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堂里,方源端坐在座位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忧虑的是空窍中那几只蛊虫——酒虫、月光蛊与小光蛊所需的元石消耗日益变大。
尽管他凭借击败同窗与屡屡夺冠积累了不菲的财富。
但深知作为蛊师,修炼之路越往后,资源消耗便越是惊人,每一次蛊虫的合练与升转都是一次巨大的消耗。
想到这里,他有些忧心地看向窗外,心中暗自盘算:
特别是那白豕蛊,食量惊人,五天一餐,每餐可吞下一整头猪的肉量。
尽管古月山寨饲养有猪,但猪肉资源并非随处可见,价格也不便宜。
若从外界商队购买,虽能解燃眉之急,却很容易招致族中猜疑。
毕竟他选择小光蛊之事已被族中知晓,而白豕蛊更与花酒遗藏息息相关,行事必须更为谨慎。
饭后,方源结账离开客栈,心中已有了计较。
前段时间刚选完第二只蛊虫,学堂决定放假给学员们去花几天去好好炼化蛊虫。
他决定利用好这些时间,好好探探这山中情况,冒险去青茅山中去捕杀野猪获取猪肉了。
另一边,在方正家的院子里,两人交谈气氛温馨。
“叟公,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您作为二转高阶的强者,还亲自守护我这小辈,实在是让我感激不尽。”方正诚恳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对长辈的尊敬。
“诶,方正小子,都是一个家族的亲人,莫说那些客套话。”古月叟爽朗地笑着摆摆手,显得非常豁达。
已经满头白发银丝的古月叟眼里包不住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似乎很吃这一套。
古月叟回忆起方正从后山一战重伤归来的那段日子,族长古月博为了保障方正的安全,特意在族中征集高手。
这一消息传出,家族中的二转蛊师们纷纷响应,他们渴望这个既能保护族中年轻少年,又相对轻松的任务。
毕竟,比起外出执行任务,只需要保护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而不用执行家族任务,外出血战外敌和面对凶残野兽的机会可不多。
更重要的是,这古月方正可是资质卓绝深受各家老器重,还受族长的特别关照,未来简直前途不可限量。
只要这古月方正别像上次那样,跑到山寨边界差点快到后山白家寨的领地,就万事无虞。
因此,为了搭上这条线,有机会和‘未来族长’人选打好关系,各青壮年的蛊师挤破了头也争抢这任务。
不过,他凭借资历和威望,最终还是抢下了这个任务。
“方正啊,你资质卓绝,又受族长器重,未来定是不可限量。我这把老骨头,能为你做点事,也是值得的。”
“叟公,您贵为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有您的保护是小辈的荣幸。”方正陪笑道。
古月叟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他自知自已在蛊界的资质有限,此生恐怕难以晋升三转,荣升家老之列。
再想了想自已家中那还未开窍的孙儿,他心中暗道:
方正的谦逊有礼,并不自大狂妄我很喜欢,一定要让我的孙子多与方正接触。
以后要安排跟在他身边,那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
“叟公,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专心炼化新得的蛊虫,并努力修炼,以不负族长和各位长辈的期望。”方正认真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好!有志气!”古月叟赞许地点点头。
“不过,我闭关修炼期间,就不必劳烦您老守在这里了。家族已经增派了人手,你大可回家休息。”
闻言,古月叟心中一惊,这小子莫非其实不待见他,不过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方正连忙解释道:“叟公,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您年事已高,应该多休息才是。而且,最近雨多地滑,您更要注意身体。”
“您可是家族中的大将啊,万一身子有个闪失,那可是家族的一大损失。”
古月叟听后,心中暖洋洋的。
他拍了拍方正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有心了。那我就不打扰你闭关了,你也好好休息,争取早日突破。”
古月叟望着方正轻轻合上房门,随后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院子
心中暗自思量:
家中的小孙子已有些时日未见,这份守护方正的差事让他脱不开身,得一直陪在他附近。
现在看来,这任务接得真是恰到好处,一举两得,心满意足。
......
远处的青茅山,山峰巍峨,层峦叠嶂,直插云霄。
在这片幽深莫测的老林中,凶猛的野兽横行霸道,各种毒蛇猛兽隐匿于人迹罕至、高及人腰的茂密草丛之中。
即便是二转蛊师,在野外独自穿梭时也不得不谨慎行事,掂量掂量自身实力。
而即便是三转强者,也不敢轻言在这片山脉中绝对安全。
山脉深处,方源隐匿于一丛茂盛的草丛之中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寻找野猪的踪迹。
在这片广袤的山脉中,熊家寨、古月山寨、白家寨三大家族鼎足而立,各自占据一方。
熊家寨雄踞前山,古月山寨盘踞山腰,而白家寨则隐匿于后山瀑布之后,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青茅山脚下,还散布着众多大小不一的村落,这些村落的居民们为了在这片蛊界中求得生存,免受野兽侵袭和魔道威胁,往往需要依靠蛊师的庇护。
同时,村落中那些拥有天赋的少年少女也有机会成为蛊师,从而增强家族实力为家族服务,实现更名换姓的荣耀。
沈翠和高碗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并非古月族人。
村民与蛊师之间形成了一种互惠共生的关系,彼此依赖,共同在这片青茅山中挣扎求生。
山脚下,一个佝偻着背的大娘站在自家简陋的门前。
她目光穿过稀疏的篱笆,远远望见小路上走来一个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黑布麻衣,背着一个竹篓,手中杵着一根木棍,裤腿上沾满了泥点。
这显然是从泥泞的小路上艰难走来的。他小心翼翼地踏着步伐,尽量依靠木棍保持平衡,以免在这湿滑的路上摔倒。
大娘见状,脸上露出了几分关切与好奇问道:“哎大下午的,哪里来的年轻小伙子,咋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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