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时八载,居于黑龙帝国都城——灰烬城堡中。
“嘻,妙矣,奇哉!”
“李儿,课业已毕否?莫无端欢笑!”
“父上,瞧这儿,你看,只需手探水桶内,水即刻凝为霜花矣~~~!”
“……!!!”
“何故如此,父上?”
“好儿郎!此乃祥兆!”
“父上……如斯紧抱,孩儿喘息不得矣……”
“善哉吾儿!公主之恩浩荡,家道中兴,指日可待矣!快哉!”
“夫君,言何所云?又酗酒耶?置酒杯于一旁,金钱悉被酗酒耗尽矣!亟速觅职事乎! ”
“村妇,不解事矣!”
(砰!)
“呜……汝……汝……!”
“母后!慎毋管她。吾儿未知天上之恩宠甚厚!工作?需求职乎?吾族之传奇即将实现,吾将逃离此秽土,迁居富豪之境,乃至升腾为贵胄之家……不,乃为贵胄之家之主!哈哈哈哈,儿啊,吾儿!”
……
李年十,试炼场上。
“胜负既分!优胜者,李强普森陶德!”
“学兄,指点之恩,感铭在心。”
(伸手。)
“嗯?学兄?”
“呸!诈欺!!”
“米兰!怎如此做!”
“师父,此子显然有弊!何故判彼获胜?凭仗体中异兽之力耳!岂非谬断!”
“米兰,即刻向学弟道歉。”
“何故道歉?师父,倒不如众人公议!此子有何优于我们?只因那魔物附身便跻身贵族之列?诸位观之,此人父辈每日酒醉烂泥,常混于风尘之处而不返?与这般子弟同为贵族,吾羞矣!”
“然也,强者?依赖魔兽耳。真力何在?”
“所谓才子,实则庸碌!除去冰皇之牙,余何为?真乃辱名。”
“勿再多言,此人得神之眷顾,无须苦读便可凌人之顶,诸君何言?”
“尔等小子慎言!李为子爵,高于众位大多仅有的男爵,李儿,不必将此话放心上,他们不过妒忌耳……”
“李? ”
“嗯,知矣,谢过师父关心。”
……
时光流转,李十三,街头喧闹之处。
“揍,狠狠揍之!哈哈哈哈哈!将此废材彻底揍趴!哈哈哈哈!爽快,想当年,你不挺狠辣么?小崽子,为何现在成软弱如羔羊了?发挥你的寒冰之力啊!不用吗?好,我便打到你用为止!”
“老大,这小子果然成了废物。大人料事如神,其寒冰之力确逐年损耗。如此这般,尚不能动用,定是真的失去力量了!”
“哼!小儿,此刻知之晚矣?失了寒冰之力,汝便是窝囊废!想当初你被誉为天才,而今呢?失力后,昔执教导之师视若无睹,那酗酒的蠢父整日在勾栏中浑噩。何以雄起?揍我?来,揍我啊?哈哈哈哈!”
……
十六载,李归家。
“归来矣~~~!唔……赐酒……哈哈……美酒!好酒!”
“父亲大人,您回府了。”
“赐酒。”
“府内无酒,父亲大人。”
“无酒?赐我金钱也行。”
“父亲大人,府上已无闲钱……”
“该死的混小子!”
(砰!)
“混账小子,汝与父语便是如此态度?为父辛苦劳累二载,见此久别的父面,尔便以此相待?不孝之子,悖逆之徒!懦夫!废柴!”
“呃?做何事………下棋?独自行棋?哼!废物,也不想想吾之冰皇之力由何处来,怎竟随意弃之?做得好事,有空不想着找回冰皇之力,却沉迷无用棋道?勿忘,汝子爵之名犹存!吾乃子爵之父!”
“是的……父亲大……”
“弃了此棋!”
(碰——!)
“啊——!”
“不准动!滚出门去,思忆冰皇之力,好好寻回!”
“……遵命,父亲大人。”
“蠢儿,打一棍才会听话。”
……
二十载,李立于墓园中,暴雨倾盆。
“可怜其母,芳华早逝……”
“操劳过甚所致。以为生出天才,未想只是一瞬间的辉煌。真可怜之妇人。”
“也怪她心浮气躁,望子成龙,炫耀于人前。啊,可不是贬损逝者,她和我还交好,常共诉心曲。”
“说的不错,都怜惜这对母子。家中匮乏,其父又失踪,是我借钱买棺木和墓地的。”
“啊,棺材来了。看,他便是那位十年前称奇于世,现在却沉迷于棋艺的庸才。”
“哦?果真与传言相同!呃……那一双冰蓝之眸实乃摄人心魄。他体内的魔兽还在?岂敢不戒,生怕给灰烬城带来灾祸?”
“放心,这些年他的眼睛虽依旧蓝,然已从未再展寒冰之力。他毫无用处了。走吧,快祭奠一番。等下回去还有歌剧欣赏。这雨甚是烦人,湿意浓重。”
“忍忍罢,如今死者为尊。看歌剧乎?何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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