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动办公司时更不敢让自强知道,否则虚荣无耻一直希望我出面干公司或什么的他更不会放手婚姻。而且知道昊东结婚的那一刻,我便决定不再与他联络,因为我不能不想去破坏他的婚姻,破坏一个女人的幸福宁静,也让他不能安然。
在连续活动资金没结果时,我静下心来,认为先走出这个家去工作,我应聘上了省报驻Z市的记者站。可惜,他们只是个小骗局。用那个负责招聘人的话说:“如果我们主编,你知道只招一名记者,如主编有人情关系肯定先考虑人情。你能接受吗?”
我一愣,对世俗不在行又不会与人争斗的自已一副不识趣的固执样:“可是,你们需要的是人才,我可以和那个人竞争一下,不行我自动退…哦,也可以理解…接受…哦不…自然…人情关系…可是,这个人不见得有实力。”我当时包括好久以后都没想起问他,既然有了人选干嘛还到职介所去招聘。而且在面试时这个人对我很满意。说他的意见——选的人可以代表他们主编,让我等通知。
可等了几个星期毫无动静。于是我到职介所去问。职介所那个负责人支支支吾吾。可最初一见面听我说应聘记者他十分高兴,说从我一进来及谈话知道我干记者十分在行。又说记者站那个负责应聘的人是他的友人。他当时兴奋的立马打电话让友人即刻过来,以至于不管不顾冷落了其他求职的人。
在此之间,他聘用的那个秘书——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一直似笑非笑的。我凭直觉感到这个女孩很忌讳排斥我。可想即便以后应聘上也与她无关便没当回事并认为自已太过敏感。
那个记者站的人过来见我也很满意,说不能光凭印象嘴巴。第二天我带上一些小文章又来到职介所,那个负责招聘的人如约等在那。那个记者站的人,也是此刻这个问我是否可以接受人情的男孩看了我的文章又与我聊了一会说:
“你…至少我认为你很合我们的要求,只是我不能确定,虽然我们主编说我可以代表他,但毕竟还得主编…总之吧尊重我们主编的意见。我今天回去向他推荐你,你等我的通知好了。”那个职介所的人也一副快乐样,只有那个女孩冷冷的并若有所思之态。但我仍友好地对她笑笑。
而今我从那个职介所人的口中好不容易打听到记者站的地址。他似有为难之色,但经不住我的固执似乎一狠心告诉了我。他那个女秘书不在。
当我推开记者站的门时,几个在办公室闲聊的人都抬头看着我。这是一间十几平方米的房间,不同的位置摆着办公桌,整体看来很有报社办公的气氛。让我惊奇的是,那个职介所的女孩也坐在一张办公桌前。
“咦? 你怎么在这…你…不在职…到这了? ”我笨拙的甚至有点高兴地问,想毕竟有个熟人好点,虽然不过仅仅是与她两面之交,又尽管她对我十分讨厌不友好。从她每次的气势及不可一世的傲然样我想她肯定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吧。否则按她平凡的相貌气质不可能这么了得。
“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有人情的人呢?”当那个面试人说完那话后我有这个意念。但仅仅一闪。不过从她的神态及气质看出:她至少有一定的文化或文学基础。而且她是那种做事不露声色的人。
我发现,生活中如这个女孩相貌气态的类型人,不管有否能力或背景,但骄傲,那种自我感觉良好之态活脱了得。有时我幽默地想是否都受到了《简爱》中简爱的影响。自然我不是说如此人就不能骄傲或自信。问题是他们多多少少曲解或扭曲了自信,那种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样啊。
“但如果人家有实力又有关系。”那个面试的人仍带和气并带几分遗憾及愧意等复杂的表情看我。我相信他那一刻是真诚的。从女人的敏感角度出发我看出他对这个人情挤了我很不满可又无奈。可我仍不想开窍。
“但我还是想竞争一下。”他也许被我的固执感动,也许认为我太不识时务,总之,他沉默着犹豫了一下: “好吧,我去试试看。”说完他走向里间——主编的办公室。并让人给我倒了一杯水。除了那个女孩所有人都看着我,那个女孩是这里的唯一的女性。在我与那个人谈话时他们都侧着耳朵听这里的动静,尤其那个女孩,因为我面对他们用余光便可看到他们的举动,特别是在我无意扫视时看到那女孩怔怔的并不时翻我这一眼。
她的心神全然注意上了我们。此刻,见负责面试的人向里间走去,几个男孩露出友好羡慕欣赏我的气色。而那个女孩却有些讪讪的努力笑着与旁边一个男孩交谈。但不忘了闪我一眼,偷偷地的。她是否就是那个有能力有人情的人呢?我想,一边也从侧面偷偷观察她。
如果说有人情肯定,可实力她有吗?哦,方丞,不要以貌取人。这个有人情又有实力的人系何等人物,但不管他何等人物我也不怕。大不了他关系后台硬…可如今一切凭实力…何况记者…哦,站长的人情…我是否太自不量力…太…。
“你很幸运,我们主编答应见你。” 那个面试的人走了过来对思绪杂乱但气色平静的我说,“不过现在有客人,待会见你。”他一边说并亲自去为我满水。我因心乱加之天热,历来讲究的我也不忌讳的早已然喝光了那杯水。他倒完水坐那和我闲聊。
“有些人很讨厌,我是个南方人,两年前到了你们省在你们省城应聘上了省报当记者。我很看不惯内地那种人情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可有些人也太没志气…”说着他眼向后侧扫扫。我知道他说这没志气的人肯定在那几个人当中,“仗着老子的权力也不管自已实力如何一天三缠的…哎,我们站长也没办法也不想弄这人情…可又没办法。”
我不知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因那一刻我大脑很乱,加之一阶段来的是是非非,尤其我的头部受了重伤思维不太灵活。如到医院医生没准说我是轻微甚至较重的脑震荡。于是我恍恍惚惚大脑转不灵的听他说。哦,我是否完了,这个大脑一定被打坏了。啊,我会不会变成个傻瓜会不会从此思维迟钝,如那样不如死了。自已的优势之一,可以说很大的优势不就是这脑瓜思维吗。
一边应酬他一边担心大脑也一边想着进去如何与主编谈怎么占主动发挥自已…管他呢,到时再说临场发挥,我不是什么也爱临场发挥随机应变且很好嘛。可如今…头为什么偏偏这会发昏,啊!脑袋好痛好痛。我恨,恨老天恨那个…哦恨自已。
与主编的谈话尽管不大如意,但至少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仍有点昏昏涨涨,不知是因了头痛,还是一到中午便睡意朦胧眼睛迷离的毛病作怪。总之听主编说话如从遥远星空飘来,我努力掩饰着睁大眼睛。同时因自已的不识趣有些难为情。
幸好,“我很欣赏你,能看出你不是个一般人,又很有能力。这样吧,你先跑一下,也就是先不聘你,你先出去采访一下或拉拉广告看看你的实力。如果,啊,这样对双方都好。” “好吧!”我干脆至极。有时难免给人造成不可信盲目的感觉,特别是我那底气十足的自信之态。可事实上我的性格是个说风就雨雷厉风行的人。那种说干就干的性子友人们既服又怕。而我想干的事十有十要把它干成并把它干得十分出色。
需要指明的是,就在我信心十足说好吧之时,我的脸上胳膊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与我的这种信心十分冲突。最残酷的是我的右眼至半个脸红紫肿胀,眼睛像个乌鸡,与我的脑袋的昏痛一起消极着我的自信和尊严,让我难为情却也让我不管不顾。
不过,如是个一般人早吓跑了。看来这主编不是一般人。出于礼节他一见到我看我那“光彩照人”的样子只是一震而已。“这是怎么了?”那个负责招聘的男孩一见我时问。因他前几天面试我时我还是好好的并且是真的光彩照人,而且十分快乐活泼幽默。
“嗯,摔的,我想征服那男式摩托车,结果它征服了我。” 我一出门便想好了应付人们的台词,所以做出一副轻松幽默样回答。不知他是信以为真还是有所怀疑,他只是看我一会认为不妥转开了话题。尽管我一副轻松幽默样,但我心里却想哭。恨也燃烧着我的胸膛。
这一切战果——伤痕累累是“丈夫”一个星期前给我的礼物。他答应离婚并说让我去我们单位开证明。因我再一次慎重的却不容他哀求的坚决要求他离婚。他咬牙切齿地答应:“好吧,你先到你们单位开证明,我也到我们单位开。”虽然他恶狠狠气汹汹,但我还是如解放了般轻松,就像一个长年被关押的犯人听到自已将被特赦一样心绪及激动。
可是,我到单位不但没能开上证明——我很奇怪为什么别人的隐私他人为何那么感兴趣。一听我开离婚证明,领导及身边一个他重用的下属,也是平时和我不错的女同事都大惊失色地劝我千万不要。那样似乎我要炸地球般。最终是“这种事我不干,如结婚来我开我盖章。”领导说正义之极。
69書吧
事后知道离婚不需要开证明,双方到法院即可。证明没开上,几天后我要离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四处飞扬。及至传到“丈夫”耳朵里,尽管是他逼我去开证明的。于是他借我又一次逼他去法院时,他发疯的毒打我,可以说往死里打。这人很毒,虽然他之前没打过我,但用他常说的话“我折磨死你也不离婚”。
而今,他那种恶毒又用到了武力上。他咬牙切齿脸色阴沉一脸杀气。他照我的太阳穴眼睛嘴巴脑袋抡拳死命捶,又照我的肚子胸腿狠命踹。而我,一个女人,何况面对的是一个狠毒此刻又发疯的男人哪是对手。我连招架的力都没有。可以说他那天活活打死我也只好干瞪眼。
我恨上天为何这么不公把女人在体力上造的这么弱。邻人及楼下闲谈的人被这可怕声音惊动来敲门,“丈夫”把门反锁上并大声骂:“你们少管闲事。”我被他,一生以来被人毒打了近半个小时。我被打的昏昏沉沉几近昏死。而在被他毒打中我唯一的思维是:我如果被他打死母亲及弟弟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甘心,这样我不但顾不了他们反给他们添麻烦,让他们一生痛苦不可安生。我不能让亲人一生生活在这痛苦噩梦中。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死。“老子今天非打死你…”我看着这个平时便恶毒折磨够了我的男人而今这种残毒,想自已一直下不了狠心与之离婚是不是就是怕他这残毒。哦,女人要离婚为什么这么难啊,特别是男人死不离婚。
我看着打累了在那喘气一边大骂的他,真不知是杀了他好还是继续忍耐。可这种屈辱是多么大啊。
即便不被他打死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种屈辱…我麻木极了,啊,不如我跳楼死了或用其它方法自杀来的痛快,一则了却这种屈辱,二则自杀死后亲人除了痛苦不会去打什么鬼官司。于是,在我缓过神来时,我便寻找自杀的机会。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丈夫”自然看到了我眼里的那种可怕,而在又连续打了几次后的他也渐渐恢复人性,于是他寸步不离地盯牢我。在我摇摇晃晃走向阳台时困乏打盹的他快步冲过来,我如梦游人般,大脑似清非清,我眼神痴呆地看着夜幕中的天空。
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什么?难道这真是我的命定。哦,不!我不甘心不服!我为什么死,这样的死值得吗,因这样的一个男人死值得吗。何况死了留给亲人的是一世的伤痛。为了这样的人因这样的人…哦,哈哈,方丞,你还有好多没完成的事,上天也不允许你这样死。
我用余光看着这个此刻吓得发抖的男人,那种不屑厌恶还有恨一并充斥。如果说之前他的一切我不计较,只要他放了我便可原谅他的话,不是吗,尽管他十分歹毒有心机,实质是那么软弱自卑。也是这样方让他时刻竖立一块盾牌用来保护不堪一击的灵魂。那盾牌后面是:虚荣、无知无聊加无耻及感觉良好的自以为是。
这不是他的悲哀,是他如此人的共性。是的,此刻那种仇恨,对他的恨使我充满复仇。而那恨让我胸腔扩充。那种被小人屈辱了的屈痛铺天盖地,可又真的不会不屑去与之理论。
第二天下午四、五点钟,智儿及丈夫从市里赶来通知我,说好像是职介所的人打电话让我去那个记者站上班。因“家”当时还没装电话,所以留了智儿家的。后知智儿的父亲听错,电话是智儿父亲接的。智儿一进来看到我那样吓得张口说不出话。我坐在自已的房间床上,智儿的丈夫与一直坐在客厅里的“丈夫”闲聊。他看了我一天一夜也不敢去上班。而我如死人,更不想看他一眼。
我坐在床上发了一天一夜的呆。智儿从我眼里明白了一切,她气得反身往客厅走。我一把拉住她,“智儿,你知道这个人的人性,你说不但对你没好处,反而对我不利。我求你别管这事了。” “可你…我,你…气死我,他不离由他,你现在去法院一切不用说,把你打成这就是事实。” “不,他死也不会离的,弄不好这人什么也可干出。我死无所谓,可我母亲…” “好好,你就这么窝囊地活着吧。”
是的,我活得何止窝囊。“丈夫”看了我两三天后见我不会有什么便去上班。我变得更加沉默,那种被侮辱的愤恨的沉默。前几天坐车爱坐前面的自已总是与司机闲聊,风趣的话把旁边人也逗的哈哈乐。被他毒打后我变得谁也不想理,像一具僵尸。我似乎看到邻人同情可怜的目光:“她是个窝囊废”。我受不了,于是进出门更是目不斜视。好在我平时不大与邻人来往,所以也没人敢来当面同情我。
我不死不等于我不离婚。婚是到死也要离的。哪怕到临死的那一刻我也要坚持。现在我要出去,出去活得好好的。我到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小人要如何,我奉陪到底。因这之前已然知道昊东已经结婚,已然断了让我嫁他的那种渴望,甚至断了与他再联络的欲望。
人家既然已经结婚我就不能再干扰他。虽然我是那么渴望与之夫妻,但事实这样了只能期望他安生幸福。尽管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几乎让我绝望。因为是他让我有了勇气胆量尤其信心解脱这个枷锁,有了那个想去争取的梦。而他也有这个能力能解救我出牢笼。可是…哦,昊东…。
可是,这并没断了我要离婚的欲望。只不同的是没有昊东的帮助要困难多多罢了。早晚一天我要摆脱这桩“婚姻”。所以我更需要走出去,活下来。我不管邻人路人的目光到市里来看这份工作。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后,我一边走一边想,我该去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应聘上这份工作。一者我自小喜欢记者这门职业;二者我必须出来,生存是根本;三者更不愿看那个人一眼,更懒惰与之斗气。与之斗气毫无意义也是伤神的不值得的。何况我也压根不想与之弄得那么极端,而与小人弱我者斗不是我的本性,也不愿与任何人斗。
人活的都不容易,不管强者弱者,高雅的平庸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让我遇上…哦,嫁如此之人,是命吗?我不想怪罪任何人,怪只怪命。但怪命不是认命,不认命也不是与之斗。
“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战胜自已的命运的,战胜的只是…你很聪明,不用我说透。”那年在C城舞厅时叶尔的朋友,一个叫空灵的男子对我如此说。也许上天真是太看重我,方用各种磨难来锤炼考验我,我一定要经受并通过这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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