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已经有不少花花绿绿的灯盏漂浮着,就像是一朵朵没有枝干的莲花一般,顺着河水静静地漂流而下。
“好美啊!”
那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射进眼眸里,珑清莹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痴了。
她之前也并不是没有来过,每年的中秋和元宵,她都会与星儿一起来放上一盏花灯,可是那些时候,她却是从未生出过如今日这般的感觉。
她呆了一会儿,然后渐渐回过神来,眉梢间荡开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她看向了云颢。
“世兄,小妹也想放一盏花灯,世兄陪小妹一起吧!”
有些话说开了,有些东西就变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就比如此刻,她说出口的不再是世兄能否陪我去,而是在悄然间已经变成了陪我一起去吧!
而当她说出口后,也觉得很是正常,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
云颢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二人便一起去到了一处卖花灯的摊位。
珑清莹付过钱后,拿了两盏花灯,灯盏都是一样,形似一朵盛开的莲花,看上去倒是颇为的逼真。
“世兄也放一盏吧!”她笑吟吟地将其中一盏递给了云颢。
“啊!我就不用了吧!云颢摆了摆手道。”
对于这种事情,云颢其实并不是太感兴趣,他反倒是更愿意在一旁坐着,安安静静地当一名看客。
“世兄,要的!”她皱了皱鼻子,随即又展颜笑了起来
“放花灯可是能驱邪纳吉的,待会儿世兄在纸条上写下一个心愿,然后放进花灯里,等花灯飘走了,便会带走世兄所有的不顺,也会将世兄的心愿带到天上去,终有一天会实现的!”
“呃......那好吧!”
云颢无奈地答应下来,只是为何将花灯放进河里,最终却会跑到天上去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事情,他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了。
不过这种事情嘛,入乡随俗就好了,他倒也不会去给人科普一下或者是争辩些什么。
珑清莹写好了纸条,折好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花灯里,云颢却是在珑清莹眼神的逼迫下,假装写了几笔,然后将一张白纸放了进去。
两人一起来到了河边,花灯落到水面上后,立刻便毫不留恋地随波而去。
望着那两盏相伴而去的花灯,珑清莹眼眸闪了闪,然后微微笑了起来。
“世兄许了什么心愿,可否说给小妹听听?”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写了些当官发财之类的愿望。”
交白卷这种事,他怎么敢说出来,于是他淡淡地笑着,随口瞎掰了一句。
“哦?是吗?世兄许的心愿倒是不错。”珑清莹看着云颢,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相处了这几日,她对云颢也算是有了些许了解,这样的话她却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她想了想,然后轻声问道:“世兄想知道小妹许了什么心愿吗?”
“呃......想!”云颢愣了愣,此时此刻,若是不想惹麻烦的话,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根本就用不着去考虑。
“呵呵,就不告诉你!”珑清莹俏皮地笑了笑,然后便朝着堤岸上走去。
“呃......”云颢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了过去。
耽搁了这一阵,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文德诗会那边的事情还等着云颢去了结,珑清莹倒是也收起了再闲逛的兴致,于是二人便上了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地朝着文德书院那边赶去。
......
文德书院的大门外,离得不是太远的地方,这里有一片不是太大的小树林。
树林虽然小小的,却恰好能挡住那从天上洒落下来的月光,制造出一片让人无法看清的幽暗阴影。
此刻,一伙黑衣蒙面之人来到了这里。
“秋月,确定那叫做云颢的小子会来这里吗?”一名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大人,不会错的,这几日都传开了,说那云颢与江左相的儿子江意有怨,两人约定好了,会在文德诗会上进行一场诗文比试,以此来了结两人之间的恩怨。”
“好!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说罢,他想了想后却是又说道:
“珑府,以及你之前提过的清星阁也不能落下,还是要派人去看看,万一那小子不敢来,岂不是让本大人白等一场。”
“鬼剑,你带两个人去清星阁,小野带人去珑府,若是抓住了那小子,直接带去城外约定好的地方等本大人。”
“是!大人。”
这群黑衣人中,立刻便有几人领命而去。
事情安排完,这名为首的黑衣人便靠在了一棵树上,闭目养神起来,至于盯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交给手下的小弟们去做了。
这一伙来到树林里的黑衣人,正是沈大人口中一直骂着的那帮孙子,为首之人叫做藤原。
69書吧
藤原是来自倭国的一名武士,全名叫做藤原次郎,几年前,他奉命来到了南陈朝,为的便是寻找羊皮秘卷的事情。
只是他那剃头梳髻的倭国特征太过明显,并不适合亲自上岸去查探,所以便在海上找了座岛屿盘踞下来,将上岸去寻找羊皮秘卷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海棠花魁去办理。
一开始时,他对看似强大的南陈朝还不太了解,倒是也规矩了一段时间。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吃鱼吃得想吐的他,在经过多次小心地试探后,他却是发现,这南陈朝的军队竟是如此的腐朽不堪。
这时,他便起了一些别的心思。
在与大哥商量过后,他带人上了岸,然后他闯入了一处坐落在海边的小渔村,然后......
整个村子就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自此以后,一座座宁静祥和的村子,一个个淳朴善良的百姓,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在一个又一个的村子里,他烧杀抢劫,奸淫掳掠,做尽了人神共愤的事情......
有一次上岸,有一小股官兵赶来堵住了他,可是在一场战斗过后,地上却是摆满了官兵们赤裸的无头尸体。
从那以后,即使有小股的官兵再赶过来,也只敢远远地跟着。
直至他洗劫完了村子,带着搜刮到的财宝和绑起来的女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后,才会装模作样地追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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