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师也在?”
“嗯,苏小姐,一共是一千三百六,我W信用是这个电话号码。”
说完后看付书砚,继续道,“如果你有付哥W信,直接转给他更好。”
省得到时候他还要再转一次,而且看付哥的意思,是想要苏小姐直接转给他。
“我没他好友。”苏漫想都不用想,“我加你微信转给你好了。”
付书砚的声音响起,“我向你发了好友验证,你同意一下。”
苏漫皱眉,点开好友界面,里面躺着过期和好友验证,以及新的好友验证。
砚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苏漫点击同意。
付书砚看着苏漫的W信名,向天再借五个亿,头像是一个身着红衣笑吟吟的财神爷。
砚:若是现在困难,可以后面再还,我不急着用钱。
这笔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看苏漫的头像和W信名,她现在应该很需要钱。
苏漫看了眼自已的W信名和头像,垂头输入。
向天再借五个亿:谢谢,但不用了,我转给你。
发好后,苏漫就给付书砚转了过去。
付书砚看着屏幕的转账提示,揉了揉眉心。
向天再借五个亿:你们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想请你和小江吃顿饭。你们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付书砚嘴角轻扬,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动。
砚:有,都可以,随你定。
苏漫到网上找了一下评分高,有独立包厢的火锅店,发给付书砚。
向天再借五个亿:这家怎么样?
重生后,她还没吃过火锅,有点馋了。
砚:行。
苏漫直接让师傅将车开到火锅店,订好包厢等付书砚来。
为了稳妥,点了一个鸳鸯锅,再点一些自已喜欢的,剩下的等付书砚和张小江到让他们再点。
服务员小姐姐将火锅的火调到适中后,微笑着打好招呼然后下去。
苏漫将杜雅然借她的六千元也还了回去。
然后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他们过来。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付书砚穿着黑色休闲装。
脸上戴着黑色口罩,挺拔好看的鼻子将口罩撑得棱角分明,帅得让人心惊。
苏漫将手机放下,见付书砚身后没有人。
“小江没来?”
付书砚的眉头微蹙,“他有点事。”
苏漫颔首,以后有机会再单独请小江好了。
69書吧
苏漫将菜单给付书砚,“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付书砚加了些蔬菜。
待服务员将菜都上好后,付书砚才脱下口罩。
“你胃不好,我两边都下一点,你等会儿看着吃。”
苏漫把肉片、鱼片和肉丸平均放进白汤和红汤中。
付书砚微怔,嘴角的笑意越发浓。
白汤鲜香美味,红汤麻辣过瘾,再时不时用公筷投喂付书砚,吃得十分满足。
吃到一半,苏漫电话响了。
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但苏漫在看见的那一刻,神色陡然惊变。
抬头看向付书砚,“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苏漫拿着手机迅速出去,付书砚墨眸微沉。
电话里的声音已经不年轻,甚至带着难以掩藏的激动。
“漫漫,你……你终于想开了!”
江城的人给他打电话,说苏家把一架贝希斯坦抬到店里。
陈松华就知道,那架琴,是当年老杨给苏漫的那架。
“漫漫啊,去找你师父吧,这么多年,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在等你。”
听到华叔的声音,苏漫眼眶红了。
上辈子,她对得起苏家所给点滴的恩情,但却对不起,教她识她护她的师长。
猪油蒙了心,不知好歹。
苏漫鼻腔发苦,找了半天,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哽咽道,“华叔,再等等。”
当年之事,虽然是她心灰意冷下做出的事,但到底让师父寒了心。
她要亲手抚平那道沟壑,再去师父面前赔罪认错。
陈松华哑然,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声声叹息。
苏漫这孩子,好,但也倔。
挂断电话,苏漫敛了情绪,将滚落的泪水擦去,去前台那买好单再次走进包厢。
苏漫的情绪急转直下,但还是挤出一个笑,“付老师,你吃饱了吗?”
付书砚眸色暗沉,淡淡点头。
付书砚再次戴上口罩,与苏漫并排走出火锅店。
付书砚坐在黑色宾利上,“上来,你要去哪里送你。”
苏漫摇头,“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自已打车。”
她现在租的地方太小了,没有足够的空间放钢琴。
等会儿她得去华叔的乐器店,看看如何处理那架钢琴。
宾利车窗缓缓上升,将付书砚精致绝伦的脸一点点藏去,没入车海。
苏漫转身拦了辆车,直接去丝音阁。
丝音阁,全国大型连锁乐器店,不管是钢琴、吉他、贝克斯等西洋乐器。
还是古琴、琵琶、古筝等传统乐器,各种品牌型号,应有尽有。
价格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千万。
苏家送回的贝希斯坦,按照陈松华的命令,被妥善安放在丝音阁的内室。
丝音阁二楼,店长淡然的跟在一位气质矜贵,身形单薄,病气萦绕的少年身后。
听到店员的消息,店长错愕,随后歉意的看向少年。
“肖小少爷,突有急事,接下来这位店员会接替我为你服务。”
说完后,店长转身离开,素日从容的背影,居然透出三分着急。
肖郁珩似笑非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浅色的眼睛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在看向钢琴黑白交替的琴键上,才能在眸底看见几分闪动的光亮。
苏漫在大厅没有等多久,店长就满脸笑意的走来。
“您就是苏小姐吧,按照陈老要求,您的钢琴已被放在内室,且安排高级修检师、保养师进行调修。”
穿过宽阔明亮的一楼大厅,坐上店长专用电梯直达内室。
从长廊走去,推开门,一架巧夺天工的黑色钢琴展现在眼前。
苏漫将手置于琴上,垂头看不清脸上表情。
“这架琴维修的费用多少?”
店长惊,当店长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陈老对谁这么上心,一再叮嘱好好安置维修琴,如果人来了,更要好好接待。
他收维修费,陈老不得撤了他这个店长?
苏漫轻轻抚摸着琴键,心中微动。
手指从生涩到熟练,琴音从滞涩到流畅,宛若天籁。
一首从未听过的钢琴曲,琴音高亢悲壮,似被拘于黑暗的光亮,不甘被黑暗吞噬。
狂野不羁,琴声凄厉,似是四面楚歌,痛苦挣扎。
随着一个高音键落下,一切归于安静。
所有的郁闷、消沉、愤怒不再,突而柳暗花明,琴音似涓涓细流,成了奔向大海的不息江河。
店长程肆震惊。
如果说刚刚对苏漫的尊重是因为遵从陈老的意愿,那现在的震惊,则是他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居然能弹到如此地步的难以置信。
他出身于帝都音乐世家,能弹成这样,今生只见到两个。
琴音停止,肖郁珩身上的淡漠荡然无存。
急切的看向身后的店员,眼睛冷冽,“带我去见刚刚弹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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