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之后这群人才猛然间意识到。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和困惑的表情,原本期待着强大的援军到来,但现实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什么?”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
“就这么两个人?还是孩子?”另一个人跟着惊呼道。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以为有大批的军队来支援呢!”
“真是白高兴一场啊!”
“太离谱了吧!怎么会这样?”
反应过来之后众人无一不惊叹
“靠,刘大人这也太六了吧!”
虽然援军的规模与预期相差甚远,但刘大人的策略和安排仍然让人感到意外和佩服。
一个字。绝!
刘畅哪里还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就这两天的事儿他估计半年都治愈不好,特别是那几个被自已杀了的人,他一直记得那些个眼睛愤怒的盯着自已。
等回了船舱之后,有人禀报说是粮草压根就没有被劫,而是被人暗地里藏到了甲板隔层上。
要是当时有一个人谨慎一点,去敲敲那夹板他们也不至于一群人被困在芦苇荡之中,凡事不能回朔。
既然此事已经了却,其他活着的人又重新各司其职,毕竟他们主要的任务是把灾粮运往江南。
明月昭就这么恍恍惚惚的上了灾船,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天上放了几颗信号弹。
这种信号弹是家族和成员联系的方式之一,制作方法也是绝密的,刘畅和霍娩也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的也没多管,毕竟这人的身份摆在这里报个平安很正常。
放完信号弹之后,他就去船上沐浴了,甚至脱下外套的时候都有一瞬间的不舍,还蹭了蹭希望从中闻到一丝关于霍娩的味道。
显然霍娩是一个没有味道的女人。
(* ̄rǒ ̄)
“三儿,你师傅我杀人了!”
等到这地方只有他们师徒两个人的时候刘畅终于绷不住了。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他在也没有了人前那副板正舒朗的样子此刻的他用力地抱住霍娩。
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霍娩能感觉到刘畅的心跳得厉害,没有平常的冷漠语气有些许的放软问道:
“师傅,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也无法发生了,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三儿,我当时就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呀,我不想运粮了,我不想救苍生了。可是就有那么一口气一直驱动对我,我不能让这些人看出来我是个软弱的刘大人。”
“所以你做的很好呀!”
“不,我做的不够好,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就被他们给围杀了。”
“我临行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当心被人围杀。”
刘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我已经很注意了,当时情况很紧急。”
霍娩从刚才夹板上的那些个狼藉就可以看出来,当时的情况肯定非常的复杂,刘畅可以撑这么久对他而言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将心比心自已这个师傅一直在朝堂之中,没有人想要真正的杀他。
可是朝堂之外的人就不一定了,谁管他是不是朝阳大夫如今他的身份只是运粮官员而已。
刘畅休息之后,霍娩一直都没有睡着。
这群人好厉害,原来朝堂之外的世界是这样,自已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今侥幸获胜今后呢。
霍娩睡不着觉就去外头看月亮,正在无聊数星星的明月昭看见就凑了上去。
“姐姐你怎么了呀。”霍娩听声音就知道是明月昭,她也没有看只是闷闷的不说话。
“我一直觉得所有的东西靠谨慎,靠算都是可以预料到的,但当我真正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也是个人!我会恐惧!我会失策!我会分心!我是个手无寸铁之人!这一切一切致命的弱点。我竟然还有这么多弱点!”
霍娩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一句比一句更加的让人揪心。
“姐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才多大呀,你为什么让自已做得这么累呀。”
明月昭其实虽然身在世家大族,说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别说是流浪了,就是伤了一点半点儿作为他阿娘的侧妃都要念叨很久。
“因为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个!我好害怕我一旦停下来之后我就没有方向感。”
这种害怕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若是单纯的说是溺水之人想要拼命的抓住救命稻草也不尽然,或者说茫茫之中独木难支找不到方向感以前她并没有这种体会。
但今天突然之间看见自已师父如此崩溃的样子,可以预料到下一个崩溃的绝对是自已。
“以前师傅总说,何为信仰大同社会,我觉得是牛头不对马嘴,现在我突然觉得心里如此崩溃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国家我把我圈固的一个枷锁。”
明月昭压根听不懂后面这句话的意思,那些词他都知道,可是连起来的句子他都不懂。
什么大同社会?
什么圈固?
什么枷锁?!
自家姐姐的秘密可远比他要打听出来的多得多,可是那又怎样呢,只要她是霍娩就好了。
“姐姐是在害怕什么?”
“看不见的未来吧。”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没有谁的未来是真正能被注定的,霍娩如此明月昭亦如此。
明月昭作为明月家唯一的孙子辈被承认的人,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月家唯一的家主。
明月家和其他的家族是不一样的,他们家族是靠祭祀选人的,其实明月家孙子辈的人很多但都不可能被承认不是因为他们不是嫡系。
只是因为明月家祖上是夕照国的一脉,又有传说是现在夕照国的皇族天婆氏不过就是以前明月家的一个分支而已。
虽然荒唐但依旧在传,不过这些属不属实已经无从考证但一点是,这个唯一嫡孙的分量比其他家族要远远高得多得多。
“姐姐,你知道吗。”
明月昭突然有感而发。
他虽然小但有些都懂,他懂得为什么他会成为梁王的义子,他懂得为什么侧妃娘娘会如此偏爱于他。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并没有胡说八道。”
“你以前出现过我的梦里,梦里的你过得非常的痛苦,我很担心你可是你拼命的把我推开。”霍娩听到他这般说法倒真的也转而望向他。
“你会从军吗,明月昭?”
“我会的,霍娩。我不会按着他们给我规定的方向走,我把你送到江南之后估计我们就得过好久再见了,现在的我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我自已。”
“你会变吗,明月昭?”
“我会变的,每个人都会变的,霍娩,虽然我年纪还小,但你要信我再怎么变,就是不会伤害你的。”
倘若我连你都伤害的话,那我就已经是控制不住我自已了。”
明月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不会想到日后却成了真。
水路走完了之后众人终于是算着陆,这陆地的感觉可比水上好了太多了。
即便是赶路还是要采购一些日常必备的吃食
女人身穿粗布罗裙,却掩不住她的肩如刀削,腰若娟束。
明眸虽然带有一丝慌乱,但是如水般深邃。修长的脖颈秀美滑白,她愁苦的时候,春山般的眉黛一蹙,仿若西子捧心,惊惶的神色又像是受惊的玉兔,惶惶惹人怜爱,当她看向霍娩:
“霍娩,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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