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卫六,安德森深海共和国,风暴城)
为了方便大型货运飞船挺进西塔木里斯采集氦气资源,人类把西塔木里斯轨道附近威胁飞船的漂浮冰块收集起来,投放到这里。西卫六自身的地壳并不稳定。在西塔木里斯强大的引力拉扯中,西卫六的地表不断涌动着滚烫的熔岩。冰块高温熔化后,形成了包围西卫六地壳的海洋。
风暴城名副其实。每一天,都是风暴肆虐的一天。风暴城并不大,只是一个和纽约那么大的一个海底城市。风暴城的建筑都是球形的。这些建筑的材质富有弹性,便于抵御地震冲击波和海浪。
暴雨倾泻而下,飞船上的雨刷在玻璃上狂舞,将水甩向两边。周围是绝对的黑暗,就算飞船的照明灯功率全开,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道猛烈的闪电将整个天空活活撕裂,闪耀中,詹姆斯一行人惊讶的发现,海啸巨浪张开血盆大口,即将把他们那可怜的小飞船吞噬。
普中泰急忙猛拉推杆,将飞船的全部功率加到引擎上。飞船紧紧贴着海浪翻滚。普中泰试着往上飞,突然,上方的海浪缓缓的卷起,像一头黑熊从空中扑下来。将普中泰的飞船包裹在了浪中。普中泰急忙调转飞船,在怒吼的海浪漩涡里快速转向,紧贴着汹涌的波涛疾飞。欧文往飞船后面一看,只见沸腾的海浪在后面咆哮怒吼。刹那间,飞船冲出了海浪。海浪在身后猛烈爆炸,在闪电的照耀中碎成千堆雪。
没等众人庆幸,另一个浪头又逼了过来。安全起见,普中泰驾驶着飞船顶着猛烈的暴风雨飞往高处。从略高的地方接近风暴城。不久,普中泰调整飞船的姿态,头朝下对准水面,向下俯冲,扎入水中,潜入了大洋之下的安德森深海共和国。
(西卫六,安德森深海共和国)
安德森深海共和国零零星星的分布在星系中,大部分城市位于西卫六和恩戈特上面。
以地球为例,大气压可以撑起来大约0.76m的汞柱。每下降10米,水压就增加大约一个大气压。于是,水下10000米的地方,一平方厘米的小面积上,相当于积压了7600.76米高的汞柱,重达153吨,相当于一艘普通的轮船压在那个地方。由于快速的自转,恩戈特的重力是地球上的1.6倍。恩戈特6000米左右深处的压强,相当于地球上10000米的水深。相比于恩戈特,卫星西卫六的海洋很浅,最深处也就1248米。风暴城的市民进出家门都通过水膜门。水膜门原理很简单。将一个玻璃杯开口朝下按入水中,你会发现玻璃杯的开口处形成液面,液面上方是空气。
现在,詹姆斯一行人的飞船缓缓的在大海的深处潜行。
虽然没有螺旋桨,不过,对于依靠压缩空间而前进的飞船而言。没有螺旋桨也能前进。
鱼群如同飞鸟般在周围的水域穿梭。水母如同云朵在海中自由飘荡。无数巨大的球形海底建筑让原本漆黑深邃的海底变得明亮璀璨。当年,渔业可是相当赚钱的行业。人类没把猪,牛,羊等生物带到泽安娜星系。也也就是说,没有肉可以食用。即使是现在,烤肉依然是一种价格昂贵的食物。想要吃到烤肉,只有从棕毛人手里高价购买白毛人儿童战俘,食用人造肉或是购买泽奥人的胎盘。白毛人的肉味道类似烧鸡。泽奥人的胎盘味道类似羊肉,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吃这个。基于鲸鱼的细胞分裂而培养出来的人造肉,味道不错,价格便宜,只是形状比较奇异。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大家都乐意的选择。
吃鱼。
于是,渔业成为了一个赚钱的行业。而且,安德森深海共和国是整个星系主要的水产品养殖基地。这里有全星系最庞大的鱼群,无论在安德森深海共和国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浩浩荡荡的鱼群如同漫天的浓云在海面上闪烁翻腾。
海床大街上,停有鹦鹉螺喷水代步机,物美价廉,是漫步安德森深海共和国的好方式。
海床上长满了五彩海葵还有珊瑚,五颜六色的鱼类在珊瑚和海葵中间来回穿梭。詹姆斯一行人开着飞船,乘着上升的海水,平稳的从珊瑚的上面滑行而过。
安德森深海共和国有数个巨大的珊瑚礁花园,不过,花园里的“花”是动物——无数色彩斑斓的海葵与珊瑚虫。不要妄想摘一朵海葵带头上,因为这些“花”会咬人。如果你在大街上见到色彩斑斓的海阔鱼或是海兔,一定要记住不要随手抓来,不然,你就得去医院了。
就算是你不会被有毒的触手蛰到,海葵也不会被你轻易的摘下来。你只要一碰,这些花朵便会缩回到岩石的缝隙里面,这样一来,你就弄不到它们了。
除了海葵,这里还有水母以及海星。安德森共和国的大型水母很少见,只有一些较小的水母,因为这里经常会有一些非常猛烈的海啸,海水的猛烈翻滚足以让那些体积巨大的水母四分五裂。除了水母,这里的贝类吸引了大片海星,当然,大部分贝类都是人类养殖的。很明显,人类不希望看到可爱的海星啃光他们的聚宝盆。于是,在珊瑚区和养殖区之间,有一个奇怪的防护墙。
在这里还有不少螃蟹,这些螃蟹可能是从人类养殖区里面逃到这里面来的。要是你把吃剩的卟卟棒残渣往礁石附近一扔,缝隙里很快就会钻出来好几只螃蟹,一番争夺后,一定是最大个的螃蟹直接抢过食物,把食物和在上面大战的小螃蟹一并拖回隐蔽的巢穴里。
寄居蟹偶尔会背着壳在海床上漫步。如果他们找到海葵,他们或许还会把海葵转移到贝壳上。
(安德森深海共和国,风暴城)
为了尽量避免被发现追踪,詹姆斯一行人扔下了偷来的飞船,背上人工鱼鳃,来到苍茫而荒芜的西卫六海床上寻找鱼先生。
鱼鳃属于人造水下呼吸器官。首先,无数毛细注射器刺破皮肤,将毛细血管的血液大量引入人造鱼鳃。血液流过选择性纳米级人造毛细血管,直接从海水中摄取氧气并释放二氧化碳。然后,血液经注射器流入动脉。 这样,人就可以在水下呼吸了。
之前的人类经常使用自由潜来工作,随着人工鱼鳃的发明,氧气供应站也不再需要了。
这时,西卫六的潮汐作用渐渐减弱,海床上的海水扰动变得并不那么强烈。现在海水轻轻的流过身体,感觉就像微风拂过。
西卫六的海底是无尽的岩石堆与沙滩。在这些岩石上,长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珊瑚,有管虫有海藻……这里的鱼非常多,大片大片的鱼群划过海面,在水面上闪闪发光。
水下行走非常费力。在这里,每走一步都要克服水的阻力。在海床上,人类会有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到底是走路呢?还游泳呢?
无论人类选择哪种方式,人类的移动速度都不会很快。
对于人类而言,能游过一个慢跑的人就很不错了。
才走了几百步,詹姆斯就累的走不动了。
“我不行了,让我歇会。”
于是,詹姆斯一行人停了下来。
欧文: “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鱼先生?”
肯:“应该快了。”
欧文:“鱼先生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
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在这里长大,我很小的时候,救下了鱼先生。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和鱼先生一起,直到我离开西卫六。”
欧文:“为什么鱼先生没有跟你离开西卫六?”
肯:“他没法上飞船。”
欧文:“那么,鱼先生没有住在风暴城里吗?”
肯:“鱼先生住不进城里。”
欧文:“这也太奇怪了,难道鱼先生住在野外吗?”
肯:“没错。”
“那他怎么解决食物问题?”
“鱼先生和我们不一样,他吃饭不花钱。野外到处是吃的,随便抓点吃就行了。”
“鱼先生不担心风暴吗?”
“不担心。”
“鱼先生天天这样在海床上游荡,不累吗?”
肯笑了。
“放心,他不会累的。”
欧文很疑惑,不知道肯到底什么意思。这时,一大片阴影悄悄笼罩过来。
“那么,肯,我们要找的鱼先生到底是谁?”
肯往欧文的头上一指。
欧文抬头一瞧,只见一条硕大的蓝鲸横挡在欧文的头顶上。
鱼先生,重达好几百吨,长达数十米,硕大无比。光它的舌头就有几头肥猪那么重,而它的嘴能装下一辆轿车。
鱼先生是一条蓝鲸,四十岁左右。鱼先生是一条“奥泽鱼”。它也是工厂里造出来的,他的大脑有一部分也是机械,可以由驾驶员操控。
鱼先生曾是一个观光游艇。观光鲸鱼的背后固定有一个可以乘坐15个游客的游览室。这样,乘客就可以坐鲸鱼观光。不过,肯把乘客区给拆了。
之前,大洋中有无数的鲸鱼观光船。后来,心灵仪发展,人类不愿意出门旅行了。于是,人类便把这些鲸鱼拿去杀了吃肉。
海豚湾,一个风暴城的海港,是一个专门交易水产品的人工悬浮海岛市场。要知道,卟卟棒,还有很多产品的佐料,比如高级鱼子酱,都得从海鲜的身上获取。所有饲养的鱼类早晚都要在这里结束生命。
鱼先生是20年前肯在海豚湾救下来的。肯救下鱼先生后,和鱼先生一直住在一起。正如鱼先生常年在西卫六的大洋中游荡,他对这片海洋的了解程度要远胜任何人。
(西卫六,安德森深海共和国,鱼先生的背上)
为什么鲸鱼游动的速度那么快?
欧文真是自愧不如。
就算欧文骑上代步车,都不一定追得上鱼先生。
得益于心灵仪的发展,人类和动物的沟通不再存在任何障碍。
每个动物都有共同的祖先,哺乳动物的大脑中,有非常多的地方结构和功能是相同的。联通这些大脑区域,人类和其他的物种就可以无障碍沟通。
语言不再是障碍,只要头戴心灵仪,听懂鸟语虫鸣不在话下。
如今的科学家研究野生动物可方便了,只需要准备贿赂野生动物的食品和心灵仪就可以了。首先,给野生动物戴上心灵仪,很多的问题就可以通过采访来得知答案了。
主持人问磷虾:“(意识)磷虾红烧吃好吃?还是炸一炸好吃?“
磷虾:“(意识)滚!“
现在,詹姆斯一行人藏在了鱼先生的嘴里。虽然挤了点,但是这样绝对安全。
这时,欧文注意到,意识交流对象中多了一个选项。
居然可以和鱼先生交流。
欧文:“(意识)你好,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鱼先生:“(意识)嗨,欧文。”
“(意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意识)之前,肯和我远程通话的时候,他经常提到你的名字。他说,你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欧文:“(意识)你从这里住了多久了?”
鱼先生:“(意识)40年左右吧。”
“(意识)那么,鱼先生,这附近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动物吗?“
“(意识)动物?哈,有的是,这里有大王乌贼。放心,他们都没有我大。我能看见他们,之前有抹香鲸的时候,他们可喜欢吃那些东西了。“
“(意识)周围这么黑,你怎么看路的?“
“(意识)我不需要看路,我们鲸鱼从来都是超声波定位。你们要是能把水里的机器关了的话,我的定位会更准确。这些机器发出的声音很吵。我查过网上的资料,资料上说你们人类听不到那些次声波,但是我们可以。要是你们能把机器造的更鱼性化就更好了。“
“(意识)你什么时候学会上网了?”
“(意识)我们鲸鱼也是社会性动物,狗也是社会性动物,只要沟通没有障碍,我们就可以相互交流。哪条鲸鱼没个爱好,对不对?要是我有手有腿,我可能会参加羽毛球比赛。得益于你们的心灵仪网络,我有些时候也去心灵仪虚拟世界游览一圈。说真的,长出两条腿的感觉非常有趣。感觉真是棒极了。”
这时,肯的意识插了进来。
”(意识)没错,鱼先生。有空的话请写一下程序,好让我也体验一下长尾巴的感觉。哈哈!“
接着,欧文询问鱼先生
“(意识)听说,你也是泽奥人抵抗组织的成员?”
“(意识)没错。要知道,我可是奥泽鱼。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呢!”
欧文笑了。
“(意识)那么,你在泽奥人抵抗组织里面负责什么呢?”
“(意识)我的主要任务是监视西卫六,同时,帮助方程域的程序前往坦斯瑞,我的虚拟世界代号是深海摆渡人,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多了解下。有些时候,我会暗中帮助你们。上次程序送过来一笔资金,于是,我采购了一批智能纳米金属,不过,等货物送到你们那里去后,没等你们去拿,货物就被偷了……”
这时,肯的意识又插入进来。
“(意识)我很知足,鱼先生。你总算没有再送来一箱磷虾。”
所有人都笑了。
詹姆斯向欧文传送了一条意识。
“(意识)其实,鱼先生早早的加入了泽奥人抵抗组织。最初我和肯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是鱼先生把我们推荐给泽奥人抵抗组织的。”
欧文依然有一些问题不明白。
“(意识)詹姆斯,普中泰曾经是你的上级,为什么你当上了队长,而不是其他人?”
詹姆斯:“(意识)很久之前,斯洛是我们一伙人的队长,后来呢……斯洛牺牲了。普中泰不愿意当队长,于是他把队长推给了我。如果你想彻底明白,恐怕得问普中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普中泰会有这么奇怪安排。”
普中泰笑了笑。
“(意识)我啊……我不想在泽奥人抵抗组织的高层任职了。现在,我只想在基层找个清闲的工作,偶尔,我会去方程域,见见我的师傅,我会很享受和他讨论几个你们不会感兴趣的问题,这样的人生,我相当满足。”
欧文:“(意识)你有师傅?”
普中泰:“(意识)没错。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一般称呼他长者。他是一个白胡子老人。”
欧文:“(意识)你和你的师傅,谁更厉害?”
普中泰:“(意识)我的师傅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那些强大的黑客,高密度的代码流过他们的宿体,他们身上都闪耀光芒。然而,我的师傅就很奇怪了,他的神经活动很微弱。当我注视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代码密度,甚至还没有一个凡人高。但他能立刻解出一些我根本不敢想象的复杂方程。我不理解他的构造,如果有强大的运算中心辅佐他思考,他也应该和我们一样闪耀光芒才对……我不理解,也不知道他源源不断的智力来源于何处。”
(安德森深海共和国,帕特洛奇海底渔场)
帕特洛奇城区位于西卫六崎岖的海沟附近。极盛之时,帕特洛奇人口多达30万,面积和罗马相当。这里的水很浅,最深的地方只有150米,最浅的地方离海面只有15米。人类没有大规模进入虚拟世界之前,这里曾是渔业中心,每年都会有上万亿吨的鱼从这里贩卖到星系各个角落。随着人类沉迷于虚拟世界,渔业市场随之枯竭,渔民纷纷失业。
这里有很多化工厂那样的球形,圆柱形球罐。实际上,这些硕大钢铁建筑组成的城区正是是渔民们的居住区域。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死城,没有任何人住在这里。
附近还有一个荒废的生化反应堆,在这个反应堆中,核能先转化为电能,接着,电能通过电解池转化为化学能,通过复杂的工程菌生化反应,最终转化为食物。这些食物将被拿来喂饱鱼群还有渔民。
大街的两侧到处都是倒闭的商铺,这些球形公寓大门紧锁,贴着防水封条。情况好一点的建筑,还辨认形状。
至于情况糟糕的……
(安德森深海共和国,肯之前的家)
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珊瑚礁居然是自已的家。
首先,肯拨开海藻,终于找到了楼牌号,这里的确是肯的家。接着,肯来到了公寓正门。正门被藤壶和牡蛎层层覆盖,上面还爬了一只海星。肯找到钥匙,却没有找到门锁,原来,门锁早已锈蚀,整个大门一拉就开。
于是,肯拉开大门,呼啦!门后钻出一大片鱼。接着,肯打开手电筒往公寓里照了照,公寓的第一层里灌满了沙砾,地上还有两三只海胆。公寓窗户的密封圈早已丢失不见,洞开的窗户直接和外界相连。接着,肯开始寻找房间的控制开关,他打开一个箱子,却吓到了一只墨鱼。墨鱼喷了一屋子的黑墨汁,不见了踪影。
这时,鱼先生询问公寓里的詹姆斯一行人。
“(意识)情况如何?兄弟们?”
肯:“(意识)该死的墨鱼!啊!(撞到普中泰)可恶,这里反而成海货们的家了!”
于是,鱼先生游到公寓门口,朝公寓吐出成吨海水,很快,公寓明亮了。
鱼先生:“(意识)我要去海面换气了,一会见!”
鱼先生腾跃而起,挥动长达十米的尾巴,旋转着浮到海洋表面。
肯找到公寓里的梯子,顺着梯子往上爬,就能来到第二层气压室。如果把水杯倒扣入水中,杯子中会留存很多空气。这里也是同样的原理。肯摇了摇梯子,确认梯子还没有被锈蚀。气压室的密封还算良好,并没有进水。于是,肯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封舱门。这时,水一下涌上了通道。等到上方液面稳定后,肯抓住扶梯,开始往上爬。
气压室的底部是一个类似游泳池的漏斗形储水池。首先,肯打开水槽底部的密封舱门,从门后进入到储水池之中,接着,詹姆斯,欧文,普中泰先后通过舱门来到储水池中。
肯闭合储水池底部舱门,钻出储水池,找到一条毛巾,擦干头盔上的海水。墙上的气压表显示,气压室内的气压为8倍大气压。
肯找到液压抽水机,反复按压液压抽水机的手柄,把储水池内的海水挤到气压室外面,随着气压室内空气体积的恢复,气压室内的气压恢复到了标准大气压。
等到气压平衡后,肯打开了通往上层的舱门,爬上楼梯后,詹姆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居住区。曾经可供20人居住的公寓,现在人走楼空,没水没电没有新鲜的空气。欧文摘下头盔,屋里的空气潮湿而且有一股霉味。肯从量子背包中拿出一块核能电池连入公寓,公寓终于通了电。
接着,肯往外瞧了瞧,用厚窗帘挡住窗户,然后才打开房间里的灯。
肯:“这里之前是我的家,这个地方非常偏远荒凉,泽安娜外域的危险雇佣兵还有安德森深海共和国的突击队不可能来这里,我们在这里会很安全。”
肯环顾自已的房间,房间凌乱不堪。当年肯匆匆离开西卫六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留在了这里。
接着,肯点亮光刀,切开另外几个房间的门锁,这样,其他人就能有地方睡觉了。
欧文随便挑了一个房间作为他暂时居住的地方。欧文环视四周,整个房间干干净净,床上只有一张铁板。除了焊接在墙壁上的铁床还有天花板上的一盏灯,整个屋子别无他物。
(三楼,公寓大厅)
詹姆斯拿出卟卟棒,依次递给大家,用卟卟棒里面的原料制造今晚的晚餐。众人只是简单的吃了几个面包,就回到房间里睡觉了。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詹姆斯一行人疲惫不堪,一倒下便昏睡了过去。肯为了隐秘工作封闭了窗户,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西卫六大洋的海面)
鱼先生挥舞着硕大的双鳍,冲到海面附近,朝天空喷射水柱。
突然,一条硕大的章鱼从鱼先生后面袭来,试图消灭鱼先生。硕大的八爪章鱼气势汹汹的张开了它的八条触手,朝鱼先生袭来。章鱼先是抓住鱼先生的头部,接着,硕大的八爪章鱼张开大嘴,用锋利的牙齿撕咬鱼先生的皮肉。
鱼先生与章鱼扭打在了一起。鱼先生仗着自已的体型比八爪章鱼大5倍,拖着八爪章鱼来到礁石区,朝着礁石甩动头部,撞击黏在头上的八爪章鱼。狠狠地撞击后,八爪章鱼立刻被撞晕了过去,接着,鱼先生一口咬住章鱼,把章鱼拖到深海。西卫六的海沟中,西卫六的地壳在这里被西塔木里斯强大的引力撕裂,滚烫的岩浆在这里翻涌。鱼先生毫不犹豫,一下把章鱼丢进了喷涌而出的岩浆中。伴随着一阵噼啪炸响的声音,水中飘来了炸鱿鱼的香味。
鱼先生回到了肯的公寓附近,从窗口往公寓里瞧了瞧。
不好,公寓的大门敞开,屋顶有一个大洞,屋外凌乱不堪,还有枪击痕迹。
糟了,雇佣兵把詹姆斯一行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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