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羡很自然地逛到秋千那,拿手晃了两下,还很谨慎地抬头检查了下绳子,接着便回头朝屋里喊了声,
“苏晚卿,这秋千我能坐吗?”
里面沉默了一秒,
传回道:“坐坏了赔我十个。”
那就是可以。
谢知羡很安心地坐上去了。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似是才想起来,转头对萧珩萧怀问道。
“就昨天,清晨左右的时间。”萧怀回道。
闻声,谢知羡停下微微晃动的秋千,转身看向他俩,
“你们昨天不是也去了长公主宴席吗?”
“对啊,上午过去的。”
“刚回城就过去了?为什么?”谢知羡看起来很是惊讶。
萧怀一时没回答,因为他自已也不太清楚,他也是因为他哥去了才一起的。
一直靠坐在躺椅那的萧珩这时候微微直起点身子,
看向惊讶的谢知羡,优哉游哉道:
“你不是也一回城就去了?”
“我是因为。”谢知羡一时没憋出后面的话。
“苏晚卿?”
萧珩替他说完。
谢知羡猛的抬眼看向他,对上他同时看过来的目光。
双方都觉得彼此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对,我是因为她。”谢知羡直说道。
听着,萧怀此时也看向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谢哥,你知道你昨日的行为很是……诡异吧。”
萧怀特意用了个听起来还好的词语形容。
回想起昨天下午那一幕,谢知羡有些迟来的尴尬。
他转回身子,摸了摸鼻尖,
高个子的他坐这秋千上脚都能完整地着着地,只能不自然地原地小幅度荡了几下。
“咳,我知道。我当时可能是一下子见到你们太激动了吧,我本来也想和你们打招呼的啊,这不是被苏承安给提前拉走了嘛。”
似乎是巧妙地跳过了与苏晚卿尴尬的那一段,但好像说完更尴尬了。
萧怀听完都一时沉默,他很想说,昨日的他根本就没有分过他们俩一点的眼神。
另一边的萧珩却没打算跳过这个话题,追问道:“为什么会觉得她受伤了,掉粪池又是什么?”
此刻被追着问的谢知羡开始感到后悔了,后悔当时没再多控制住一下自已。
明明当时亲眼看到苏晚卿安然无事的时候,他就应该放心下来的,怎么还会冲上去干那么蠢的事。
可当他回想自已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离谱的梦而这样时,
却又觉得是合理的。
毕竟那个梦境已经不像一个普通的梦了,而更像是给他塞了段记忆,
一段他忘不掉,也不敢忘的痛彻心扉的记忆。
梦不是最主要的,
让他做出那些反常行为的,
是记忆里积攒起的情绪。
直到现在,他即使已经知道苏晚卿就在这,就在房间里,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现在被问到理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正当他在思考纠结着回答时,苏晚卿换好衣服推门出来了。
一开门,院内一片沉寂。
苏晚卿刚准备踏出的脚都没忍住缩了回来,
气氛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们在干嘛?”
苏晚卿站在门框后警惕地看着三人。
谢知羡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索中,一时还没转过来脑子。
还是萧珩先开了口,
“在密谋怎么把这秋千偷走。”
苏晚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已的秋千上还坐着似乎呆住的谢知羡,她几个快步过去,果断拉起了他,换自已坐上,
“不好意思,谢绝外借。”
被拉起的谢知羡抬眼对上萧珩的位置,发现他并没有再看自已了,
想着应该是跳过了刚才那个问题,他便也稍微放松了不少。
苏晚卿坐了会儿,发现身后一直没动静,
她腿又没有谢知羡那样长到能轻松碰到地,不能自已荡,便回头看向谢知羡,
“愣着干嘛,推我呀,”说着,又很贴心地补了句,“推好了等会借你玩。”
谢知羡便很自然地上手推了。
一边轻推着,还一边问道:“怎么突然想到做秋千?”
“无聊,好看,好玩。”
苏晚卿言简意赅。
“对了,你们不是要找谢疯子吗?他现在在这,你们要问什么?我也听听。”她忽然想起来对萧珩道。
“已经问完了。”萧珩回道。
苏晚卿随着秋千荡转头好奇:“问的什么?”
后面谢知羡推的力瞬间小了很多,他转头看了眼萧珩,神色有些紧张。
萧珩低头没看他,在摆弄自已的扇子,随意道:
“问他昨日是发什么疯。”
谢知羡肉眼可见的更紧张了。
他们之间说说倒还好,现在突然在苏晚卿面前直接提起,他又避不可避地重新想起昨日那幕,想到自已对她又摸又抱的,一时都不敢回头看她了。
倒也不是尴尬,更多的是心里的慌乱。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苏晚卿突然对他问道。
他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但他没敢转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萧珩先一步替他解释了。
“他说他脑子有病。”
解释的很好,比他自已亲自说出口的好。
“不错,挺好,还有自知之明,还可以治。”苏晚卿点着头自然地接道。
谢知羡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结束这个话题就好。
这边话问完了,苏晚卿才想起了自已本来打算问的问题,
便又优哉游哉道:“对了,你们知道醉花楼有个叫什么沈相公的吗?这是名字还是称号?”
苏晚卿觉得这个肯定他们男子了解的多,
但季风她不能问,苏承安她不敢问,便只能问他们。
反正她爱玩的性子他们一直都清楚,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可下一秒她的秋千就被停住了。
谢知羡单手拉着她的秋千绳,站在她面前盯着她,一脸阴沉,
“苏晚卿,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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