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肖听着那人如同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的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袋都快要被吵炸了。
要不是因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69書吧
否则他恨不得立刻掏出枪来,一枪崩了他那令人讨厌的狗头。
可当听见“犯痔疮”这个奇葩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强忍住那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
他那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范志窗,心里疯狂吐槽:“你叫犯痔疮,你爹该不会叫犯阑尾吧,哈哈哈!”
叶肖努力压制着这种情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身子微微弯曲。
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开口:“老大,实不相瞒,这件衣物是我前些天,在那森林里遇到的一具尸体身上扒下来的,您若是喜欢呐,那小的便脱下送给老大您嘞!”
叶肖说完,便忙不迭地动手解扣子,动作慌乱而急切。
范志窗见状,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嫌弃着:“去去去,滚一边去,死人的衣物也穿,果真是个傻子,真是晦气!”
说完这话,范志窗猛地一甩衣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扬长离去。
那几个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狗腿子,连忙点头哈腰,像几只谄媚讨好的哈巴狗一样,紧随其后而去
那个一直帮范志窗说话的狗腿子,极其凶狠地剜了叶肖一眼,随后才跟着他们渐渐走远!
还剩下一男一女,先是面面相觑,互视一眼。
那男子双手抱胸,眉头紧皱,不停地抖着腿,轻哼一声:“这有啥可看的!”
女子则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甩了甩头,还用手扇了扇风,嘟囔着:“真是无趣!”
随后,他们两人也懒洋洋地转过身,男子大摇大摆,女子扭动着腰肢,缓缓离去。
一时间,围绕在叶肖周身的众修士,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眨眼间,走的一个不剩!
看着那逐渐走远的人群,叶肖的眼睛滴溜一转,脑袋快速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随即他的眼睛一亮,如同一个准备行窃的小偷一般,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向着一处房屋摸去。
几件修仙界的衣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见确实无人看见,这才放心地随手抓起一件衣服。
忽然,一道低沉的呜呜声传入叶肖的耳中,他的脑袋仿佛被上了发条的机械,极为缓慢且僵硬地机械式慢慢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叶肖猛地打了个剧烈的颤栗,只见一只身体黝黑、体型庞大如牛的大狗。
正目露凶光,凶狠地朝他呲牙咧嘴,那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叶肖虽然是个身经百战的杀手,但因小时候被狗咬过屁股,那段痛苦的童年阴影一直如鬼魅般伴随他到如今!
见到如此大的一只狗,这般凶狠地瞪着自已,他又怎么能不害怕呢?
他的脸上露出极为僵硬的笑容,下意识地用手上的衣服,轻轻地将衣服蒙在狗头上。
声音颤抖地说:“天黑了!乖宝宝该睡觉了!”
突然,凶悍的呜呜声不见了,然而这份安静只是爆发的前期准备。
黑狗“汪汪汪”怒叫三声,脑袋晃动,盖在狗头上的衣服滑落地面。
叶肖眼见黑狗发怒,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连忙抬腿就要跑。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伸出手胡乱地又抓起一件衣服,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开始拼命逃跑。
黑狗奔跑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人一狗之间的距离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拉近。
叶肖看着那如疾风般快速逼近的黑狗,神色一紧,右手迅速在胸口一摸,掏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
他一边拼命地跑着,一边侧身扭转,动作敏捷地将手枪对准身后即将靠近的黑狗,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biu~”的一声轻响,子弹瞬间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黑狗的身躯。
巨大的黑狗瞬间一个踉跄,原本迅猛的追赶脚步戛然而止。
“嗷”的一声惨叫,仿佛被人狠狠踩了尾巴一样,痛苦的狗叫声清晰地传入叶肖的耳中。
接着就是一阵惊恐且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黑狗嘴中发出:“我勒个滴妈呀,竟然这么强,你这个老六居然扮猪骗狗,我才练气期八重,肯请大佬饶我一条狗命吧!”
说完,黑狗还学着人的样子,前腿弯曲,低下脑袋,对着叶肖不停地磕起了狗头,那幅样子滑稽极了,看着十分喜感!
叶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修仙界的狗果然不一般,成精了都会讲人话了,但似乎骨头有点软。
他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抬起自已手里的手枪,仔细端详了一番,又看了看那充满恐惧的黑狗,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瞄准了它。
黑狗误以为手枪是一把神秘强大、威力无穷的法器,见叶肖用手枪对着它。
顿时吓得浑身的黑毛都倒竖起来,连连哀求:“大佬手下留情,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用,我,我可以当你的坐骑!”
黑狗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暗自吐槽:“真是个老阴比,明明是大佬却装弱鸡来给狗爷我下套!狗爷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强,肯定会夹着尾巴做狗的!”
叶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手指灵活地在枪身上转动。
语气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却又略微带着调侃的语气开口:“可惜~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坐骑,你说怎么办呢?”
突然,他的手腕一转,黑洞洞的枪口瞬间瞄准黑狗头,手指猛地扣动扳机,随着“biu~”的一声过后。
黑狗瞪着那不可思议的狗眼,身子一僵,扑通一声仰翻在地。
四肢在空中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一只炼气期八重的狗子就这么死透了!
叶肖吹了吹有些淡淡火药味的枪口,随即抬起脚,用力照着狗头猛踹过去。
每踹一下嘴里都恶狠狠地骂着:“我让你踏马跟我呲牙利嘴,老子最讨厌的就是狗,还想给老子当坐骑,你也配?”
他的脚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踹得气喘吁吁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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