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眼屎他们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余见君看着面前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人都快要乐死了。
江斯言翻了个白眼,说:“笑笑笑笑笑什么笑,跟你讲笑多了以后脸上要长皱纹,那以后就不好看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儿,你得孤独终老一辈子!”
“哦哟,我孤独终老一辈子?别开玩笑了兄弟,像我这么帅的人,那肯定以后找个媳妇不知道得多好看。”余见君头发一甩,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江斯言打着石膏的右腿。
江斯言真的很不理解,开口:“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我的右腿特别感兴趣,都得过来敲一敲?啊,没见过吗啊?”
余见君煞有其事道:“确实是没见过,被人吓得从楼梯上摔下去,给自已摔成轻微骨裂的。”
江斯言:……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我一辈子的阴影。”江斯言欲哭无泪道。
“乐死我了。”来自对方的无情嘲笑。
“笑什么啊?我真遭不住你了,唉,景止凶神恶煞站你跟前,然后那眼神特别特别特别凶的看盯着你,哦哟你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能啊。”
“那你凭什么笑我?”
“凭我没遇到过。”
“……”
“好好好,这个话题扯开我们扯其他的,唉,橙子呢怎么不跟着你了?”江斯言左看看,右看看。
“他有了新欢就抛弃了我这个旧爱了,唉,儿大不中留啊。”余见君摇了摇头。
江斯言把手机举到他嘴边,开启录音,眼神定定地望着余见君:“来再讲一遍,我发给他听。”
“你见不见啊?抽象哥。”余见君一脸无语地看着江斯言。
“哦哟,哪有你见啊,毕竟你叫见军啊哈哈哈哈。”江斯言都快笑喷了,“对了,你们班的那个祝王行怎么样了?
余见面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江斯言,说:“你个狗,还说我呢,你那个你一天到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追着那个兄弟哪去了?”
“什么叫我一天到晚追在别人屁股后面啊,那是人家一天到晚就在我后面,那是因为他被我这英俊帅气英气逼人无与伦比的气质给臣服了,所以跟在我身后。”江斯言一脸骄傲道。
“啧,你看天上那牛。”余见君指着天空中一朵云,看起来有点像一头牛,“你看那是不是你吹上去的?”
江斯言抬头看了一眼,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才吹牛,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话。”
“哦,那所以说那兄弟为什么现在不跟着你了?”
“他回他老爸老妈家了呀。”
“那你给他打个视频,我不信人家好好的一个帅哥追着你这么个憨包。”
“谁谁憨包啊!不是,你不要以为你考了个年级前10就好了不起,我告诉你,我也是…呃。”江斯言卡壳了。
“你是啥?哦,你是第二哦,班级倒数第二。”余见君一脸嘲讽,“年级前10前面9个全是一班的,作为唯一一个其他班的,唉,什么实力我就不说了。”
“噢,所以呢,然后呢?”
“给你那帅哥打个视频。”
“不打。”
“你不敢?哎,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说谎…”
“打就打,谁不敢打了!”
四周很安静,只有纪闻生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作业,用笔在纸张划过的声音。
叶舟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少年脸部线条柔和,低垂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眉毛,看不清神色但能感受到周深温润的气息。
纪闻生感受到一直有人在盯着他看,写字的速度有些缓慢下来。
别看了,看的我亚力山大。
“冬眠假期刚刚结束~”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纪闻生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又偷偷瞄了一眼叶舟行。
对方还在一脸微笑的盯着他看,看久了那个微笑有些渗人。
纪闻生:搁这演恐怖片呢。
“干嘛?”纪闻生看着视频里瘸着腿的人。
“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吗?闻生!”江斯言在视频那头笑嘻嘻的。
“谢谢啊,没有。”纪闻生毫不留情的打击。
江斯言一听这话,立马戳了戳旁边的余见君说:“看到没?有,想我了。”
纪闻生:……
“不是江眼屎,是你聋了还是我聋了?”余见君一脸无语的凑过来看视频里的人,然后摸了摸下巴,别说,是挺帅的哈。
“是你聋了。”江斯言说。
“江,眼屎?”纪闻生有些迟疑地问。
余见君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唉,兄弟,你不知道这个外号怎么来的吗?来来来,我告诉你。就之前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的,他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大家好,我叫江斯言,言语斯文的那个斯言。
然后我就寻思奇了怪了,我就搁台下问他,你怎么不叫江言斯呢?这小子发了个白眼跟我说,你自已听听,眼屎好听吗?”
说完双手一拍继续说:“这个外号就这么来的。”
“你能不能闭嘴啊?一天到晚给我起些奇怪怪的外号。”江斯言一把把挡在屏幕面前的人推开,“你挡我镜头了,我真服了。”
余见君一脸震惊的被人推倒在一边,一脸幽怨地盯着面前的人。
“闻生,我爸问你什么时候又来我家玩?他昨天非得说我把你惹到了,你不来我家玩了,你说我有吗?”江斯言想起昨天那事就冒火。
江书礼坐在沙发上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儿子,说:“哦哟,我真的系看到尼都烦哦,尼那个小同学呢?尼系不系把人家惹到了,人家都唔来啦?”
“莫子东西啊?我又怎么把他惹到了,他自已不想来,我能把人家绑过来吗?”江斯言一脸震惊。
“哦哟,我真的系,你系在搞咩啊?”江书礼摇了摇头,拿着把大莆扇去找秦浠,“浠,今晚食咩啊?”
江斯言坐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继续舔自已的雪糕。
回过神来,纪闻生轻笑着说:“嗯,有啊,你惹到我了。”
“不是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江斯言直接震惊完了。
叶舟行推着轮椅慢慢靠近纪闻生,纪闻生此时注意力全在手机,压根没注意到他。
“阿生,在跟谁打电话呢?”叶舟行面带微笑的靠了过来,看着手机那头的江斯言。
“我…”纪闻生看到了叶舟行过来了,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语气微变,“在跟我朋友打电话。”
“朋友…”叶舟行小声念着,脸上还在笑,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江斯言在视频那头看到镜头多出来的那个人,眼睛一亮激动道:“哦哟,闻生这是你爸啊,你爸还挺年轻的,看不出来呀,叔叔平时一定做了很多保养吧,哎,叔叔腿怎么了?怎么还坐着轮椅嘞?”
“啥年轻?我瞅瞅。”余见君也一脸激动的凑过来,定睛一看,“喔唷,确实哈,看起来这么年轻,感觉最多就20多岁来着。”
纪闻生、叶舟行:……
“啊?”纪闻生一脸愕然的看着旁边的人,刚刚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没了。
叶舟行面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
“咳。”纪闻生强忍着没笑出声,“你有病啊,这是我邻居家的哥哥,也就比我大五岁而已。”
“啊?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江斯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闻生说他在他父母家,然后你突然走进镜头,我还以为…呃哈哈。”
余见君尴尬地看了看天空:“哎,刚刚那个像牛的云呢?上哪去了?唉,我瞅瞅。”
“那什么挂的话,嗯,早早早点回来。”江斯言反手就把电话挂了。
余见君听见电话挂了,转过头对他说:“行了,这辈子你又多了一件尴尬的事。”
“闭嘴吧,你没有吗?”
这边,纪闻生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叶舟行扯了扯嘴角,也没心情问那个朋友是谁了。
毕竟谁家刚刚20出头的人,被人当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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