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信接着说道。
“呵，我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敢真的去擒这样的猛人！”
叶天涯笑道。
他们在私下交流了一会儿后，又有个工人过来看病。
许大茂便拿着药物去何雨柱那里报账医疗费用。
午饭时分，钢铁厂的广播通报了公安局发布的通缉令。
通报的内容大致与许大茂所说的相符，不过措辞更为严厉。
同时，杨厂长也通过广播强调，如果有工人在信鸽市从事交易，一旦被发现，必定严惩不贷。
听到这些，叶天涯忍不住嘲笑。
那些领导者们依旧享用美酒肥肉，却要普通市民饿着肚子遵守规定，实在是可笑之事。
就在他对此义愤填膺时，温有信打断了他。
“天涯，你在想什么，时间到了，还不快去食堂吃饭。”
“啊，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叶天涯收回心神，从抽屉中取出两个铝制饭盒，用水冲洗了一下。
然后，他和温有信一道去食堂就餐。
这座大型钢铁厂的员工众多，仅工人就有数万。
有十几处不同的食堂，他们要去的是行政楼附近的食堂。
尽管午餐广播刚刚响起，食堂里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工人们对于吃饭的热情远超过工作，总是第一时刻就来领餐。
排队十几分钟后，叶天涯和温有信才来到打饭菜的窗口前。
巧的是，打饭的人恰好是何雨柱。
“四个馒头、一份土豆、一份小白菜。”
叶天涯仿佛未曾相识般，淡然递交了饭盒和饭票。
何雨柱冷冷地接过，往饭盒里装了馒头和菜肴。
小说中常见的锅铲飞舞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可能出现，因为他们这一代人的生存依靠粮食，任何克扣食物的行为都会引来处罚。
看到温有信只要了三个窝头和一个炒土豆，叶天涯随口问道：“你吃得怎么这么少啊？”
“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能这样已算不错了。
不像你，一个人吃好，全家就不饿。”
温有信回答。
他是钢厂的一名17级卫生技术员，每月工资46块再加上2块补贴，粮食定量为30斤。
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让他必须小心翼翼节制粮食，不然就会有人饿肚子。
叶天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打开饭盒。
炒土豆和白菜几乎没有光泽，看上去很差的样子：有的土豆皮都未洗净，白菜甚至夹着烂叶子，如同猪食一般。
然而，周围的人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一个穿着厚棉大衣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对叶天涯说：“小叶，有人找你，跟我过来一趟。”
“赵主任，我正在用餐，如果有事情请稍后再谈。”
叶天涯认出了这位食堂主任赵大年，只是淡淡回应。
“跟我会有什么亏待你的？娄董也在，快点来吧！”
赵大年催促着。
听到娄正声也在，叶天涯有些兴趣，将饭盒推向温有信说道：“这些饭菜你就帮我解决了吧。”
“你不吃了？”
温有信惊讶询问。
“不用了，你帮我吃，别浪费了。”
叶天涯说完就跟赵大年离开。
赵大年引领叶天涯到了工厂食堂后的独栋小楼，这里一般用于接待，有十数个风格古典的雅间。
他们走进其中一个房间，发现轧钢厂的杨厂长和其他几位领导陪着娄正声宴饮。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包括鸡鸭鱼肉，甚至有车轮茅台。
“杨厂长，娄董，这就是傻柱提到的小叶。”
赵大年毕恭毕敬地介绍。
叶天涯没想到何雨柱竟当众提及自已，轻轻皱眉，随后又拱了拱手行礼，“各位领导，午安！”
“原来是叶大夫，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娄正声放下酒杯，打量着叶天涯，顺手奉上了赞扬。
“不敢，不知各位领导找我有何事教导？”
叶天涯直接问。
“叶大夫，之前听说你在山上 ** 就像张飞吃豆芽易如反掌。
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帮我弄些野味，比如狍子或野山羊作为回报？这报酬好说。”
娄正声笑着提出。
“小叶，听说你在打猎方面很在行，昨天还有不少野货回来。
娄董对我们厂很重要，你要帮助一下。”
杨厂长紧接着说道。
叶天涯原本不解，但这一刻豁然开朗：何雨柱有意让所有人知道娄正声喜好的野味，借此引发他的邀请。
无论是同意还是反对，他都可能陷入陷阱，因为一旦应允，就必须再次冒险进入森林。
不答应则会让领导失望。
然而，这正好提供接近娄正声的机会。
明白了情况的关键，叶天涯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各位领导，我很愿意帮忙，但现在正是大雪封山时期， ** 颇为困难。
加上我的工作日程不允许，进山不太可行。”
叶天涯坦诚地说。
“小叶，你能带着伤病上山满载而归，别再谦虚了。
关于上班的事，我可以先安排你在厂里成立的 ** 队暂代职务，你看这样是否可以？”
杨厂长安慰道。
鉴于近来的粮食物资紧缩，肉类匮乏，轧钢厂年前特别组建了一个 ** 队，以保全处的 ** 主力，并补充一些经验丰富的猎手。
队伍既能保障员工工资不变，又有机会将山中的猎获以回收价出售给食堂，这有助于解决食品短缺问题。
这样的优待似乎不错，但真正愿意加入伐木队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原因只有一个，进入山区觅食太过艰辛且危险重重。
大动荡之后，山中的野生动物大幅度减少，要得到成果，伐木队员们必须深入那片真正的深山老林。
这些地方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灾难。
上个月就有一名队员因不慎踩入捕兽陷阱，失去了双腿。
此外，队员每个月还得向食堂贡献指定数量的肉食，否则薪水便会受到影响。
所有因素叠加，让钢铁厂的伐木队现在已名不符实。
\"叶医生，如果你能替我抓一只狍子，我可以用一辆全新的永久自行车与你交换。
\"看到叶天涯沉默不语，娄正文直接提出诱人的奖赏。
这看起来慷慨的奖赏却招来了叶天涯轻蔑的微笑。
“娄总，你知道当今一斤新鲜肉是多少价钱吗？”
昨晚在市场上有人出八元的价格求购他的野猪肉，但他都不为所动。
一头狍子至少三十多斤重，娄正文想要以自行车换，实在吝啬了些。
叶天涯接着说：“我不在乎钱，只想和你换些别的东西，我保证不会占你的便宜。”
他对钱或者自行车毫无需求，一心只想与娄正文成交大小黄鱼的事情。
考虑到杨厂长等人的顾虑，他们不便明言。
\"好的，只要你能弄到狍子，你想换什么都行。
\"娄正文略作思索后答道。
与娄正文达成协议后，叶天涯转向杨厂长：\"杨厂长，我愿意去伐木队，但有两个要求。
\"
\"什么条件尽管说！\"杨厂长笑问道。
“一是我要单独行动，不能与其他队员合作;二是如果我能按时完成任务，半年后我要正式转正。”
叶天涯陈述了他的条件。
独自行动意味着不受约束，有更多的个人时间，正是他最渴望的，必须争取。
提前转正同样势在必行，如今工人身份颇受重视，他也需要一张正式的工作掩护身份。
“两个条件不是问题，但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呢？”
杨厂长反问道。
“一分钱不要，卷铺盖滚蛋！”
叶天涯果断回答。
\"很好！\"杨厂长用力拍手道，“吃过饭后去伐木队报到，我们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看向众人：“叶小伙子，十天之内一定能给我们带回一只狍子，各位领导慢慢用餐，我告辞！”
面对他人的施舍，叶天涯从不轻易接受，说完后便离开了包厢。
\"杨厂长，你觉得这叶小子能搞到野味吗？\"娄正文问道，虽然刚才赞赏过叶天涯，但他心底还是有些低估了对方。
赵大年连忙插话解释：“别小瞧他了，他不止能让傻柱服气没脾气，连石头都能一脚踹碎！\"提到何雨柱的事，许大茂经常在食堂宣扬叶天涯的英勇事迹，所以食堂的人都了解了两者的事情。
\"哦……看起来，我的猎物有望了。
真心希望赵大年能赶快搞只驯鹿回来，冬季的驯鹿肉实在美味无比。”
娄正声拖着尾音说道。
像他这样的大企业家，即使处于高层也不会感到饿，桌上的鸡鸭鱼肉便是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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