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这人还真是个天才!”
云颢一阵错愕,随即摇摇头,颇有些无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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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兄,你为何这样一副表情?难道这首诗不好吗?我听起来觉得还不错啊!”陈会不解地问道。
......
云颢愣了愣,然后深深地看了陈云一眼。
“嗯!的确挺不错的,若是他们的诗词水平都是这种程度的话,陈兄今晚倒是有福了。”
“有福?陈兄你的意思是?”陈会愣了愣,随即问道。
而就在这时,却是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站了起来,他冷哼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哼!真是荒谬至极,一首黄瓜诗也敢拿出来卖弄,也不怕脏了海棠姑娘的耳朵!”
“咦?是他!”陈会惊讶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难道陈兄认得此人?”云颢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陈会点点头,然后给云颢介绍起来。
“此人名叫陈暄,字文逸,倒是颇有才学,只是此人甚是好酒,沉湎无度,酒后却又管不住自已,总是会做些荒唐的事情,不太招人喜欢。”
云颢闻言,认真地瞧了瞧,那人看上去倒的确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呵呵!陈文逸,你竟然敢说我的大作不堪入耳?有本事你也来一首,让大家看看你又能作出个什么玩意儿!”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念诗的那名富商,此时他一脸怒色地看着陈文逸,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哼,那就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我有一诗名为金陵夜遇海棠。”
陈暄本就极富文采,对富商的挑衅不屑一顾,他略微想了想后,吟诵道:
金陵秦淮畔,灯火四时明。
台上起歌舞,台下看玉人。
九州歌艳曲,雅轩逢丽神。
欲知双璧价,逸棠共良辰。
这首诗念完,宾客们都开始默默地品味起这首诗的意境,堂下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陈暄傲然地扫视了众宾客一眼后,风度翩翩对着海棠姑娘拱了拱手,然后坐回了凳子上。
“呵呵,云兄,我没说错吧!这陈文逸的确是颇有文采的,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作出了这样一首既吹捧了海棠姑娘,又表达了自已相思爱慕之情的诗来,今夜怕是无人能胜得过他了。”
说完,陈会眨了眨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俏皮之色,随后又说道:
“云兄之前不是说要相助在下,保证今晚海棠姑娘的闺房里,必定会有在下的一席之地吗?陈文逸这首诗一出,在下可是没辙了。云兄,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了!”
云颢闻言点了点头,他奇怪地看了陈会一眼,接着又想了想后说道:
“这首诗的确是不错,不过若是陈兄真想与海棠姑娘共度良辰的话,大概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云兄可莫要哄骗在下,待会儿若是出了丑的话,那可就有些难堪了。”陈会皱起了眉头,脸上稍稍有些不满起来。
“呵呵!陈兄,不过是一首诗词而已,算不得什么,陈兄请看好了,在下这便助你今夜抱得美人归。”
说罢,云颢也不容陈会再多说些什么,立刻便提笔写了起来。
他本就做好了打算,即使没有陈会,他也会作出那首词来获取海棠姑娘的好感,借此再把香水送出去。
若是请动了这位名满金陵城的花魁娘子替他做宣传,那还愁没有生意吗?
只是云颢一直有些担心的是,这首词若是写出来,明日必定会传遍整座金陵城,若是让星儿知道自已不但骗了她,而且还是来逛了青楼的话,大概是会挨上一顿批斗的。
至于珑清莹,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自已也不太招她喜欢,即使是知道他去逛了青楼,想来除了会更加坚定她退婚的想法外,也不会生出什么别的事情来了。
而此时,有了陈会来做挡箭牌,他自然乐得高兴。
这首词并不长,也很符合陈会女子的气质,不至于让人生出怀疑,云颢行云流水间,很快便将整首词都写在了宣纸上,然后吹干墨迹递了过去。
陈会下意识地接住,然后往宣纸上一看,顿时便呆住了,虽然她在诗词一道上,并没有太高的造诣,不过却长期浸染在那种环境中,好坏倒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台下的一众宾客想来是被陈暄那首诗给镇住了,好一会儿过去,竟是没有人再念出一首诗来。
海棠姑娘站在台上,不知为何,她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不过她很快便又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
“陈公子这首诗倒是让海棠有些惭愧了,海棠如何当得起陈公子这般夸赞!如此佳作本当与诸君一起品评的,可是因涉及了海棠的缘故,海棠倒是不好再做评价了。”
海棠姑娘说完,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
“诸君可还有佳作让海棠一饱耳福吗?若是没有的话,海棠倒是有些乏了,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海棠花魁又等了一会儿,却见宾客们皆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朝众宾客福了一礼,接着便要离去。
可是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海棠姑娘请稍等,我身旁这位陈兄也有一首词想送与海棠姑娘。”
陈会这时倒是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她却没有一点想要把词念出来的意思,云颢见此,急忙喊道。
“哦?敢问公子,可是一首词吗?”海棠花魁转过身,她美眸一亮,竟是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不瞒海棠姑娘,的确是一首小词,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说完,云颢扯了扯陈会的衣袖,眼中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陈兄,想睡花魁娘子就赶紧啊!到你了。”
“啊!云兄,要不然还是你自已来吧!如此一首佳作,在下实在是不敢占为已有。”陈会看着云颢,竟是突然有些脸红了起来。
“陈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可都已经说好了,难道陈兄是想让在下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云颢眯了眯眼睛,故作不悦道。
“云兄,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是......只是......”
陈会红着脸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说着说着,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她轻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在下依着云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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