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沙发上坐下，感觉没坐到底，软软的让人心里不安。
畏畏缩缩的欲言又止，话说了一半：
“咳，那个晓娥，你说杨正会不会是个大资本家？”
“我家也是资本家。”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
“我家你去过，见过这么漂亮的沙发？见过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吗？你说这是干嘛的？”
墙上90寸的液晶电视让她很好奇。
“是幅画吧？还是镜子？”
许大茂在屏幕玻璃里看到了自己长长的脸。放映员也不懂啥叫液晶电视啊。
杨正在厨房泡了两杯咖啡，许大茂那杯加了三倍的糖，又从空间找了杯刚做好的珍珠奶茶，用一个胖萌的奶茶杯装起，还热乎着呢，又放了支小漏勺。
找了几种葡萄，草莓，蓝莓做了个浆果盘。
用托盘端着走到沙发前放在茶几上。端给各人。
娄晓娥被眼前光亮洁透又可爱蠢萌的杯子吸引住了。“这杯子太好看了吧，这里面是什么呀？”
“这是奶茶，听人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杨正别有深意的看着娄晓娥说。
“为什么呀？因为很好喝？”
傻娥子爱不释手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的很好喝，这下面圆的黑的是什么？”
“红薯淀粉做的丸子。用勺子钥着吃。”
杨正对傻娥子的反应表示无奈，暧昧这种东西，只可意传不可言表，真不是未经事的女人能理解的啊，何况她还傻。
“很甜，好喝。”许大茂也尝了口咖啡，话有点少。
许大茂也是个能哄女人的老手，但是这反应完全不像是一个丈夫啊，男人对别人调戏媳妇这种事是相当敏感的，多隐晦都能感觉到，除非没有占有欲。杨正心里对这对“夫妻"的关系更加笃定。
杨正没有继续挑逗傻娥子，这事儿轻触即收叫调戏，再二再三那叫性骚扰。暧昧的情绪要在两个人之间满满积累酝酿才有意思，最后水到渠成才会畅快淋漓。太过急色就落了下乘。
杨正作为一个有经历的中年男人，不比傻柱那种快憋炸了的陈年单身狗，对单纯的啪啪啪没那么急切。那太容易进入贤者时间而索然无味。
只有在暧昧中的两个人之间的种种患得患失，心潮澎湃，日思夜想，欲罢不能的情绪，才能令老男人想了又想，难以抗拒。
“许哥，你说你是个放映员。具体做些什么的？”
杨正引着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终于想起，来的目的是抱一只可能的大腿。
“放映员就是放电影的，我属于红星轨钢厂宣传科的。厂里有活动就在厂里放，没有活动就到乡下农村放，这是上级交代的宣传任务，每个乡村轮流都要放。”
“杨兄弟你不知道，有些农村离城里很远，一百多里地，我带着机器得骑一天车。还有的村在山里面，那破路连自行车都过不了，得扛着走。很辛苦的。”
许大茂倒确实是有感而发。
“我就想着能进步一下，留在宣传科坐坐办公室。我不是和你吹啊，我的工作能力相当强的，我们厂里领导陪客都找我坐陪的，我哪次不陪的他们尽兴？”
“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我们副厂长提了几次都没结果，还是个放映员。”
那是因为你没有花钱，光张嘴谁帮你啊，你还以为事多容易呢。杨正心里暗暗吐槽。后来你舍得送金条，都升副主任了呢。
杨正看了眼自得其乐喝着奶茶，吃着浆果的傻娥子，喝一口就晃几下双脚，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完全没在意两个男人在聊什么。
杨正想了想，说：“许哥，我刚到京城，人面上还不熟。但你叫我一声兄弟，能帮的我一定帮。”
说着站起身来到柜子里拿出一条软中华，放到许大茂面前。
“换岗位的事情先慢慢来。这条烟你拿着，给能做主的几个领导发几包。我想少去乡下或者不去偏远的乡下还是没问题的。”
“这整条都是给我的？这可值老钱了。”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杨正会给他一整条中华。这手也太宽了吧？这才认识没一天。
中华烟是1951年开始生产的，产量一直不高，到66年全年才生产了3600箱，带过滤嘴的才110箱。这是供应全国的哦，还没杨正空间里的一个乡镇多。
63年买包中华1元多，但还需要烟票，还很难买到。
“对，给你送领导，剩下就自己抽。也算”
你收了这条中华，以后有点那啥什么事，就不用生气了吧？不用了吧？
杨正心里暗暗的想。
“兄弟大气啊，这烟丢一包给科长，还不把他给镇了，给李副厂长也得高看我好几眼啊。”
这年头男人兜里揣包中华就跟六十年后女人背了个限量款名牌包包似的，那气势简直要飘起来。
“真给我啦？感谢你啊，兄弟。你以后就是我亲兄弟，有事找我，我不在你找你嫂子，她整天在家。”
“一定，一定。”
许大茂拿着烟就放不下来了，头凑近杨正神神秘秘的说：
“你嫂子她爹是个资本家，外号娄半城。虽然说这年头资本家成份不好，天天不知怕些啥，钱都不敢花，但街面一点小事找她爹还是好使的。”
看杨正对资本家几个字没什么反应，许大茂也放下心来。转头寻找娄晓娥，似乎想走了。男人一条好烟在手，不先拿回家不安心呐！
娄晓娥看两个人看着她，奇怪的问道：
“你们看着我干嘛？你们不吃葡萄吗？看看这一共有多少种颜色的水果？我都叫不出几种。我以前吃过的葡萄不是这样的。”
许大茂见娄晓娥兴高采烈的，讪笑了下，说：“晓娥，天都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哦。”娄晓娥两颊鼓了鼓，有点不舍：“我奶茶都还没喝完。”
说着拿着杯子大口喝完，在那里捞珍珠丸子吃。
“嫂子喜欢可以随时来喝，有什么要好的小姐妹也可以一起带来做客。”
杨正怕傻娥子听不懂，说的明显了点。
许大茂喜滋滋的把烟夹在腋下，领头先走，杨正送两人走在最后，一直送到院子大门口，在娄晓娥走下台阶时，手在她腰后上轻轻捏了把，装作扶人下台阶。
傻娥子这次察觉到了杨正的动作，轻嘤了一声，脸颊顿时绯红。幸好胡同里光线暗，不虞人看见。
许大茂走下台阶后转身客气句：“留步，杨兄弟。”
“许哥慢走，再会。”
娄晓娥深深得看了杨正一眼，转身走了。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心就跳的像少年时一样。年轻真好啊！”
杨正捂了捂心口，千般情绪涌上心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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