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天,能天使对时臣神秘消失又满脸绷带的出现颇为好奇。
时臣却只是嘿嘿一笑,把话题轻轻带过,显然没打算细说。
能天使耸耸肩,按下心中的好奇,转而回想那从周一打到周三的激烈战斗,快速而激烈,如同漫画中的冒险,一气呵成。
啤酒罐空了,她眯着眼,目光落在手机上。
嗯,蕾蒂西亚和韦伯,今晚九点的飞机吧?
在冬木市最近的F机场,冬装裹身的能天使,酒气微醺,对金发蕾蒂西亚的突然离开表示不满。
“好歹告诉我一声嘛,蕾蒂西亚!”她鼓着脸颊,大声质问,让周围等机的旅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贞德这守护者,自有一套保卫蕾蒂西亚的法子,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不会让那姑娘受到半点伤害。
哪怕她那红莲般的自爆让贞德化为乌有,转移的魔法也会及时启动,把无力再战的蕾蒂西亚送至一片祥和之地。
果不其然,当贞德那震撼四座的攻击落幕,她便消失无踪,蕾蒂西亚则安全抵达哪里通物流的大本营,恰巧落在了能天使的闺房。
“嘿,我走的时候瞧你正沙发上进行着美梦,就没打扰你。”蕾蒂西亚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抓了抓脸颊,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她明明留了张纸条啊。
可怜的蕾蒂西亚,全然不知能天使小姐对法文是一窍不通,更别提这位快乐天使其实只擅长中日英三语的“简易版”交流。
动画里头,宇宙似乎通用日语,但真相是,能天使正用带着点日式风情的英语与蕾蒂西亚聊天。
嗯,她的英语,那可是带着一股苹果派味儿,和中式工地英语的混合体,和印度口音比起来,也是各有千秋。
“而且……”
话说到一半,蕾蒂西亚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眼角带血、脸上泪迹未干的能天使身上。
“觉得日子苦,那就甩开膀子反抗嘛,心里有遗憾,那就迈开步子向前走。成天哀声载道的人,真是连小猪都不如哦。”能天使一边耸肩,一边露出轻松的笑容,然后转头对蕾蒂西亚绽放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颜。
“死亡这事儿,谁也躲不过,何必害怕,逃避它干嘛呢?”
“人们总想着长生不老,却没想到,永生那可是种‘刑罚’啊。”
龙之介这家伙,的确做了不少坏事,手上也不干净,但怎么说也跟了能天使一段时间,最后还为她献出了生命。能天使哪能没有半点感触,就算有一丝私心,为他掉几滴眼泪,那也无可厚非。
就算可以假装过去的罪行不存在,但龙之介在生命的尽头,还是选择了正视自已犯下的错。
那些过去的罪孽,可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
能天使虽然心软,却不是个分不清好坏的傻瓜。对于那些真心想要改过自新的人,她乐意拉他们一把,如此而已。
“今天咱们就此别过,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蕾蒂西亚。”
“啊哈哈,等我学业不那么忙的时候,暑假或者寒假抽空来冬木市玩玩,还是很容易的嘛!”
“哈,说定了哦。如果我真去了法国玩儿,可得让你给我当导游啊。”能天使边说边朝着蕾蒂西亚挤了挤眼睛,嘴角上扬。
“包在我身上!”蕾蒂西亚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自已的胸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好,那咱们就在那个命运的交叉点见啦。”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身兼数职,身份尊贵,魔力之高几乎触碰到王冠阶级。
——然而,寿命却止于二十三。
论实力,他堪称顶尖,在这群Master中,若非遇到卫宫切嗣,堪称无敌。但,仅凭知识与智慧,在血腥的战斗中生存下来,却非易事。
在无数的世界线中,肯尼斯的死亡仿佛早已注定,这个年轻人尚不知晓,他的天赋异禀是命运的馈赠,代价早已暗中标注。
总之,只要参与圣杯战争,不管是哪一版本,肯主任的命运似乎只有一死。
韦伯怀抱着装有肯尼斯骨灰的小盒子,无言地长叹一声。
不论生前多么辉煌,赢得多少荣誉与颂歌,这个小盒子,才是最终的归宿。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那个平日里冷硬如铁的男人,竟然不惜以身挡下射向孩子的英灵攻击……啊不,说得准确点,是那宝具的余波。
就连韦伯这样的三流魔术师,也感受到了那场震撼,大地被割裂,几乎划过半个冬木市,新闻里却说是煤气管线爆炸的痕迹,显然只是擦边球,并非真正的目标。
韦伯低头,紧紧抱着老师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目光落在自已的脚尖。
要真说起来,肯尼斯的离世,他确实有份责任。若非他偷走了那圣遗物,或在那个夜晚察觉到肯尼斯的异动,及时阻止,或许能保住老师一条命。
正当韦伯自怨自艾之际,一双黑色连裤袜包裹的长腿跃入他的视线。他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1994年时尚装扮的能天使小姐,笑容满面地站在他面前。
“嘿,晚上好呀。”
她身着森绿外套,围着红围巾,拉链如铃铛作响,那笑容里满是调皮。
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身上那些如同圣诞树装饰的奇特饰品,让韦伯不禁想问:
“今儿个,您这是在扮演圣诞树吗?”
韦伯冥思苦想,却依旧云里雾里,对能天使突如其来的拜访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选择了金口难开。
突然间,一声清脆。
啪!
能天使轻描淡写地一弹指,韦伯的额头立刻添了一抹艳红。
“喂,你这是搞什么飞机?!”韦伯叫道。
“不干嘛,就是想给不长进的小子一点教训,你这么愣头青,怎么配得上征服王的大腿呢?”能天使笑吟吟地说。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懂我和Rider什么?”韦伯不甘心地揉着额头。
“哎呀,不好意思啦,本小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哦。”
话音未落,能天使又笑嘻嘻地抬起手,给了韦伯额头一个爱的点击。
“我、我没犯啥错吧,怎么又敲我?”韦伯泪眼汪汪,一边护住额头,一边把挎包里的肯尼斯藏得更深,整个人缩成了小球,躲在公共座椅角落。
至于反击?算了吧。
人家可是能天使,和传说中的赫拉克勒斯过招都不落下风,虽然那大块头有时缺心眼,但眼前的能天使,无疑是韦伯难以逾越的高峰。
在犹太教卡巴拉的生命之树体系里,能天使的地位可是顶尖儿的。咱们时钟塔的见习魔术师韦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已和能天使不是一个级别的。
“哈哈,做天使就是有这点好处,想怎样就怎样。”能天使带着点调皮的神色,嘴角挂着棒棒糖,似乎有点无奈地说,“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头疼,我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嘛。”
“嗯?”
韦伯猛一抬头,目光锁定在那边叼着糖果的能天使身上。
“远方,自有光辉等待。”
能天使念叨着,仿佛在注视着一片无尽的海洋。
这圣杯战争啊,哪里有什么正义,不都是些大大小小的愿望在作祟。
命运这东西,就是会玩这种巧遇,这不,韦伯和亚历山大的那段难忘的别离,就这样被掀开了序幕。
在这场战争中,能和从者并肩战斗到最后的御主,哪个不想念那段岁月?大概没人例外吧?
“哦,对了,还有一事,他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他旗下的臣子?”
“啊?”韦伯一听,瞪大了眼睛,心里可能在想,“我这样的也能行?”
可很快,他摆出一副傲娇模样,把头扭向一边,掩饰起心中的惊喜。
“喂,你这小子,傲娇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嘛。”
能天使戏谑地瞧着韦伯,心里暗想:让这家伙穿上裙子,涂涂抹抹一番,似乎也会别有趣味呢。
她目光上下打量着韦伯那瘦小的身板,直至韦伯羞恼得像只炸毛的小猫,她才哈哈一笑,摆手作罢,心想,自已可做不来那种恶作剧。
“话传达到了,剩下的路,你自已决定吧。毕竟,自已的人生,别人可插不上手哦。”能天使转身,洒脱地走向出口,却又在韦伯面前停下,转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手臂一伸,大拇指先是朝下,待韦伯刚要开口,她却又俏皮地翻转拇指,给了他一个点赞。
“咱们后会有期啦,年轻的埃尔梅罗二世先生。”
“啊……什么?我,我是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瞪圆了眼,指着自已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哈哈,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总跟你过不去?连伊斯坎达尔都看穿了,就你蒙在鼓里。真是的,不害羞吗,笨蛋韦伯。”能天使挥挥手,带着笑声飘然离去。
“嘿,韦伯想追上,可偏偏就差那么两步,刚巧给个过路的挡住了能天使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
“未来……咱们有缘再相会吧?”
墓碑冷冰冰的,不言不语。
这是每个人的归处,谁也躲不过的终极归宿。
送走了韦伯和蕾蒂西亚,第二天的清晨,能天使便来到了教堂后的墓地。
她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轻轻放下手中的白百合。
冬日的寒风中,她深吸一口冷气,感受着那冰凉在肺中融化,目光逐渐抬高。
那片清澈的蓝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一片云彩也无,完美无瑕。
这世界,始终如一地美丽着。
“龙之介……冬木市今天,阳光依旧灿烂啊。”能天使眯起眼,望着那烈日。
踏——
踏着前几日的积雪,言峰绮礼穿着黑色法衣,身上带着一股香辛料的气味,走了过来,他挑了挑眉,看着站在雨生龙之介墓前的能天使。
“天使大人,您是专程来看望龙之介的吗?”
“哈,他可是因我而英勇就义,老板关照手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这不,做人的底线吧?”能天使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随意地吐露着,“偏偏有人口口声声兄弟情谊,转个身就把薪水给缩水了。”
理所当然,上司关照下属这种事,在大多数地方都是神话。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扣你的工资,我偷我的懒,互相伤害,也挺有趣。
“天使也会伤心吗?”
绮礼好奇地看过来,能天使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听说,哪怕是恶魔,也会掉眼泪呢。”
实际上,天使们不仅有情绪,那个拿着灭世号角的珈百璃甚至沉迷网游,成了废宅,仗着不会因熬夜挂掉的体质,日夜不停地刷游戏。
能天使总觉得心里痛…虽然没有伤痕,但那份痛楚始终如影随形。
“好不容易当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却这么早离开,连我这个老板也不要了。”她一边念叨,一边轻轻拂去墓碑上的雪,“真是的,太不像话了。”
“龙之介是个好人,一定能上天堂,对吧,天使大人?”
“嗯,那家伙,肯定会下地狱,板上钉钉。”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的决心和勇气,确实令人钦佩。但,罪行不是轻易能抹去的。龙之介的结局,便是所谓的因果循环。\"
\"地狱?\"言峰绮礼疑惑地望着能天使,心想这位天使为何对那阳光少年下此重语。
在绮礼看来,龙之介是个热心肠的正直青年,连抓小偷都亲力亲为。
\"信徒之间,用这种词语,可是相当严重的呢。\"他心想,天使说出这样的话,实属罕见。
\"龙之介曾是杀人鬼,我本想引导他走向救赎,可惜,命运早已注定。\"
\"杀人鬼?\"绮礼轻轻叹息,坦白说,他挺欣赏龙之介的,作为朋友而言。
或许,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信徒,能成为不错的交谈对象。
然而,龙之介已长眠于地下,无法再与人谈笑风生。
\"他只是个误入歧途的简单人,迷失在人生路上。\"能天使望着墓碑,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惋惜。
69書吧
“为一个愿意为别人献出一切的人,咱们至少得表示一下敬意。毕竟,他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犹豫。”
那一刻,他身上的光芒,犹如黄金般璀璨,绝不输给任何人。
在龙之介的墓前逗留了半小时,能天使终于决定与言峰绮礼告别。
留在那儿,不过是让自已更难过罢了,毕竟他不会因为自已的坚持而复活。
人没了回忆,活得没意思。但光靠回忆,也活不下去。
作为被救的那个,能天使觉得自已得好好享受生活。
“不过,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呢?”
她脱下外套,露出黑色衬衣,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圣杯战争落幕,冬木市在远坂家、圣堂教会和各界人士的资金支持下,重建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哪里通物流的业务却冷冷清清。
换句话说,现在的能天使闲得发慌,甚至开始研究起苹果派的第五种烤法,比如老干妈口味儿的苹果派。
其实想想也正常,哪里通物流的活儿,大部分都是田中组或者街坊邻居给的。
田中组那帮热血的兄弟们,正忙得不亦乐乎,带领着一群小弟们给那些失去家园的难民们送上温暖,发放救灾的物资。
周围的居民也没闲着,虽然受灾不算重,但大家还是忙活着修葺房屋。
这种时候,哪里通物流自然是没有快递任务啦。
运送大批物资?
嗯哼,就算有生意找上门,能天使我也没兴趣在高速上奔波十几个小时。
她曾经兴起过化身为血荒或鳄霸,去帮忙重建的念头,但一想到忙得团团转的远坂家和圣堂教会,她只能苦笑着打消这个念头。
能天使就像一条懒洋洋的鱼,瘫在沙发上,突然,茶几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个,难道是蕾蒂西亚忘在这的十字架?”
她手里拿着那个整体纯白如牛奶,边缘装饰着金色的华丽十字架,不禁有些头痛。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价值连城啊。
她可是历经风雨,亲手处理过无数贵重物品的人,但这十字架的材料,她却摸不透。
无论是手感还是外观,都和常见的材料不太一样。
仔细一瞧,那些金色的装饰竟然是与十字架主体一同雕刻而成,工艺之精湛,可见一斑。
“这股神圣感,是怎么回事?”能天使心中暖流涌动,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传家宝?难道我得去法国走一趟?”
她轻笑一声,披上大衣,心想快递哪有靠谱的,特别是这等珍贵之物。若是弄丢,那可真是愧疚终身。
“得了,先去田中组,护照这事儿还得求老爷子帮忙。”挂着十字架项链,能天使推开哪里通物流的门,踏出一步,却不禁愣住。
“这是哪儿啊?”她眨巴着眼睛,心想自已不过是小憩了一会儿,怎么世界就变了样?
哪里通物流不是在小巷子里吗?怎么转眼间,她站到了热闹的马路旁,眼前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与连绵的山峦。
她摇摇头,难以置信,“冬木市不是冬天吗?怎么一觉醒来,夏天了?”
嗯,肯定不是梦,也不是恶作剧。她摸摸鼻子,不禁笑出声来。
“哼,要是恶作剧能改变季节,那咱们这帮综艺节目的人早就能飞到天上去啦!”
魔术师?哼,就算他们真能玩转季节,恐怕早被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的人找上门,联手给灭了。
两边虽互相看不顺眼,小打小闹不断,但在神秘事物上,倒是能达成一些共识。
这身警服又是闹哪样?
能天使眼角一抽,打量起自已身上的樱花警服。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写着:巡警——能登安吉尔。
“......”
看着街道上呼啸而过的警车,耳边对讲机里传来:“各单位注意,富士见二丁目的北二仓库发现未确认生命体。”
风中凌乱的能天使愣住了,心里琢磨着:这儿,难道是……
“Kuuga的世界?”
走错片场的能天使,看着警车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
一阵风吹来,将地上的报纸吹到她脚边。她扶了扶警帽,那帽子在她的光环上显得格外抢眼。能天使轻叹一声,将警官证塞回了口袋。
哎,能登安吉尔这名字,真是让她无力反驳,心里直犯嘀咕:为何不干脆叫我石见舞菜香呢?
这名字,仿佛要和能天使的黑历史绑定在一起,直到世界尽头。
说实在的,能天使的英文名字,可不是“能”加上“天使”那么简单粗暴的组合。
她瞥了眼身上那套蓝色警服,不禁有些迷茫,这场景、这画面,还有那推门换地图的熟悉操作,外加赠送的新身份和服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这是变身成了哪路假面骑士吗?”她自嘲地摇摇头。
想不起何时把哪里通物流总部搬迁至东京,也不记得给警视厅递过简历,大概是想多了吧。
在现实世界里,门矢士早已化身为爱心满满的帝骑哥,驾驭着那骚粉NEO腰带,成为假面骑士中的佼佼者。
只可惜,那价格飙到三千多的腰带,让能天使小姐在穿越前就望而却步,收藏柜里始终少了那条二十周年的纪念版。
嗯,有点扯远了。
不过,要说和年轻时的帝骑哥相遇,那可是天方夜谭,绝不可能发生的情节。
躁动的心在努力寻找平静,能天使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份报纸,那油墨香带着一股昭和的气息。
她向来对冬木市的新闻不感冒,除非是天气预报,至于这份满是广告的报纸,她更是提不起兴趣。
说到底,能天使小姐就是讨厌那味道,仿佛又回到了服装店,那刺鼻的化工味让她皱眉。
报纸头条,那“未知生命体四号”——假面骑士空我的照片,让她心中有了定论:这,绝对是空我的世界。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迷茫。
被一脚踢到1999年东京市的能天使,毫无目的,无所适从。
她不像帝骑哥那样,肩负着巡游九界,联结与破坏的使命,也没有系统辅助,没有收益,没有装备掉落,更别提什么世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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