“谋反不管在哪一朝都是大罪,韩信犯了此罪,任那位君主只怕都无法忍受。”
天雪沉默半晌道:“当年帮高袓打下天下的名将有很多,比如说臧荼、侯利几、陈豨、韩信、彭越、黥布都是开国名将。”刘秀看了看他,似乎觉得话里有话,想了想已然明白,道:“高袓的确有些对不住这些旧部,个个都为大汉立下了不世之功,可惜都没落到善终。”天雪听他如此,已经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一笑了之。此后,刘秀当了皇帝之后,果然信守诺言,未杀一名有功的将领,此乃后话。
三人在山上看了一会风景,便启程回府,走到了城外之时,突见几名年轻壮士路过。刘秀见天雪盯着几人看了许久,便问道:“兄弟,怎么了?”天雪摇摇头道:“没事。”回了府,吃了晚饭,各自休息。
第二天,子佩被郭圣通叫去作陪,刘秀也忙于军务,天雪便一人上街闲逛。如此过了两三日,刘秀叫他们一起吃饭,见他不太说话,便问何事?天雪想了一会才道:“这几日在城中闲逛,发现了不少奇人异士。按理说修炼之人平日里都在深山之中,却不知为何最近大量出现邯郸?”刘秀道:“那你可有什么发现?”天雪摇了摇头道:“没有,小弟也是这几日闲逛,刚才吃饭突然想到的。”刘秀道:“或许只是巧合吧!”天雪道:“也许吧,但是小弟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去查探一番。”刘秀道:“何时去?”天雪道:“一会儿便去。”刘秀道:“晚上去若是被人发现,容易起冲突,不如白天光明正大去打听。”天雪道:“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何况修炼之人门户之念较深,只怕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刘秀道:“即是如此,你还须小心,如有什么变故,及时告诉我。”天雪道:“无妨。”
四人吃完饭,各自回房。子佩找到天雪,问道:“天哥,你是不是担心这些人会对我有所不利?”天雪道:“你莫要瞎想,我只是好奇这些人怎么突然聚到一起,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子佩道:“可是我有些担心你。”天雪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去探听一些消息,又不是去打架。”子佩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送他出了府。
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天雪记得白天见到的修炼之人所住之处,来到客栈向店老板打听清楚几人房间后,便在其隔壁开了一间。将门窗关严实后,轻轻将耳朵放在墙上,运起吐纳之术,摒弃杂念,潜心静听了许久,也不见隔壁有动静,心想不会是已经睡着了吧!
便要放弃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师兄,平日在山上修炼,早早便能睡下。今日下了山,到了这大城市,怎么反而睡不着了?”只听另一个人说道:“我看你是来到这花花世界,早把修炼这事忘到脑后了。”前人笑道:“那怎么可能?师兄,你不是也没睡着吗?”那师兄“哼”了声,没说话。
那师弟又道:“师兄,这邯郸到底是座大城,可比咱们那恒州城繁华得多。”那师兄道:“那是,邯郸建城已经有几百年了,战国之时又是赵国的都城,自然繁华了。”那师弟道:“师兄,我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城市,不如我们明天再在此处多留一天,我还想在城里再看看呢!”
那师兄道:“那可不成,若是耽误了行程,不免师父责骂。”那师弟道:“今日才八月初六,尚有九天时间,此去云梦泽不过千里,咱们在此耽搁一天,然后再用法术赶上便可。”那师兄斥道:“你出了山门便忘了师父的交代了吗?”那师弟略感尴尬,半晌才道:“没有,这不是师父没在一路,咱们用法术赶路,师父也不知道吗!”那师兄道:“你如此阳奉阴违,若被师父知道,定然赶你出师门,要玩你玩,我明日一早出发。”那师弟见此,只好回话道:“好了师兄,我只是随便说说,师兄若是不愿意,咱们明日一早便出发便是。”那师兄不再说话。
天雪只听到中秋月圆之际,二人要赶到云梦泽去,却不知因何事而去。过了许久,仍不见二人有什么动静,看来已经睡下了。正打算准备收功,却又听到那位师弟道:“师兄,你说咱们得了消息是真是假呀?”那师兄不耐烦地道:“明日还要赶路,你不睡吗?”那师弟道:“师兄,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吗!”
那师兄不说话,师弟便又“师兄!师兄!”的叫。那师兄被叫得烦了,没好气的道:“你只管听师父的话便是,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那师弟道:“反正也睡不着,你就给我说说嘛!”那师兄被缠得没办法,便道:“管他真假,就是假的,也顶多只是白跑一趟。若是真的,那可不能错过。”那师弟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传得这么玄乎是假的,这上古神器几千年不曾出现,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人间呢?”天雪听到上古神器,心中一惊,急忙收摄心神,不敢错过一个字。
那师兄道:“这事确实也挺奇怪的,不过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呀!何况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错过这千年一遇的机会,被别人门派得了,岂不是损失大了。”那师弟道:“那倒也是,师兄你知道消息是怎么传的呀?”
那师兄知道他不问清楚会善罢甘休的,只好道:“据说有人在前几个月月圆之际,发现了上古神兽赑屃出没于波涛之间,背上所负的石碑之上有亮光出现,后经君山派的人查探,说是一柄剑。按照他们的说法,此剑不同于寻常,所发出的光芒不是人间的兵器所能比拟的。如此说法,必是上古神器。”那师弟道:“那柄剑到底是什么神器呀?”那师兄道:“如果所猜不差,便是那上古之时黄帝所用的轩辕剑。”那师弟道:“真的吗,我听说那轩辕剑可是上古神器中的第一神器。”那师兄道:“那可不是,当年黄帝就是用它,征战天下,打败了炎帝、蚩尤之部,一统天下。”那师弟道:“被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赶紧过去看看。”那师兄道:“你小子一会想玩,一会想看,脑袋里一天不知道想的啥!赶紧睡觉,明早还要赶路呢?”那师弟这才不再说话,安静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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