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口述: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东北的一片广袤农村土地上。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如今的水泥路和高楼大厦,只有一片片的土坯房和弯弯曲曲的泥泞小道。
张大壮,一个外乡来的东北实诚汉子,他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多年的漂泊让他厌倦了居无定所的日子,他一心就想找个安静地儿定居,让自已这颗疲惫的心有个安稳的归宿。听人说这旮旯的偏远农村有着淳朴的民风和宁静的生活,他便背上行囊,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当他踏入这个村子时,一眼就瞅上了村头那座没人住的老房子。那老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房子的墙面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有些地方的泥巴都已经剥落了,露出里面的土坯。屋顶的瓦片也有不少残缺不全的,像是被岁月的风雨啃噬过。但那粗壮的房梁和结实的骨架子却让张大壮满心欢喜。他心想,这就是自已梦寐以求的安身之所。当下没有丝毫犹豫,便与原主人商议价格,在那个物资并不丰富的年代,他拿出了自已大半辈子的积蓄,顺利地将这座老房子买了下来,满心期待着在这儿开启全新的生活。
村里的老乡们对张大壮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那时候的农村,邻里之间的关系格外亲近。他们淳朴善良,对这个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充满了好奇。然而,在欢迎之余,也有好心的老人拉着张大壮的手,神秘兮兮地提醒他,那座老房子可不怎么干净,在很久以前就闹过鬼。那时候的人们,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村里的老人讲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满是敬畏和恐惧。张大壮听后,只是哈哈一笑,他可是个铁打的无神论者,坚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觉得老乡们的话不过是些没有根据的迷信传说,压根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张大壮搬进老房子的头一个晚上,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那是一个没有电灯的年代,夜晚只能靠油灯微弱的光芒照明。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月光,狂风呼呼地刮着,吹得那老房子的窗户嘎吱嘎吱作响,仿佛是从幽冥地府吹来的哀怨之风。张大壮刚刚拾掇好屋子,疲惫地躺在炕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缓解这一天的劳累。就在这时,一阵女人的哭声突兀地响起。那哭声飘飘悠悠,仿佛是从房子的深处飘出来的,一阵一阵的,听起来无比凄凉。
起初,张大壮并没有在意,他还以为是附近哪家的人夜里在哭泣,声音恰好传了过来。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晚上,那哭声都会准时响起,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那哭泣的女子正在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张大壮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决定要好好查一查,不能再任由这种诡异的事情继续下去了。
有一天晚上,那哭声又响了起来。张大壮咬咬牙,鼓起勇气,决定顺着声音寻找源头。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破旧的油灯,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他穿过黑咕隆咚的走廊,每走一步,那走廊的木板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终于,他来到了房子的一个封闭房间前头。那房门虚掩着,哭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张大壮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只见屋里乱七八糟的,杂物堆积如山。在那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一个穿着老式衣裳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那女子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多年没有梳理过,她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那哭声如泣如诉,让人听了心都碎了。张大壮壮起胆子,大着嗓门问:“大妹子,你是谁啊?搁这儿哭啥呢?”
那女子没有吭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当张大壮看到她的脸时,心中猛地一紧。那女子的脸上全是泪道子,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生气,而她的嘴角却挂着一抹怪吓人的笑。她直勾勾地看着张大壮,然后朝他伸出手,声音尖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你为啥住我家?”
张大壮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在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子八成不是活人。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撒丫子就跑,那女子的哭声一下子变成了刺耳的大笑,那笑声仿佛具有魔力,整个房子都跟着晃悠起来。
张大壮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子,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一口气跑到村子里,见到老乡们后,他喘着粗气,将自已的遭遇讲了出来。老乡们听后,都纷纷摇头,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闹鬼事件,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张大壮不甘心就这样被吓住,在那个年代,村子里要是出了这样的怪事,人们就会想起那些据说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四处打听,听说村里有个出马弟子挺厉害,专门能对付这些邪门事儿。他心急如焚,赶紧找到那个出马弟子,将他请到了老房子。
出马弟子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腰上系着红腰带,头上戴着个奇怪的帽子,看起来神秘兮兮的。他来到老房子前,先围着房子转了三圈,嘴里嘟嘟囔囔地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符纸,小心翼翼地贴在房门和窗户上。嘿,还真别说,贴上符纸后,房子里果然没有了哭声。张大壮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过了几天,那女鬼竟然开始在房子外面哭。那哭声在夜里格外渗人,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张大壮又被吓得不行,他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赶紧再次去找出马弟子。
出马弟子皱起眉头,他说这女鬼看来怨气不小,光贴符纸恐怕是不行了。他决定采取一个更厉害的法子。出马弟子开始准备一些香烛、供品,还有一只大公鸡。他在房子外面摆起了法坛,将香烛点燃,放上供品。然后,他抓住大公鸡,手起刀落,割破了鸡脖子,将鸡血洒在房子周围。
出马弟子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脸色变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接着,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他自已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只见他身体一软,差点摔倒,随后又猛地站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光芒。众人都知道,这是狐仙上身了。
狐仙借着出马弟子的口说道:“孽障,你有何冤屈,今日就说出来,若再纠缠不休,定让你魂飞魄散!”
这时,那女鬼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片刻之后,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我本是这房子的主人,被人冤枉而死,心中怨气难消。如今这房子被外人占据,我岂能甘心?”
狐仙说:“你既已身死,就该放下执念,去你该去的地方。只要你不再此处扰乱,可让大壮替你另立新坟,再让弟马为你超度。”
女鬼听后,似乎怨气已消,便答应了。随着一阵阴风吹过,她便消失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第二天,出马弟子带着张大壮和一些村民在老房子不远处选了一块地,为女鬼立了一座新坟。出马弟子在新坟前再次摆起法坛,念起咒语,进行超度。随着咒语声,周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渐渐地,那股阴森的气息消失了,女鬼的哭声也再未响起。
经过这一番折腾,老房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张大壮也能安心地在这儿住下了。然而,那座老房子闹鬼的事儿,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永远地压在了村民们的记忆里,成为了村子里一个不能随便提起的忌讳。在那个还保留着许多古老传统和迷信观念的农村,人们对这样的事情总是怀着敬畏和恐惧。每当夜幕降临,那座老房子在黑暗中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诡异而又神秘的过往。而张大壮,在经历了这场惊魂之后,对生命和世界也有了新的认识。他知道,有些事情虽然无法用科学解释,但它们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从那以后,他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也对这个村子和村民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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