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带着一丝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意外地并不难闻。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放开我!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猛地堵住了嘴唇。
他的唇带着一丝凉意,却意外地柔软。我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这算什么?强吻?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萧衍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我。
我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他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还想打本殿?」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嘴硬道:「殿下强迫臣,难道还不许臣反抗吗?」
「强迫?」他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本殿怎么觉得,你似乎并不讨厌?」
我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他的触碰。
「你胡说!」我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只是被本殿的美貌所倾倒了吗?」
我被他这自恋的话语逗笑了,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
「殿下真是说笑了,臣的眼光可没那么差。」我白了他一眼,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哦?是吗?」他突然靠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语气暧昧而危险,「那你看,本殿现在这样,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他身上的气息将我紧紧包围,让我无处可逃。
我感觉到他的手缓缓地抚上我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肌肤。他的动作很轻柔,却像是在我心尖上点了一把火,让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出自已的声音。
「你说呢?」他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轻轻地擦过我的耳垂,语气低沉而沙哑,「沈清和,你真的不知道,本殿想要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像是一道魔咒,让我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您在里面吗?」是贴身侍卫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萧衍。他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事?」他语气不悦地问道。
「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召您进宫,有要事相商。」
萧衍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站在原地,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一颗心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喜欢我吗?可是,我是女子,他可是皇子啊……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让我理不出头绪。
这时,我才发现,自已的心跳得厉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我捂着胸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对他……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可是萧衍啊……那个体弱多病,性情古怪的七皇子……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甩出去。可是,越是这样,他的身影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努力地想要让自已冷静下来。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来人,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吗?」来人走到我身边坐下,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还是说,你在等其他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我……」
我刚想开口,却被他猛地拉进了怀里。
「唔……」
他的唇再次堵住了我的嘴,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沈清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最好记住,你是本殿的人。除了本殿,你不许想任何人,也不许喜欢任何人……」
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酒气和龙涎香的味道,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让我心跳加速的味道。我的脸颊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
「沈清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却偏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以为这样,本殿就会放了你吗?」
他的话像是一根针,猛地扎进了我的心口。我别过头,躲开他灼热的目光,冷冷地回击道:「七殿下说笑了,微臣不过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让殿下如此挂怀?」
「草民?呵!」他突然冷笑一声,捏住我下巴的手指用力收紧,「沈清和,你还要在本殿面前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本殿的眼睛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他都知道了?
「殿下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我强作镇定,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听不懂?」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那本殿就让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谁!」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扯我的衣襟。我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
「你疯了!这里是书房!」我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疯了?」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沈清和,本殿早就疯了,为你而疯!」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落了下来。我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我感觉自已就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飘摇不定。我想要逃离,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无处可逃。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沈清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本殿逼疯的……」
我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何尝想这样?可是,我有的选择吗?
我是沈清和,却也不是沈清和。我背负着家族的希望和仇恨,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我不敢爱,也不能爱。
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份,就是我最大的枷锁。一旦我的真实身份被揭穿,我将会万劫不复,而他,也将受到我的牵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推开他,冷冷地说:「殿下请自重,微臣不是你府上的那些莺莺燕燕,任你轻薄!」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拉了回去。
「沈清和,你没有心吗?」他怒吼道,眼眶泛红,「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本殿的感受吗?」
我被他吼得愣住了,心头泛起一丝苦涩。在乎?我怎么不在乎?可是,我拿什么去在乎?
「殿下,你醉了。」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双受伤的眼神,「你该休息了。」
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身后,传来他痛苦的声音:「沈清和,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的脚步一顿,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萧衍……
我逃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房门,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我的脑海中,回荡着萧衍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像是一把把利刃,凌迟着我的心。
我真的,没有心吗?
不,我有心,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门外徘徊。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萧衍?
我连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黑影,在门外一闪而过……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百官肃立,气氛却异常压抑。龙椅上的皇帝萧睿面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朝臣们纷纷垂首,不敢与其对视。
「昨日,七皇子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萧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大殿中回荡,「朕的皇儿,竟然在书房私会外男,还闹得不可开交,真是荒唐!」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皇子萧衍向来体弱多病,不理政事,深居简出,如今却爆出这样的丑闻,着实令人震惊。
「可查明是何人?」一位御史出列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义愤填膺。
「回大人,此人正是新科状元,沈清和。」一旁侍立的太监总管尖声回答道。
「什么?沈清和?」
「这怎么可能?」
「沈状元乃是我朝栋梁之才,怎会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表示不敢置信。沈清和自幼聪慧过人,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深受皇帝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却与七皇子传出这样的丑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萧睿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大胆!竟敢质疑皇家!」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传沈清和!」萧睿强压着怒火,冷冷地下令道。
不多时,沈清和便被带到了金銮殿上。他一身素衣,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
「臣沈清和,参见皇上。」沈清和跪倒在地,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沈清和,你可知罪?」萧睿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臣不知。」沈清和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还请皇上明示。」
「哼!你与七皇子私会书房,举止亲密,甚至大打出手,难道不是事实?」萧睿怒斥道。
「回皇上,臣与七皇子确实在书房发生了些许争执,但绝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堪。」沈清和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臣与七皇子只是在探讨学问,因意见不合,这才起了争执,并非私会。」
「荒唐!探讨学问需要大打出手吗?」萧睿显然不信他的说辞。
沈清和沉默不语,他知道,无论自已如何解释,在皇帝眼中,自已都是百口莫辩。
「你还有什么话说?」萧睿见他沉默,语气更加严厉。
「臣……」沈清和刚想开口,却被殿外传来的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父皇,此事与沈大人无关,都是儿臣的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衍身着便服,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金銮殿。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旧疾复发。
「皇儿,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萧睿见状,连忙起身,担忧地问道。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没事。」萧衍摆了摆手,示意自已无碍,随后转身看向沈清和,眼中满是歉意,「沈大人,对不起,是儿臣连累了你。」
沈清和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却依然维护自已的皇子,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萧衍为何要这样做,但他知道,自已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萧睿看着眼前的沈清和和萧衍,心中的怒火与疑惑交织。他不明白,这个向来沉稳冷静的皇子为何会如此不顾一切地维护一个臣子。看着萧衍,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萧睿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们的事,朕不想再深究。不过,沈清和,你记着,你欠皇儿一个解释。」
不待沈清和回应,周围的朝臣已开始窃窃私语。这个在他们眼中几近于荒唐的事件,就这样在皇帝的一声叹息中过去了。萧睿重新坐回了龙椅,满眼疲惫。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帝王,也不愿,或不能深究。
沈清和和萧衍被留在了金銮殿内,面对着面,一时无言。空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凝重。终于,沈清和动了,他向萧衍微微一欠身。
「殿下,您的维护,臣感激不尽。」他开口道,声音平和却带着坚定,「但有些话,我们必须说清楚。」
萧衍看着他,眸光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却未能成句,他了解沈清和,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难以更改。
「皇叔,可否借一步说话?」沈清和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萧睿。
萧睿微微一怔,点了点头。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金銮殿,未发一言。
宫殿外,沈清和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身面对萧衍,开始娓娓道来自已的心事。他与萧衍,本是君子之交,因为一次意外开始有了交集,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已对于萧衍的情感似乎超出了友谊。
「殿下,我知此举非同小可,但我无法隐瞒自已的心。」沈清和的声音低沉而真挚,「我沈清和,愿以余生,守你周全。」
萧衍的身体虽然虚弱,但他的话语听来让人感觉到他对沈清和的维护与感动。他坚定了自已的步伐,站在沈清和的身边,犹如破晓之光,驱逐了两人世界的阴霾。
「沈清和,你的担当,我记下了。」萧衍的声音虽微弱,却无比坚定,「我萧衍,亦愿生死相依。」
空气中流动着不言而喻的暖意。历史的长河里,他们也许会成为绝唱,在这深宫中,谱写着属于他们自已的传奇
萧衍的话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我心头积压已久的阴霾。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地回应我的感情。
「殿下……」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必多言,我都明白。」萧衍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微凉,却传递给我一股安心的力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慌乱。萧衍他……都知道了?知道我女扮男装,知道我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清和,」萧衍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你愿意……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吗?」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温柔似水,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我感觉自已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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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地伸出手,解开了束发的玉冠。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我的半边脸颊。我有些紧张地看向萧衍,却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艳和迷恋。
「清和,你真美。」萧衍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出手,轻轻地撩起我耳边的碎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感觉自已的脸颊有些发烫,连忙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说道:「殿下,请您自重。」
萧衍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他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我,呢喃道:「清和,别再离开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让我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可是,我不能,也不能忘记自已的身份。
「殿下,」我轻轻地推开他,努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您是皇子,而我只是一个臣子,我们之间……」
「不,清和,你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臣子。」萧衍打断我的话,他捧起我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你的才华,你的智慧,你的坚韧,都深深地迷住了我。我知道你是女子,但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想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萧衍的表白来得太突然,太热烈,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愣愣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清和,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萧衍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想要吻上我的唇。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殿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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