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你们的帅哥又回来了!”放假结束,江斯言刚一进教室就搁那大喊。
不出意外,林泉跟他的一堆兄弟坐在门口,看见他进来了,直接翻一个白眼:“不要狗叫了江死人。”
“你在说什么哇?林狗犬。”江斯言在他面前指着他大笑,“这句话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吗?林狗犬不要狗叫了。
“什么林狗犬?啊!你还江狗犬呢?!”林泉气得站起来就要跟他理论。
江斯言揉了揉耳朵拉过旁边纪闻生的肩膀,笑得欠欠地说:“闻生你仔细听,是不是有狗在叫?”
纪闻生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斯言,又看了一眼旁边怒气冲天的林泉,认真思考了以后,然后严肃点头:“嗯!”
林泉:……
这俩狗东西!他受不了了!
“我跟你们拼了我!”林泉刚把椅子举起来他俩就跑了,然后又在教室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故事。
“纪闻生!江斯言!你俩给我死!”
“哎,不对啊,为什么闻生在前面,我在后面?”
“……”
那个时候,耳边总挂着欢声笑语,天边永远都有那一抹夕阳。
蓝天白云下是一群少年和少女的青春。
教室里,苏婉站在讲台上讲着英语,纪闻生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在课桌底下剥橘子吃,江斯言在书上记笔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问:“你生日还有几天来着?”
纪闻生忙着吃橘子,就比了一个五的数字,江斯言看了有些若有所思地点头。
五天啊…那就是星期六,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本来想着送相机的,谁想到相机这么贵?钱还不够,只能等到明年再送了。
这边江斯言在想事情,直接神游天外了,也没注意到苏婉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检查学生有没有记英语笔记?
而这个时候纪闻生还在偷偷摸摸地埋在课桌底下吃橘子,直到苏婉踩着高跟鞋走到他旁边,他还在悄咪咪地吃,等他感受到有注视的目光,一抬头就看见苏老师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纪闻生:⚆_⚆?
要死了。
“好吃吗?同学。”苏婉带着小蜜蜂手拿英语书,一脸微笑。
“还还可以,老师你要尝一下吗?”纪闻生心虚地眨了眨眼,拿出一瓣橘子递过去。
苏婉都被气笑了:“还可以是吧,这么喜欢吃橘子,来,到讲台上,去表演吃橘子,让大家给看看。”
江斯言正好好地发呆,突然被这一声吼吓一跳全身一震立马坐好,只留下余光偷偷瞄纪闻生。
纪闻生把那瓣橘子收了回去眨了眨眼,然后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上台,然后在他讲台上从怀里掏出两个橘子,一瓣一瓣剥着吃。
然后全班人就看着讲台上站着的人,看了大概三分钟之后,纪闻生已经开始剥第二个橘子了。
江斯言在位置上端坐着,想笑也不敢笑,苏婉就在他旁边站着的,他看着台上的人慢条斯理地剥橘子,还把橘子上的白色东西也全部剥干净。
“你还真就剥上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苏婉脸都要被气绿了。
纪闻生剥橘子的手一顿,抬头愣愣地看着老师,慢慢将视线移向苏婉旁边坐着的人:“那,江斯言你要吃一瓣吗?”
全班安静了一会儿,发出爆笑。
江斯言这回真的没忍住,趴在桌子上笑了好半天,然后才兴奋地跑上讲台:“我要吃,我要吃!给我给我!”跑三台拿过剩下的一小半橘子,全部放嘴里。
苏婉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真的够了。
“你!们!俩!个!给!我!滚!出!教!室!”
于是,纪闻生和江斯言被水灵灵地赶出了教室,在外面吹冷风。
“还吃橘子吗?”纪闻生看着面前比他稍微低一点的人。
“吃!”江斯言憋着笑点头。
纪闻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笑得可开心了:“还好我还藏了一个,我们在外面偷偷吃,苏老师不知道的。”
江斯言咬着下嘴唇,努力让自已不笑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在教室门口站着偷摸吃橘子。
苏婉刚把人赶出去,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好,就准备出去看他俩反省没有把人叫进来,现在十一月份了,外面也挺冷的。
几个一出去就闻到一股橘子的味道,两人手里拿着还没吃完的橘子,懵逼地看着她。
苏婉:他们是真的要造反吗?
“你们两个给我回教室,晚自习的时候去买两个柠檬,一人一个微笑脸给我全部吃完。”苏婉努力也笑着忍着怒气,气得差点没一人一巴掌。
“啊?吃柠檬?还一人一个?”江斯言震惊。
纪闻生低垂着头,准备想找个地方把自已给埋了。
晚上回到家的两人瘫倒在沙发上,江斯言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我感觉我整个嘴巴都是酸的。”
“谁不是似的。”纪闻生躺在他旁边也看着天花板,“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你先去吧,让我先死一会。”
水流从喷头中落了下来,纪闻生站在水气中,突然眼睛瞄到了右手臂上的一道手指长的划痕,愣了一会把喷头关了,轻轻抹上手臂上的那道划痕。
好像是上学期替江斯言挡花瓶,花瓶划伤的手臂,留下疤了。
摸着摸着又突然想起江斯言上次洗完澡出来没穿衣服,就穿个短裤就出来了,他当时正躺在沙发上看熊出没。
听到声音一扭头就看见,江斯言赤着上身,背对着他吹头发。在纪闻生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江斯言那漂亮的脊背线条,肩胛骨微微凸起,背间一条线,那腰细的…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江斯言后背靠右肩那里有一条疤痕。
纪闻生当时看了愣了一会儿,他记得当初六月底的时候那疤痕就还在,怎么现在都到了十月份了,那疤痕还是新的一样?
“江斯言…”纪闻生喊了一声,本来想问清楚的。
结果江斯言那死小子一转头就看见人一直盯着自已看,立马笑得一脸暧昧:“哎哟,干嘛呀?这是干嘛呀?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不是不是,我一直要盯着你看,不是就就那个,那个你…”纪闻生被他这一说,才发现自已盯着人家后背看了半天,耳朵红的话都说不清了。
江斯言嘴贱逗了他好半天,等到后面要睡觉的时候,纪闻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了好半天,他是不是要问什么事来着?
纪闻生正在厕所里想事情呢,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斯言的声音从门外响来:“生生你掉厕所里了?还是摔倒了需要白雪王子来救?”
神特么的白雪王子。
打开门出去的时候,江斯言就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干嘛呀?裹这么严实,我还没见过你脱衣服的时候呢。”
“我好好的,为什么不穿衣服出来?”纪闻生一脸莫名其妙。
“耍流氓啊,你不对我耍个流氓什么的?”江斯言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为什么对你耍流氓?我……嗯?”纪闻生突然反应过来了,敢情江斯言以前不穿衣服老在外面溜达,还在自已面前晃悠是为了耍流氓?
江斯言见他反应过来了,笑得更开心了,轻轻推开他进厕所洗澡去了。
纪闻生一个人愣在原地,摸了摸发红的耳垂,假装神色平静地进房间了。
坐在床上摸着耳垂很久,还是感觉很烫,想着给自已找点事做,就在房间里面到处翻。
本来只是无聊,也没想到能翻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从江斯言杂乱的衣柜里,看见了拆得整整齐齐的一件衣服,寻思着每天跟个狗窝似的,衣柜怎么突然有一件衣服折的这么整齐?
于是一脸好奇地把衣服拿出来…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