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蛊界,只有蛊师能调动真元驱使蛊虫,而那天沈翠身上的并不是媚道蛊虫的粉末,而是身上带着一只真正的蛊。
因此方正察觉到了那日沈翠进他房中,他又如此难以抵抗,仿佛神魂颠倒,这根本就不是普通胭脂能达到。
除非,除非是有人一直在附近操控蛊虫,刚穿越那天如此,今天也如此,这才是方正毅然决然出手斩向窗外的原因。
他深知,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操控蛊虫、影响沈翠,刚穿越那天如此,今天也如此,乃至暗中操控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沈翠背后之人,我一定要抓住你!”方正紧追不舍。
方正快步向前,他右手扶住窗口底部,猛然一撑借助右手撑起整个身子。
然后右脚顺势踢开残破的窗扇碎片,跟着整个人跨过窗户来到屋外。
待方正放眼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干巴汉子在走廊上奔跑,他也迅速跟了上去。
他的右手袖袍被自已的月刃斩碎了许多,苍白右手露出此刻正在蓄起下一发淡蓝色月刃。
干巴汉子狼狈逃窜,不时回头来看看方正的位置。
“休跑!”方正奋力追赶,右手横于左肩位置,用力一甩,又一发锋利月刃飞出。
由于上一发月刃是方正藏在袖中持续蓄力,故而显得这发月刃没有上一发那么宽大骇人。
但是好在消耗的真元更少,小月刃又更好操控准确度又高,在生死战斗中,敌人可不会傻乎乎地等着你蓄力。
干巴汉子在月刃即将触及的刹那,猛然回头,眼中满是惊恐。
他手中动作迅疾,仿佛早有准备,突然一扬,一把黑色的丸子如同黑色的雨点般四散开来,覆盖了周围的空间。
方正见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迅速判断出这哪是什么暗器,这分明是一转蛊虫——黑毒蜂!
这些黑毒蜂一旦近身,其毒性之烈,足以让人瞬间腿脚发木没有知觉。
“好个狡猾的家伙!”方正心中暗骂,身形却毫不迟疑地向侧边急掠,试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蛊虫攻击。
战斗蛊师之间对局总是飞光流泻,力道、气道、血道各种流派争奇斗艳,飞行、远程攻击等强力手段层出不穷,这也是主流的攻击手段。
但是方正却知道,有一类蛊师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们不屑与人亲自搏杀,却喜好与野兽毒物为伍,以其独特的蛊虫操控能力而著称,他们能够通过炼制和培育各种蛊虫与野兽共生来操控强大的凶兽。
奴道蛊师通过蛊虫使其凶兽成为自已的得力助手或战斗工具,这就是奴道。
不过,眼前之人还不算奴道蛊师,只是隶属于家族中后勤负责驯养黑毒峰,尸狗一类,以此防御外地的蛊师。
“难怪啊,难怪此人能隔着门外也能操纵沈翠身上的媚道蛊虫。”方正心中豁然开朗,对眼前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意识到,尽管这位干巴汉子并非真正的奴道蛊师,但其在蛊虫驯养上的造诣已不容小觑,足以构成不小的威胁。
方正紧咬牙关,心中暗自盘算。尽管他的身体已恢复大半,但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毒蜂群,他深知自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并没有防御类的蛊虫作为依仗,而月光蛊所释放的月刃,在这密集的蜂群面前也显得力不从心。
至于他手中的模仿蛊,由于近期并未接触蛊虫,此刻更是形同虚设,无法发挥丝毫作用。
方正心念一动,催动了体内那仅剩的疾跃蛊。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脚底涌起,他猛地一蹬,脚下的鹅卵石地面轰然碎裂,留下一个清晰的破碎小坑。
而方正的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轻松避开了那团由黑毒蜂汇聚而成的黑色蜂烟。
在空中达到最高点的那一刻,方正的身形仿佛凝固了一般,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他手腕一转,月刃再次凝聚成形,随后自上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劈甩而出。月刃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干巴汉子的头颅而去。
汉子此刻已是无计可施,面对那足以致命的月刃,他只能拼尽全力,身体扭曲着躲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那份力量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显得异常惊人。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空,尽管他侥幸避开了头颅被劈的厄运,但月刃的锋利依旧无情地削去了他的一只耳朵。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洒落在地上,与地上的鹅卵石融为一体,而他则因剧痛而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方正见状,心中暗自赞叹人的求生本能之强。但他也深知,此刻正是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绝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于是,他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捕食般一跃而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冷冷说道:“你真是走运,刚才那一击竟然没能要了你的命,那么你就给我留下!”
此人是控制沈翠,同时操控沈翠身上媚蛊之人。只要抓到他,那笼罩在真相之上的重重迷雾,必将瞬间消散。
干巴汉子此刻痛得几乎要窒息,他无暇顾及止血,眼中却闪烁着决绝之色。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已的大腿根部,那里是动脉所在。
鲜血瞬间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他猛然掏出一枚暗红色的蛊虫,那蛊虫形态酷似一只狰狞的红色飞虫,尖声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这蛊虫仿佛嗅到了鲜血的芬芳,瞬间化作一道红光,急速扑向汉子大腿根部那汩汩涌动的伤口。
方正见状,立刻借助脚下的石子地,灵活地调整身形,稳稳站住,同时谨慎地与他们拉开距离。
只见那蛊虫一旦接触到鲜血,便如同饿狼扑食般疯狂吸食起来,汉子则因剧痛与恐惧而发出阵阵绝望的呼喊。
然而,这呼喊很快便戛然而止,因为蛊虫吸食的速度惊人,不消片刻,汉子便已被吸成了皮包骨头,只留下一具干枯的躯壳,令人心惊胆颤在·。
随着蛊虫不断吸食血液,其身形急剧膨胀,转眼间已膨胀至孩童般大小,身上的翅膀因负重过大而显得无力,几乎要被肥大的身躯所压垮,显得格外扭曲与不协调。
“这是什么鬼东西!?”方正的瞳孔再次猛然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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