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占便宜的副主任他娘带着孙子上门,温知宁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男孩,心里没什么情绪。
老太太说:“小姑娘啊,你看我孙子这么小,这么瘦,特别馋肉,你发发善心,给他几口吧。”
温知宁看着地上那个微胖的熊孩子,这老太太真会睁眼说瞎话。
“我要吃肉,肉!肉!”熊孩子大声喊。
温知宁笑着问:“大娘,是不是你儿子养不起家啦?让他天天出门乞讨。”
老太太脸色一板,“你这小姑娘会不会说话?孩子还小,不懂事,不过是两口肉,你给他怎么了?”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吗?
温知宁也不生气,一直笑盈盈的。气大伤身,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既然你觉得两口肉不算什么,大娘,”温知宁说,“那以后我经常去你家要两口肉,你应该不介意吧?”
老太太:当然介意。
不过她也看出来这姑娘不是软和性子,面色难看,“你这姑娘牙尖嘴利的,小心嫁不出去。”
温知宁耸肩,“那就不劳您操心了,有这功夫您不如去研究研究,给自已孙子弄点肉,免得他天天盯着别人的饭碗。”
老太太说不过温知宁,拉起自已的孙子,“走吧,人家不给你,别在这闹了。”
小胖墩儿坐着不起来,“不!我就要吃肉。”
老太太一边拉孙子,一边偷瞄温知宁。
温知宁无动于衷,用看热闹的眼神打量他们俩。
老太太觉得自已像在耍猴戏,赶紧保证:“回家奶奶给你做。”
小胖墩这才站起来,跟着奶奶离开。
温知宁:“大娘,下次你再过来,我就去医院问问,能不能给你儿子预支工资,毕竟他都养不起家了~”
老太太听到这话走得更快,可不能影响儿子的工作,这姑娘是个硬茬子啊。
怎么回事,根据她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女同志父母双亡,本人性格柔弱,她琢磨有便宜能占。
结果今天一接触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老太太决定去问问给自已消息的几个婆子。
目睹全部过程的展雪对温知宁竖起大拇指,“厉害!”
她烦这个老太太很久,见她吃瘪,心里痛快。
温知宁穿越已满一月,在学校看了那么多报纸,早非吴下阿蒙。
现在不用当哑巴装安静,不亮亮爪子,别人还以为自已好欺负。
这里是军区,她是烈士之后,只要自已硬得起来,就没人敢欺负她。
——
日子悄然流逝,又是一个周末。
温知宁拎着一兜子葡萄出门,今天晚上去大姨家吃饭。
以前温父温母在的时候,两家人经常聚餐,温知宁穿越后数量减少,上次在杜家吃饭还是开学前,昨天杜成玉邀请,她就没拒绝。
杜成美还是那副老样子,说起来两人有小半个月没见了,她上高中,平时在县城住校。
两人这个塑料表姐妹的关系,温知宁不来大姨家,杜成美更不会找温知宁,两人很少见面。
不像杜成玉,几乎天天见,在温知宁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已亲表弟。
温知宁掐着饭点过来,于和珍已经做好饭,一道道菜端上饭桌,蒸咸鱼,海米炒鸡蛋,炒冬瓜,凉拌木耳,主食是红薯饼。
“今天饭菜真丰盛。”杜成美阴阳怪气,“有客人就是不一样。”
说到“客人”两字她还加重语气,温知宁习惯了,杜成美要是不找茬就不是她,可惜这句话对自已的攻击力为零。
客人就客人呗,温知宁懒得搭理,自已本来就是来做客的。
入座后,于和珍热情的说:“知知,来尝尝,这是你大表哥寄来的,信上说他已经是班长,上个月刚升职。”
杜家老大杜承才,在南方海岛服役,是一名海军。
“恭喜啊,大姨,”温知宁说,“大表哥真厉害。”
“还可以,没辜负我和老杜的期待。”于和珍心里自豪,面上不显。
杜姨夫脸上挂着憨厚的笑,显然非常高兴。
从士兵到士官,大儿子跨过去了,就算以后转业也能安排工作。
“我以后向大哥学习,”杜成玉大声说,“为革命事业尽自已最大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有志气,”于和珍赞同,话风一转,“那你平时就可以努力,别整天出去瞎玩。”
杜成玉:“……,我那是锻炼身体,伟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大家都笑了,晚风吹过,家属院的饭菜香,烟火味,混杂着欢声笑语,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
晚上回到家,温知宁在空间里做了半个小时瑜伽,消食加柔软身体。
这具身体没有练过,比较僵硬,温知宁还想跳舞,就要捡起基本功。
刚来的时候担心心脏问题,不敢剧烈运动,担心出事。
喝了空间水滴满一个月,她再次测量身体数据,有所改善,自已也有所察觉,身体轻松不少,温知宁才从瑜伽练起。
——
中秋节来临。
供销社进了一批月饼,学校发福利一人一个,邓语送了温知宁两个。
温知宁尝过后,略嫌弃,这月饼油多糖重,两口就腻了,直接扔给了空间里的小猪。
过节了,也让它尝尝甜味。
剩下一个完好的,温知宁分给了过来喊她吃饭的表弟。
“你就在这吃吧,拿回去也不好分。”
杜成玉洗了手,坐下来拿起月饼开吃。
“吃完你就回去吧,我今天不过去了。”昨天邓语也喊她今天去吃饭,温知宁一样拒绝。
没有必要,自已在家吃还能吃得更好,团圆节日,人家四口才是一家人,虽然平时处的不错,但是这种特殊的日子温知宁觉得很尴尬。
“哦,那表姐你自已吃点好的。”杜成玉没有强求。
温知宁指了指一旁盆里泡着的排骨,“放心吧。”
她随大流,今天早上跟着人抢的。
……
吃过晚饭,温知宁难得没有早早进入空间,而是坐在窗台下的板凳上赏月。
月光很亮,能看见房子和远处的青山的轮廓,她挺想用相机拍下这静谧优美的一幕。
可惜不能。
“你还没睡?”出来上厕所的展雪问。
平时八点多一点,隔壁就没有动静了,难得今天这么晚看见温同志。
“我在看月亮。”
展雪看着温知宁伶仃的身影,担心她思念父母,进屋拿了自已的板凳坐在旁边,陪着她。
看着看着,展雪突然说:“我有点想我哥哥。”
“你哥哥在哪儿?”温知宁问。
“他啊,在南方当兵。”
难得今晚景色正好,展雪来了谈兴,说起了自已家的情况。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从小都是哥哥照顾我,他也就比我大两岁,却一直都很可靠。”
温知宁也没问展雪的父亲怎么没有戏份,很明显又是一个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家庭。
原主的母亲和大姨不就这样嘛。
“你想他,可以看看他,咱们这里挺靠南的,距离也不远。”温知宁想了想,说。
展雪微微一笑,“上次我哥哥来看过我,下次是该轮到我去看他了,我还在积攒假期,估计要等两个月。”
温知宁大腿上被蚊子咬了两个包,遂结束今天的赏月日程,和展雪相互道了晚安,之后回屋休息。
也许是分享过心事,温知宁感觉自那晚起,展雪和她亲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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