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一架银灰色飞机从M国起飞,如一只雄鹰,展翅展翅于蓝天之中,冲破层层白云,最终在东京飞机场停留。
工藤新一一身黑色正装,戴着口罩,插着兜,神情淡漠的往机场外走去,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男孩,这是他的助理,手上提着行李箱,紧跟着工藤新一的步伐,跟后面一点是五六名高大壮硕的保镖。
刚出机场,早已经得到通知的一大批记者就已经候在机场外围,一眼望去全是人头,围地水泄不通。
见目标出现,记者们像一群饥饿的狼群,紧紧围住了工藤新一,无数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闪耀着刺眼的光。工藤新一紧皱眉头,耳边一片嘈杂混乱,嚷嚷得耳疼。记者高举着麦克风,拼命向前挤。然而,工藤新一身后的保镖见状,上前奋力抵挡着记者的围攻,保护着工藤新一的安全。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工藤新一没有任何表示,但仍然保持着镇定和优雅。
“工藤先生,请问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的原因真的是在国外养病吗?”
“请问这次回来,还会不会再次离开?”
“请问工藤先生,您是否真的像传闻那般是为了寻找爱人才消失三年?”
正在缓步前行的工藤新一闻言停下步伐,深邃的黑瞳 盯着说出这句话的记者,眼里满是疑惑。
一旁的助理想起自家夫人的叮嘱,见状立刻隔开那名记者,其余保镖得到指示,也一并上前拦住疯狂提问的记者,为工藤新一开辟一条顺畅无阻的小道。
工藤新一没再犹豫,大步离开,低头钻进已经等候多时的豪车里。
车子启动,彻底消失在路口。
再次回到阔别三年的家,工藤新一站在家门口透着栏杆往里看,望着熟悉的建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看着门口,遥远模糊的记忆中,有一抹淡淡的身影立在那里,踮起脚往屋内眺望。
几乎一瞬间,头痛欲裂再次袭来,工藤新一摁着太阳穴,冷汗直冒,正在搬行李的助理一看,吓得赶紧丢下行李跑过来扶住他。
“先生,您没事吧?”
他名叫田中小介,今年二十来岁,一毕业就投了简历,被工藤新一所创的事务所招聘,做了工藤新一私人助理。
跟在工藤新一身边大半年,也摸清了工藤新一的脾气与习惯,也从别人那里得知,这位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的名侦探,早在上高中时就破解了无数棘手的案子,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少年名侦探,父母是著名的作家与演员,与大阪同为少年侦探的服部平次是挚友。
早年间工藤新一还是个爱笑,比较中二的男孩,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面目全非,就像工藤新一的性格,由阳光转化为阴郁,行事作风决绝果断。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然不知,也不会问,这不是他份内事,只需要完成自已的本职工作。
这位年轻的boos其实挺好伺候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加班加点,从不早于十点下班,案子不断的接手,经常两国之间来回穿梭,似乎永无止境。
在他之前已经有三名助理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主动辞职了,工作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他能熬过半年确实难得。
待痛感消退,工藤新一挣脱他的搀扶,声音沙哑:“没事,把东西放进去你就回去吧,给你放两天假。”
田中小介如释重负,处理好所有事情后就匆匆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只有工藤新一一人。
虽说三年没回来住了,但定期都有人会过来打扫,所以整栋房子都很干净,可以直接入住。
工藤新一疲惫的倒在沙发上,左手搭在小腹上,右手虚虚的搭在眼皮上遮光。
假寐片刻,搁置在桌面的手机叫嚣起来。
睁开沉重的眼皮,拿过手机一看,是服部平次的来电。
没有迟疑,工藤新一迅速接听电话。
“服部。”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工藤,回到了么?”
“刚回到,你要过来么?”
“你先休息,明天我再过去。”
撂下电话,工藤新一起身往楼上的房间走去,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黑。
此时,远在天边的小城镇中,一个不起眼的医院内,三楼最深处的病房内,一个年轻女子正静静躺在病床上,薄薄的眼皮覆盖着那双漂亮生动的紫眸,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着,真让人觉得这是一具尸体。
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同样年轻的女人,脸上微施粉黛依旧清丽动人,女人红唇微动,轻叹一声:“你知道吗?他今天回来了。”
“他现在已经忘却了以往所有关于你的事,幸好你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你还不醒来吗?毛利兰这个人已经彻底死了,你要是醒过来就不再是毛利兰了,你又要重新用别的身份来生活,而我也一样。”
远山和叶自嘲的笑笑:“我们还活着,可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死了。”
当年毛利兰替工藤新一挡下致命一击,险些丧命,由于视觉的关系,让别人都以为那颗子弹是穿心而过,可事实上,那颗子弹并没有打中心脏,可也造成了巨大的重创,毛利兰经过抢救终于活了过来,可一直未清醒,就这么躺了三年。
而远山和叶,也因为被黑暗组织追杀,不得不设法假死逃脱,得让黑暗组织相信她和毛利兰死了,她们才有机会苟活人世,幸好背后有冲藤千玄的助力,计划才得以成功。
现在没了黑暗组织的追杀,没了杀戮与黑暗,她们获得了新生与自由。
可……
同时也失去了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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