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花园的,也是你让我去找大夫。
当时我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但大夫却是我亲自去叫来的。
大夫可以为我作证,当时守在世子身边的人只有你.”
“笑话,你刺伤了大哥,我留在原地照顾大哥让你去找大夫哪里有错?谁知你如此歹毒,下手狠辣,大哥等不到大夫来就过世了。
你竟借着这个时机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简直歹毒至极。
你嫁到林府这么多年,我曾一心待你,奈何你这些年一无所出。
我看在国公府的份上没有休了你。
你不知恩图报,还如疯狗般乱咬.”
夜宸渊在兰司羽耳边低头问:“林世子身上那些伤口能看出来是旧伤还是新伤吗?”
“当然能。
林世子的尸体已经腐烂,我昨晚就看到了,后背断骨处已经被细菌腐蚀。
但是也不好说,看仵作的本事.”
夜宸渊看着她一本正经说话时的样子,认真庄重,跟平时挤兑他的样子截然不同。
兰司羽感觉到夜宸渊的目光,转头看去,却见他正低头看着下面,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她摸了摸鼻子,也接着往下看。
楚安燕并不擅长吵架,被林雨城一顿时质问,又气又怒:“你胡说,我能生,我现在就怀着孩子.”
兰司羽一听这话心里就犯了个咯噔,她怀孕还不足月,她是用仪器扫描才看到的,喜脉的征状还不明显。
如果林府真的请大夫来号脉,极有可能会被质疑骗人,那楚澜风说的话会大打折扣,验尸就更难了。
林雨城冷笑:“你怀着孩子?亏你敢说!这些年请的多少大夫都说你宫寒不孕,你自己也去问过卦,算过没有子孙缘。
如今杀了人,下了狱,你就怀上了?怎么这么巧?”
楚安燕崩溃道:“那是因为我看的大夫都是你请的.”
“那算卦的呢?那是你自己出去寻的吧?”
楚安燕不擅说谎,被他一怼,顿时失了言语。
林雨城见状眼底闪过得意,冲堂上各位大人一拱手:“各位大人都看到了,楚氏为了脱罪已经胡言乱语,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我绝对不敢做出弑凶这种歹毒之事。
至于金氏当时有没有出现在花园,我当时只看到兄长躺在血泊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不知金氏是否在场.”
金氏在一旁尖叫道:“我当时离花园远着呢,我就看着你跟大伯两人独自花园里说着话。
后来大伯看起来很生气,于是你就拿剪刀刺向大伯。
我看分明就是你想跟大伯苟且,人家不同意,你恼羞成怒起了杀你。
当真臭不要脸.”
果然是栅栏里出来的妓子,什么秽话都说得出口。
跟她一比,文弱的楚安燕就像一只遇上老鹰的小鸡,被死死地摁着碾压。
兰司羽看着楚澜风至今还没有拿出证物,猜想他是没找着证物。
便凑过头在夜宸渊耳边道:“我知道证物在哪里,你能带我去拿吗?”
夜宸渊也在她耳边问:“在何处?我去取.”
男人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根,湿润的温度刺激地她抖了个激动,差点一把把夜宸渊推下去。
夜宸渊一把扣住她的手,磨牙:“你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谁叫你靠这么近.”
“不靠近说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
他们正吵着,就听得底下传来楚安燕尖锐的叫喊声:“我真的怀孕了,请大夫到场,一验便知.”
楚安燕谨记着兰司羽说让她请御医的事。
她冲楚老夫人重重磕头:“娘,您相信女儿。
女儿真的怀服了。
但我不相信林家,还请娘亲派人进宫为女儿请一名御医.”
林雨城冷笑:“你前一阵才来过葵水,哪来的身孕?纵然有孕也不过几天,哪里验得出来。
我劝你还是别废力气.”
他一脸确凿的模样令人信服,楚老太君也有些迟疑,尚未足月的孩子,喜脉不显,一般大夫极难探出来。
楚安燕苦苦相求:“娘,您要相信女儿.”
楚老太君终是看不得女儿受苦,从广袖中取出一枚腰牌递给旁边的嬷嬷:“你亲自进宫,劳烦院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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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若能在孕初把出喜脉,也只有院正了。
楚安燕喜极而泣,林雨城则皱起了眉头。
楚安燕的坚持让他有些不安。
因为楚安燕翻供,所以案件重新审理,之前做过口供的下人都要重新问一遍。
夜宸渊在兰司羽耳边低声道:“带你去找物证,别叫.”
“嗯嗯!”
兰司羽捂着自己的用力地点头,那双露在外面的大眼睛闪着明亮兴奋的光,像充满好奇的狗宝宝,又软又萌又明亮。
夜宸渊定了定神,长臂圈住她的腰,脚尖一踮飞身而起。
兰司羽便觉自像坐上了过山车,咻一下往上,然后唰落在了地上。
只是时间有些短,有些意犹未尽。
还没过瘾人就落地了。
夜宸渊看着她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心底一荡,正要问她是否想学的时候,就见她抬眼看了过来,到嘴边的话立刻变成讽刺:“你不是会武功么?怎么连轻功都不会。
笨死了.”
兰司羽到嘴边的谢谢立刻吞了回去,抬脚就往前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让开!”
刚走两步,她又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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