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才刚光顾东域,朔尘便起来了。
他将掩粉抹在了脸上,往旅馆外走去。
清早还有晨露,有些潮湿,透着一种朦胧之感。
外面没有什么人,飞霸也很少,显得极为安静。
路上行人经过他时,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朔尘手插裤袋,站在路边,等了许久,才拦下一辆飞霸。
飞司见他是灰曈,表情有些失望,态度也显得冷淡。
朔尘微微抬眼,冷冷道,“我替洛谚君办事,去帝都广场。
给我开得快些,别误事了.”
那个飞司一听是替洛谚办事的,连忙换上笑脸,神色都变得有光彩,态度变得恭敬,“原来是洛谚君的手下。
难道是为明日的舞会?”
朔尘淡笑,“自然.”
“嗨,不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洛谚君身边又要换丽人了呢?”
那位飞司侧头看着朔尘,语气试探。
朔尘眼望前方,看着飞速移动的物体,淡淡道,“阿尔法家族的事又哪是那我可以猜测的.”
飞司见打听不到什么,只好讪讪闭了嘴。
飞霸很快到了帝都广场。
广场上几乎没有人,零星的那几个也是走路匆匆,无暇顾虑他人。
朔尘边围绕着广场,边看着将要起好的舞台,突然止了步。
舞台后面绕出了两个男人,打扮简单朴素,估计也是替人办事的。
朔尘隐进旁边的阴影中,侧了身听着。
“这样子成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犷,语气中带了明显的怀疑。
然后是一阵脚踢钢管的声音。
“有什么不成的,没被人看见就行.”
“广场上都有人诶,会不会……”“你到底怕什么呀,”另一个男声语气不耐烦,“我们穿成这样,别人以为我们是安排舞台的工人呢.”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哈,也许他们会认为我们是那两大家族的手下呢.”
朔尘在暗处无奈的摇头,现在的人,竟觉得当两大家族的手下都觉得光荣。
确定他们离开后,朔尘走了出来,他跳上舞台,走入幕后。
幕后有一个小台,台边有许多柜子和标了号码的白色椅子,是为舞女准备的。
朔尘环顾四周,突然被幕帘边的一张椅子吸引。
该椅子的序号是12号,椅背上有一米白色颗粒,几乎与椅子混为一体。
朔尘皱了眉,凑近椅子看着,然后伸手触摸了白点,突然间,白点隐了进去,,朔尘皱了眉头,向后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12号的椅子慢慢变得柔软,极具粘性。
朔尘看着椅子,轻轻笑了。
他走出后台时,天已经有些亮了。
路上行人渐多,一名黑发男子见了站在舞台边的朔尘,走到了他身边,望着高起的舞台道,“明日就是比舞大赛了,你也是哪位舞者的侍从么?”
“不是,我是纯粹来看比赛的。
听说这次,那个在南域舞蹈的,好像叫做桑子的女孩也来跳舞?”
朔尘轻轻抚摸着舞台壁。
“是啊,她跳的当真是好。
听说在南域,桑子与丽珈有过矛盾,但这次比赛时丽珈也作为评委,怕是对桑子不利啊.”
那名男子环顾四周,有些担忧。
朔尘的手掌轻轻搭在舞台壁上,绕着舞台缓缓滑过,“正是因为有她,我才感兴趣的.”
一阵极淡极淡的紫光从朔尘掌中散射出来,紧紧贴着舞台向两边绕去,最后在舞台的另一边汇合,消失。
舞台恢复了原样。
那束光隐了形,只有朔尘看得到。
那名男子左右看了一眼,“明天祝桑子好运了.”
然后冲朔尘点头告别。
朔尘回到旅馆的时候,桑子正急急地从旅馆中跑出来。
桑子一看到朔尘,眯了眼,“好呀,开始单独行动了!”
朔尘鞠了个躬,低低说,“刚才小姐您还在休息,我不好打扰.”
“既是有重要的事大清早的找你,难道还我的睡眠重要吗?”
桑子冷冷看着朔尘,见着他缓缓低下了头。
旅店的老板娘见了,捋了头发,斜了一眼朔尘,“下人就该好好调教一下,不给点教训,他们就不长点记性.”
桑子回头看向老板娘,她绿色的双眸发亮,正含着笑意看着他们桑子瞥了一眼朔尘,拂袖转身,“你跟我来.”
朔尘跟在桑子身后,进了房间。
桑子待朔尘进了房间,猛的关上了门,定定看着他,“你有什么活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朔尘抚了抚桑子皱起的眉头,“如果出意外,我想一个人承担.”
“承担?承担什么?”
“它是犯法的.”
朔尘顿了顿,绕过桑子,并不想多说。
“朔尘!”
“我对舞台做了手脚.”
“什么?”
桑子吃惊地望着他,“什么手脚?”
朔尘坐了下来,抬头看向桑子,“这次机会很重要,对于你找回自己身份和我的报仇都是重要的一步。
最近,一直是你在推动事情的发展,我也想做点什么.”
“所以,你……”“我想在你舞蹈的时候,想让舞台变得和夜魅一样,让你找回那种感觉,虽说这样是犯法的,但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桑子在朔尘身边坐下,拍了拍朔尘的肩,“朔尘,我很感谢.”
朔尘摇了头道,“明天舞蹈你还得多加小心。
我刚才去的时候,就有看到有人在做陷害舞者的事.”
桑子捂了嘴。
朔尘举起手,大声道,“别误会哦,我做的事可没害到别人,可全是帮你的。
再晚些时候人一多,我就不能在舞台上做什么了.”
桑子无奈笑了,“知道了,朔尘,你怎么啰啰嗦嗦的。
我们去找芭芭拉吧.”
朔尘抬手看了表,“行,那个公司离这里挺远的,等我们赶到那,也不早了。
早餐我们就在那的附近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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