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闫一脸急切地转向宗政一,连珠炮似的发问:“现在可以看她吗?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她有没有苏醒过来?”这一连串的问题如疾风骤雨般向宗政一袭来,仿佛要将他淹没其中。
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老大,宗政一心想:果然,只有家有娇妻的男人才会如此坐立不安呐!这可是他头一回见到平日里沉稳冷静的老大流露出这般焦灼的神色呢。
“咳咳……老大呀,理论上来说,您现在确实能够前去探望。只是,病人刚刚经历一场大病,又才动完手术,急需静心休养。况且,以嫂子那非同凡响的身体素质,估摸再过个一两日便能醒来啦。”宗政一原本差点儿脱口而出:“这还用得着问吗!肯定不行啊!随意惊扰只会让她康复得更为迟缓!然而,这里毕竟是您的地盘,您想做什么自然无人能阻拦。哪怕您此刻冲进去搂着她入眠,恐怕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啊!哎呀妈呀,我的老天爷哟!”
可惜,身为一个卑微的社畜,这些话只能默默地咽回肚里,独自慢慢咀嚼、消化掉咯。
得到答复后的汤闫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了,然后挥挥手,示意宗政一先行离去。宗政一见状,如蒙大赦一般,赶忙乐颠颠地奔向属于自已的休息室,脚步轻快得好似脚底生风。临走前还不忘说“对了老大,你不用担心嫂子右手,她的自愈能力很强,过个两三天差不多就恢复如初了~我去,休息了,886~”
我还巴不得走嘞,谁想看你们小情侣吃狗粮啊,我又不是受虐狂。
汤闫听到宗政一这句话后,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绝望。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径直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当他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初狸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仿佛变成了一个脆弱易碎的生命体征监测器。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正目睹这一幕时,那种心痛如绞的感觉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有人用尖锐的针头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窝,无数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此刻,汤闫感到自已的脚步异常艰难,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好似背负着千斤重担。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来到了病床旁边。然而,令他心碎不已的是,初狸被一个庞大的透明罩子严密地笼罩着,使得他无法触及到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躯。曾经那个总是喜欢与他斗嘴、调皮捣蛋,并一同度过无数欢乐时光的初狸,如今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尊一碰即碎的精美瓷器娃娃,令人甚只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中的脆弱。
“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小狐狸……”汤闫虔诚而真挚地隔着罩子轻轻吻了吻初狸。
……
(两天后……)
“啊啊啊啊啊……狸姐何时才能苏醒啊,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训练了,羽哥!”刚刚负重 20 仅跑完二十里的缪盈,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直接躺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埋怨着。
“不知道啊,这几日都未见我哥的身影,估摸狸姐尚未醒来吧。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若再不勤加练习,恐怕就要如烂泥般不堪一击了,届时你狸姐又如何护你周全呢?”西门羽刚刚负重 70 仅跑完了一百里,却不见丝毫疲惫,反而神采奕奕,这几日的训练对他而言犹如一场甘霖,滋润着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这些跑跑圈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缪盈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模样,心中的气恼如潮水般汹涌,“为何同样是跑圈,我却累得如同死狗一般,羽哥你难道就不累吗?”缪盈被西门羽拉起来,扶着她缓缓前行,否则她恐怕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慢慢地调整呼吸,我觉得还好啦,并未如我想象中那般艰难,而且我刚刚突破三阶,体质也得到了增强,说不定日后这些训练对我而言都将毫无作用。喏,这是从宗医生那里要来的葡萄糖,喝点吧。”说罢,西门羽在拉链衣兜里掏出一剂葡萄糖,打开后送到缪盈的嘴边。缪盈此刻还有些神志不清,但仍下意识地张开嘴,慢慢地喝了起来。
“唔……咕噜咕噜”,葡萄糖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流淌进喉咙,仿佛给干涸的身体注入了丝丝缕缕的生机,体力也在这股清泉的滋润下,一点一点地恢复着。
“谢谢羽哥。”
“你是我妹妹,这有什么好谢的。”
一旁的,无论是教官还是特种兵们,都如雕塑般陷入了沉默……
一个是才 20 出头的小帅哥,三个小时负重 70 经拉练 100 里,犹如钢铁战士般坚韧不拔;一个是刚刚七岁出头的小萝莉,跟着这男的负重 20 斤跑 20 里,好似灵动的小鹿,充满了活力。你们管这叫弱(ΩДΩ)?
“咳咳……”教官突然打断他们的单方面帮助,西门羽也看了过来。
随后拉着小萝莉到教官面前敬了个十分标准的礼,汇报到“报告教官,任务完成。”
缪盈也后知后觉地跟着她哥敬礼后重复了一遍。
那句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边。
“我看你们精力旺盛得很啊,一个个悠哉悠哉地把操场当成什么地方了?啊?都给我去做 30 组引体向上清醒清醒脑子!”教官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
人群中的西门羽闻言,目光落在身旁娇小可人的缪盈身上,心中不禁一软,开口求情道:“教官,她就算了吧,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呢。”言语之中满是对妹妹的疼惜之情。
然而,教官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反问:“怎么,你是觉得我不会下命令吗?还是想让所有人都陪着你们一起受罚?既然你们如此相亲相爱,那么只要你能完成这小姑娘两倍的量,她就不必受罚了。”
西门羽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收到,谢谢教官。”仿佛这个惩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说完,便拉起缪盈朝着一旁的栏杆走去,准备开始接受挑战。
“羽哥,我还有力气的,我可以自已做的。”缪盈紧紧抱住哥哥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想要证明自已并不弱小。
西门羽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缪盈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啦,小丫头片子~你就在这儿好好坐着休息就行啦,顺便帮哥哥数数哦,如果数错了,嘿嘿,可有你好受的哟,知道不?”说着,他还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吓唬她。
缪盈被逗得咯咯直笑,乖巧地点点头:“嗯……谢谢羽哥。”然后松开双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哥哥热身、脱衣,只见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便纵身一跃抓住了栏杆,开始做起了引体向上。每一次起落间,都展现出他强健有力的体魄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而缪盈则认真地数着数,生怕会出错惹哥哥生气。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
另一边则如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般可怕。
“她怎么还没醒?是不是数据出什么问题?”汤闫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未曾阖上过双眼,他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初狸身旁,不曾有过片刻离开。尽管初狸已被转移至普通病房,然而却依然毫无苏醒的征兆。
69書吧
站在一旁的宗政一则满头大汗,仍努力地向汤闫解释着:“这仪器应当不会出错的,只是嫂子的状况实在有些特殊罢了。但请您放心,如今她的身体机能已然基本恢复正常,能够清醒过来仅仅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汤闫目光犀利地看着宗政一,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这句话你都不知道反反复复说多少遍了,别再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实情。”话音未落,他的眉头便微微蹙起,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与担忧之色。
宗政一深深叹息一声,语气既诚恳又带着几分无奈地道:“我真的没有欺骗您啊,嫂子的各项身体机能的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口也都愈合长好肉了。可不知为何,我观察到她的脑电波始终起伏不定、波动极大,推测可能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之中。像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如果她能够顽强挺过去,那么极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苏醒过来。
但若无法承受住这般折磨,则很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就如同一个失去意识的植物人一般。”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宗政一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许多,仿佛生怕刺激到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男人。
一番话如重锤般敲在汤闫的心上,让他再度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她……罢了”汤闫强压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冲动,“你先出去吧……”
“老大,抱歉,这个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宗政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愧疚地低下了头。
“你又不是神仙,岂能事事都能做到,不必自责,去休息吧。”汤闫捏了捏眉心,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如乱麻般的思绪梳理清楚,让自已清醒一些。
“那……老大你也去休息休息吧,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那我先走了。”宗政一小声说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
“嗯。”汤闫的回应也如同那蚊蝇的嗡嗡声,几不可闻。
“咔吧——”一声,病房门合上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汤闫的心上,宗政一已经出去了,周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汤闫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无力地跌坐在看护椅上,颤抖的手仿佛风中残烛,再次握住了初狸那纤细冰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小狐狸,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你知道的,我年纪比你大,经不起吓的,不要再捉弄我了好不好……我们还有宝宝的,你不能这么狠心……”曾经那个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老大,此刻竟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般,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默默祈祷着自已心爱的人能够尽快苏醒过来。他那副神情专注而又恳切的样子,就好似初狸是他生命当中仅剩的最后一线曙光,如果失去这丝希望,他的世界将会彻底崩塌。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沿着汤闫那张英俊而又略显憔悴的脸庞潸然而下。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不断地滴落下来,发出清脆悦耳的\"滴答滴答\"声,犹如一首悲伤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这种令人心碎的场景,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打破了这片沉寂。只见初狸原本毫无动静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这个动作非常轻微,甚至微弱到让汤闫几乎误以为只是自已产生的幻觉,但他还是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刹那间,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紧紧锁定在一旁显示着脑电波的仪器屏幕上。
果然,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脑电波似乎正在逐渐恢复到平稳的状态!汤闫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但这股喜悦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无尽的焦虑和担忧所取代。他急忙再次转过头来,用充满期盼与急切的眼神凝视着初狸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容。
汤闫压低声音,轻轻地呼唤道:\"小狐狸?小狐狸?初狸?......\" 每一声呼唤都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与爱意,仿佛生怕会惊扰到刚刚出现好转迹象的初狸。在汤闫屏气凝神、焦急等待的短短数秒之间,奇迹终于发生了——初狸那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初狸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弄得有些许刺眼,汤闫连忙给她遮挡灯光带来的不适,让她慢慢适应。
“……汤闫?”初狸感受着眼睛上的温热,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是我,小狐狸,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汤闫压下心中激动的心情,温声道。
初狸感受着手上对方传来的温暖,缓缓别开眼适应周围光亮,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汤闫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未擦干的泪珠,初狸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那般。
初狸的手缓缓摸上汤闫的脸颊,虚弱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太高兴了。”汤闫的脸直接埋在初狸的手上,但是这手实在太小了,小到都覆盖不住汤闫的半边脸。
“你……在担心我吗汤大爷~”这外号就这么水灵灵地喊了出来,汤闫看着眼前还会开他玩笑的狡猾狐狸气笑了。
“有没有点良心啊,你这狡猾的狐狸,是真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汤闫捂着初狸的手给他暖暖。
“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没有不舒服的……等等……”刚刚还一脸谈笑风生的初狸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不是在汤闫的家里啊,这房间装饰,这身衣服,这些仪器……
怎么看都像是医院啊!(๑ŐдŐ)b
“怎么了?”汤闫一脸茫然,显然尚未理解初狸口中“等一下”的含义,他微皱眉头,略带困惑地凝视着她,静待其后续话语。
“我……嗯,那个,我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初狸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到自身状态有异后,赶忙试图转移话题以掩饰尴尬。
“已经整整两日了,目前你仍需卧床静养,切勿轻易下地走动。”汤闫面色一沉,语气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便开始数落起初狸:“事发之际,情形那般危急,为何偏要逞强去硬扛那块玉石呢?难道就不能与我们一同商议应对之策吗?非得将自已搞得伤痕累累才甘心不成!”
初狸瞬间如遭雷击般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能怯生生地伸手轻拽住汤闫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那个……当时……实在是形势紧迫,根本来不及多想……”
“未曾深思熟虑,倘若此次营救行动稍有延误,又当如何?若是最终抢救无果,那又怎样!?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初狸……”汤闫紧紧盯着初狸,倔强的眼泪像不值钱一样把地板砸的“滴答滴答”响,
像是砸在初狸的心尖上,抽搐的疼。
“对......对不起嘛,我下次真的不会再这样啦......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呀,你要是一直这么生气下去,可是会……很快变老的。”初狸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想要帮他擦掉眼角的泪水,但却显得格外笨拙。此刻的她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已内心的歉意与关怀之情。毕竟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她应该怎样去安慰一个正在伤心难过的人啊!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用一种略显滑稽可笑的方式来试图缓解眼前这紧张尴尬的氛围——跟汤闫开起了玩笑。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嘴闭上吧!就凭你这张如狐般狡黠的嘴巴,怎么可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呢?我还是叫宗政一来帮你瞧瞧吧,他是咱们这儿最厉害的医生,有他出马肯定没问题的!怎么样?”汤闫的嗓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声,同时还夹杂着些许难以言喻的落寞情绪。
话音刚落,初狸像是突然被触动到了某个敏感的神经一般,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并大声喊道:“不用那么麻烦啦!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已好多了呢!”然而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间,全身的骨骼竟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咔吧咔吧”声响。那种酸爽的滋味儿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见此情形,汤闫急忙伸出双手扶住初狸,脸上流露出无比严肃认真的神情,责备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病都还没有完全康复呢,怎么能如此莽撞行事呢!”
“我是说,我本身就是治愈型异能者,我能不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吗?肯定恢复的能出去和丧尸大军大战三百回合的程度啊!”初狸一本正经的对自已的恢复程度简略描述。
汤闫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这才意识到其中的玄机,初狸对他仍心存芥蒂,不敢敞开心扉。然而,倘若唤宗政一等医生前来,宝宝的事情定然瞒不住,切不可将这小狐狸逼得太紧。
“好吧,但是!你日后行事,能否提前与我商议一番?亦或做得显眼一些,好让我知晓?莫要令我这般患得患失,可好?”汤闫从小到大,首次如此卑微地央求一个人。
“......我怎么做的不明显了,难道还需要我将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不成?分明就是你太过愚钝,才会如此后知后觉!”初狸气鼓鼓地瞪着汤闫,小嘴撅得老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倔强和不满,似乎真的被汤闫气得不轻。
汤闫看着眼前这个可爱又有些刁蛮的小狐狸,不禁哑然失笑,但还是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好好好,都怪我,怪我眼神不好,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心意。小狐狸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人这一次吧,好不好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初狸的手臂,试图让她消消气。
然而,初狸并没有因为汤闫的道歉而立刻释怀。她依旧低着头,紧紧绞着自已的手指,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那副模样既像在自我责备,又似陷入了某种困惑之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见此情形,汤闫的笑容愈发温柔起来。他轻声问道:“那么,汤闫究竟应该如何做呢?小狐狸可否指点一二?毕竟,他也很想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与你相处呀~”言语之间满是诚恳之意,让人无法拒绝。
听到这话,初狸先是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汤闫,然后迅速低下头去,嘴里嘟囔着:“那他自已心里没点数吗?还要问我......”声音虽小,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汤闫的耳中。显然,初狸对于汤闫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和好笑,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嗔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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