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雄看不惯淫妇所为,酒后失言,把实情说了。这可捅了蜂窝,叫石秀来对证。
那石秀怎会无凭空讲,见事不好,早就夺路,下山去了。
庄兵回报给太公,扈太公认为,其心虚跑了。
怒斥杨雄:“那贼人必是怕人拆穿,逃跑走了。你却瞎了眼,把此人带到我庄里来。”
那潘巧云道:“他本就不是好人,屡次调戏我,说些荤话,说我自睡好冷落。我只不采他,不是一日了。看我在厨下洗脖项,从背后伸只手,来摸我胸前,被我打脱了手。本待要声张起来,又怕人得知笑话,又不敢说。”说完哭的更凶了。
此话一出,可惹怒了扈太公,杨雄也羞了个大红脸。吩咐杨雄带人,四处捉拿石秀,定要杀了。杨雄便派了几队人,出庄寻找。
这石秀离开庄子,一路奔到庵里,抓住一弟子,问名师太在后院,自己屋子里做功课。
石秀硬闯进屋里,不容分说,一把拿住老尼,老尼被吓的不敢动弹。
石秀厉喝道:“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一掌结果了你性命。”
老尼点头道:“任凭吩咐,还请英雄饶命。”
石秀问明祝家庄来此的路径,到了钟塔撞了三声,绑住老尼,便带着到祝家庄去了。
在树林里埋伏好,就见一人向这飞来。石秀看准时机,飞身一脚,这裴如海着急赶路,没有注意,加之石秀狕兽炼体,迅捷力猛,修为也高。
裴如海只用灵气护身,被蹬了个正着,横飞几丈,用了护身罩术,撞折了树木,跌落在地。
石秀上前,按住只几拳,打破护神罩,断其双臂。裴如海不断讨饶,只求活命。这才将二人,锁在一块,押着往回走。
杨雄闻听钟声,来到庵里,问明去向,也往这赶,两人碰到一起。杨雄一看石秀抓了二人,知道是错怪他了。
便道:“兄弟,你休怪我。是我一时愚蠢,酒后失言,反将兄弟给害了,现已抓了奸夫,可随我去见扈太公,证明你我并未说谎。”
石秀道:“哥哥你好糊涂啊,三庄关系稳固,不是你我兄弟,能掰开的,只怕这扈家庄,有进无出。”
杨雄道:“兄弟说的在理,不过扈太公待我不薄,我带这二人回去,你自己下山去吧。”
石秀道:“兄长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石某岂会贪生,一并前往便是。”
石秀亲自押着二人,回到庄上,见到扈太公。只留潘家父女、扈三娘,和杨雄、石秀几人,其余人都遣退出院。
便审问庵中偷奸之事,那石秀站在老尼身后,一把按跪在地,这老尼只想活命,便将二用钟声为号,在人庵中所作丑事,一五一十的讲出。
裴如海见都招了,又惧怕石秀,便也承认了。扈太公得知真情,自是又羞又怒。但又不好杀了祝家人,便让杨雄先将二人,关到地牢。又令女儿,把这淫妇父女看管起来。
自己回到屋中,不知如何是好,便请来毛管家,商议对策。
毛管家此人阴险,又多有计谋。便道:“我看这办法,都在扬教头身上。我可以去给那荡妇牢里钥匙,让她私自放了淫贼,那淫贼认为无事,回祝家必然不会胡说,即便发现,也是二人有私情。我在暗中请扈少主,带官人来拿住杨雄二人,把事情推给石秀。在送荡妇回仙城路上杀了,说遭了强盗,如此便掩人耳目了。”
扈太公琢磨一番,也只好如此,便让管家按此法去办事了。扈太公便将扈三娘召回,将潘家父女交给管家。
毛管家拿着牢房的钥匙,给了潘巧云,说道:”扈太公不愿杀祝家之人,要堵住裴如海的嘴,到了天黑,还得你去,偷着放了。”
说着又到地牢,要庄客不要阻拦,便离开庄子,奔仙城去请扈正去了。
刚一入夜,那潘巧云,便忙慌的去地牢放人,那门口的庄客,只有两人看守,见那妇人来了,也未阻拦。
潘巧云头也不抬得进了里边,到了牢房,打开牢门,给二人松了绑。
急道:“快走吧,是太爷让我,来放了你们,看来我们是逃过一劫。”
几人刚转身要走,就见门口,冲进一人,正是石秀,大喝一声:“果然是阴谋,要暗害我们兄弟,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三人惊恐至极,只见石秀猛地蹿起,出手就是一掌。那潘巧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扇飞脑袋,尸体栽倒。
接着又打死老尼。裴如海见事不好,便要先逃出门去。却见一人来至,却是杨雄。挡在门口,见其要跑,一脚蹬翻在地,石秀紧跟补了一掌,也结果了淫贼狗命。
原来这石秀早就有所察觉,见毛管家,替换了扈三娘,便小心注意,果然这荡妇来私放这二人。
去告知杨雄,先来牢房,杨雄紧随其后,正好逮了正着。
石秀打死三人,便道:“哥哥,那管家请人去了,怕是对你我不利,还是逃命要紧。”
杨雄见人都死了,没有余地,便直接奔庄门去了。那庄客见二人走了,这才赶到正堂,禀告扈太公,集合人手抓捕。
杨、石二人早下山去了。一路狂奔,到了下的大路口,正碰上一伙人上山。
正是扈正和毛管家,还有仙城统领,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人称病尉迟孙立,带人去扈家庄。
石秀见前路有人,便招呼杨雄进了林子,奔东山去了。
那毛管家见事情不对,便道:“这两贼肯定醒觉了,孙统领,还不帮忙拿下。”
孙立也见人跑了,只能先去追人。三人速度极快,杨雄见那人追的急迫,便先说到:“孙统领,你我虽未有深交,却也知我的为人,何故如此相逼。”
孙立道:“那杨兄何不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也不至于我兄弟,这般出力。”
杨雄道:“那主犯胁从,都被我二人杀了,便是回去如何说得清。不信你可去感业庵,问那些弟子,我们的确是抓了淫妇现行。”
石秀道:“哥哥何必废话,这官差有几个好东西,还是赶路要紧。”
孙立道:“你不相信扈家庄,可随我去仙城,我兄弟二人,自会替你去庵里,带人为二人澄清。”
孙立便停了下来,石秀看杨雄,要与其对峙,自然留下是帮忙。
三人凑到一处,杨雄道:“若是孙统领帮忙,我愿去仙城,当庭自证。”
孙立高兴道:“那便请随我们走吧。”
石秀阻拦道:“大哥不可,这祝家庄势力甚大,又得罪扈太公,两家合一,他一个统领末职,未必能保我两。”
孙立道:“你们怎么得罪这两家,祝家出面,便是府主也要让三分。”
杨雄无奈,便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这时林里出来一人,大周天境修士,骨软身健,行步无声。
那人道:“既然要开脱,自然是先寻证人,我知道去感业庵的路,何不随我走一趟。”
三人先是一惊,转身细看,认得他乃是登云寨主杜千,人称摸不着。这杜千常与孙立弟弟家酒楼往来,交契深厚,自是和孙立也亲近。
孙立道:“杜寨主何故深夜来此。”
杜千道:“当然为哥哥而来,这两位都是英雄,若想踩着侠义之人上位,实是让江湖之士可笑。”
孙立道:“你这是何意,我又非是那杀良冒功之人。”
杜千道:“那淫妇偷人,奸夫被抓,带回扈家庄,是我亲眼得见,你与扈家合谋,去到仙城必是死路。这不是想立功,那是要做什么。”
孙立道:“我们便去先查清楚,若是庵中真有此事,我兄弟便自回仙城不管了。”
四人在林中穿行,大圣寨之人,路径熟悉,到了感业庵外。几人悄声潜入,大殿还有烛光,两弟子当值。
几人进前殿,女弟子以为是贼,刚要喊却被制住。弟子认知石秀,被吓得不敢作声。
孙立问过庵中,三人合谋私通之事,那弟子也说了实情。几人本打算离开,却见有人来砸门。
原来祝、扈两家联合搜山,祝彪带着一伙人,先来庵中搜寻。孙立得知实情,感其义举,有放人逃走之意。
便道:“你们先从一旁侧墙逃走吧,我回去自有说辞。”
三人谢过,便过先逃了,怎知有人看见,祝彪下令,便追了上去。孙立见他们被发现,也无法帮助,便出庵先回仙城去了。
三人也没想到,刚出墙来,就被人发觉了,被祝彪紧紧追赶。那祝彪实力不弱,又对独龙岗了如指掌,根本甩不脱,还再不断跟进。
杜千道:“我看这样我们迟早被抓,你们还是去投大圣寨,按原来的路直接出山,我在这拖延片刻。”
杨雄有意打退祝彪,石秀劝道:“我们先去搬救兵,若是等人会齐,便是插翅难逃了。”
那杜千道:“杨兄弟放心,即便被擒,我登云山寨也不怕他,祝家人不会杀我。”
二人闻言点头答应,寻路走了。杜千回身,结印施法,‘神鸡术’。就见土中冒出几只鸡,有金鸡、土鸡、火鸡。
就见有的刨土,见尘土扬天,似是沙尘暴卷。又是吐火,烧土成烟,又是鸡毛乱射。加之夜黑,一片混乱,阻挡众人。有修为低的,被迷眼暗伤。
69書吧
祝彪见被这偏门之术,拖延时间。施法现两面火旗,焰火起处,热浪四卷,霎时间,蒸的一干二净。就如篝火初阳,照亮半天。
杜千见术法破了,转身奔东跑去。祝彪见走了两人,只好先拿住此人,又是在后追赶。
追了许久,祝彪见这人地行术法了得,又熟知地形。不得已再出手施法,就见左旗出火弓,右旗做火矢,火箭激射。
距离太近,无处可躲,用盾罩硬接一箭。被伤了手臂,却借力远遁,来到一庄外。越墙而入不见了。
祝彪自然之道,这是东岗李家庄,却也不能放过,下令围了庄子,扣门要人。
只见庄客开门,认识祝三公子,便进去汇报家主,李应亲自来接。就见:鹘眼虎头,燕颔狼腰,仗义结英豪。
李应道:“祝三公子,这么晚来我庄上何时。”
祝彪道:“今有贼人来犯,我追拿他,直到进了你庄里。”
李应道:“祝三公子说笑了,我李应做事光明磊落,岂会窝藏外贼。”
祝彪道:“口说无凭,我们搜查一遍,自见分晓。”
李应也是枚好汉,怒喝道:“祝三你忒也无礼,我难道哄骗你么,管家你说,庄上可有歹人。”
管家道:“山庄没有歹人,只有我一位朋友,来此做客。”
祝彪道:“定时那人无疑,还不交出来。”
李应道:“这人我知道,修为不高,怎会与祝公子为敌。”
管家道:“我朋友没去招惹祝家,却无意间知道一桩丑事。”
李应道:“是何事,要让祝公子出马。”
管家道:“我不敢明说,关系我们三家同盟之义。”
祝彪道:“即是同盟,便把人给我,我不会伤了此人性命。”
李应道:“把人先带来,把是讲明,我与他说和。”
管家道:“恐怕老爷也未必敢保他,这与扈家媳妇也有关系。”
只见门里有人道:“不错,李爷不曾闻听,那庵里的三声钟响,那便是祝家裴如海与扈家媳妇私通的暗语。”
此话一出,李应吃了一惊,却怒了祝彪,上前出手,便要抓人。李应却出手,按住祝彪的臂膀。
道:“祝三当真不讲情面,你爷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你若是抢人,坏了情义,我看不好吧。”
祝彪道:“若是放过此子,外出坏了祝、扈两家名声,怕是你们家也要,跟着丢脸。”
李应道:“门风不正,是你们管教不力,可不是你辱我的理由,你若今夜不拿人,我明日给你送去。”祝彪一口回绝。
李应笑道:“好,你若赢我,便是这庄子,也是你的。”
杜千道:“李老爷不必动怒,我摸不着,也非浪的虚名,他想拿我怕是没那本事。”
转头又对祝彪喝道:“祝家小子都是邻居,你如此强横无礼,我登云山第一个不服你。”
说罢,便出门去了,祝彪带人上去拿住,也不反抗。
李应冷哼一声,便回庄去了。
祝彪问道:“你为何不怕我杀了你。”
杜千道:“你可以去登云山问我,若是敢来,我便告诉你。”
祝彪大笑道:“等我回山庄,看你如何嘴硬……”
吩咐人带回祝家庄去,就在众人来绑人时,就见那杜千似是土做的,变成堆沙子。不只人连衣服都是,乃是分身奇术。
祝彪知道他本领特异,不想亲眼见到,还是大为惊怪。想杜千早已逃走,也便先回庄去了。
这杨、石二人,离了独龙岗,一路南下,来到饮马川,正巧到了大圣寨新开的山北酒店。吃酒谈论独龙岗的事,又找掌柜打听大圣寨的路。
掌柜问明情况,知有投山寨之心,表明身份,安排二人住下。后又联系戴宗,来到酒店接二人上大圣山寨。
这才要:兵发独龙岗,三打祝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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