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级的法力。
但他们之间有理不清的怨,相互对立,对天域力量的制衡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当谈及这两个家族时,浓眉男咽了口口水。
他努力让自己变的镇定,道;“哼,难道他们害怕尊者把莫凡的容貌与他们家族联系在一起吗?他们不过这么点胆……”只听“啪”一声,浓眉油发男人面前的酒盏瞬间爆裂,暗红的酒水溅了男人一脸。
大家惊恐地捂住嘴,只愣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气不敢出。
浓眉男抹了把脸,唰的站了起来,直盯着不远处的女人。
他虽是燃烧着被羞辱的怒火,却又拼命压抑着不让它释放,只得抖动着硕大的身体,紧握拳头。
女人瞄了他一眼,道:“怎么,之前受的教训还不够么?阿尔法和贝塔家族也是你能随便叫骂的吗?”
浓眉男听到女人提及他不堪的旧事,顿时像萎了的气球,没了底气。
酒馆中的常客经女人那么一提点,再瞅瞅那个浓眉男,好像想起了什么,嗤嗤笑了出来。
“诶,老兄,那个男人不是前不久被一个贝塔家族的手下害惨了的那位吗?”
“对啊,这么一说还是蛮像的.”
“那个贝塔家族的手下让他平白多出了一个鼻子,害他花了近一个月的酒钱去治疗呢.”
“原来就是他呀,难怪那几个月都没见到他。
哼,就他这水平,还敢对他们说三道四,活该被他们玩弄.”
浓眉男听罢,只觉脸面无存,丢下酒钱甩手走人。
女人将钱币向柜台一抛吓得老板浑身一哆嗦,慌忙接住了钱。
她拾起身边的袋子,临走前道:“这倒是好去处,我会常常光临的.”
说罢,大步踏出了酒馆。
被压抑了许久的人们在那个女人背影消失的一刹那瞬间爆发了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那个女人的眼瞳是绿色的!等级排第三啊!她居然来到这里,我在做梦吗?”
“今儿运气好,沾了她少许睿气。
唉,她不是说会经常光顾这么,老板,我们会照顾你的生意的!”
“哼,如果我们有能力,又何必在此等待高人的光临,早出去闯了,可以的话,还能与强者交交手,也许,和阿尔法和贝塔家族的人比划比划.”
“如今天域四裂,各级力量必然削弱,那个神秘的莫凡必有可乘之机。
而且南域力量最弱,阿尔法和贝塔一边寻找莫凡下落,一边试图拉拢南域,来扩大自身力量以达到相互抗衡的目的。
不知未来天域有事怎样一番景象.”
“哼,如果我们有能力,又何必在此等待高人的光临,早出去闯了,可以的话,还能与强者交交手,也许,和阿尔法和贝塔“嘘,当心,他们神出鬼没,这话可别被他们听到了.”
人们再次极有默契的止了声,有些紧张地对望着,好像对面就坐着一个紫眸的人似的。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几乎将脸遮住的黑色宽帽的男子,从酒馆的一角中起身,消失在门口。
一个酒客打破寂静,嗤笑道:“放心,绝对不可能。
那个绿眼女人来这都只能说是巧合。
再说,这破烂地方,那帮人会来么?”
众人打量着这酒馆,内心觉得这布置虽然有些简单,但自己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对那些享尽繁荣富贵的人来说,是太过简陋。
人们觉得此话有理,纷纷点头,便又大笑着聊开了。
东域的主宫殿设立在一环的正中央,环湖将其与陆地隔开,分布在湖四周的是安检部、司法部等重要机构,它们又被一圈浓密的森林隔开,内布凶险的机关,外来之人几乎无法进入。
主宫殿气势宏伟,高三百余米,占地一千多亩,东域的象征物麒麟高耸于堡顶,高昂着头颅,一副不可侵犯的强者之态。
白色的墙上内嵌水钻,阳光照射下徐徐生辉。
主宫殿内,东域的尊者卡斯莱斯倚身靠坐在黑白花纹繁复交织的软垫高椅上,他略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半睁着眼看着台下端坐着的两大家族。
“莫凡还没有下落吗?”
一名银色长发男子恭敬起身,微微鞠了躬,道:“我已布置下人手在天域进行全面搜查,但暂时没有结果.”
一个少年笑出声来,紫眸波光流转他玩味地望着那名男子,“一田啊,光是人手那没有用,你怎么就那么屡教不改呢?找人得有足够眼线潜藏在各个领域,包括一环二环三环四环和五环,必要的话,还得派些女同志们藏在女厕所,说不准哪天就撞到莫凡躲里面呢.”
一田冷了神色,瞥了少年一眼,“既然洛谚你如此有能耐,怎么不帮东域人争争脸面?”
洛谚浅笑:“因为尊者一直更信赖贝塔家族的掌权人啊.”
卡斯莱斯摆手道“洛谚就你皮。
你们两个家族的人为何就不能好好相处。
你们的矛盾那都是多早的事了,到现在居然还怀恨在心。
现在南北西域的人们都在看我们笑话,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我相信只要你们两大家族齐力,定能发挥超乎意料的水平.”
洛谚弯了嘴角,淡淡看着一田,不再说话。
卡斯莱斯又重重叹了口气,抚额,“莫凡倒是个人才,居然能够逃脱暗狱并抹去一切痕迹。
若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归附我们,也是桩好事。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也希望你们皆用点心思,”卡斯莱斯凝眸,变得犀利起来,“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洛谚,一田,你们留一下.”
殿堂内萤火通明,照的乳白色的墙有一种不真实的透明感。
卡斯莱斯闭着双眼,不说话。
他那修长的指轻轻敲击座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可知道,有两样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了吗?”
“是什么?”
一田问道。
卡斯莱斯顿了顿,道:“半块玉和转石。
我之所以未告诉他人,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洛谚若有所思地望着卡斯莱斯,侧了头,道:“尊者,所以,您是想要我与一田来演一场戏是么?”
卡斯莱斯睁开了眼,看着洛谚笑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极其赞赏你的灵气。
一田君,你又是个成稳之人,擅长隐藏感情,若你们两个配合的好,那件事就好办的多了。
几年前,我很后悔那个决定。
今日我只留下你们两个,也希望你们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三人的计划。
若成功了,重赏.”
一田再次鞠躬,“多谢尊者.”
洛谚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荣誉地位,那太没意思,尊者,若成了,您就赐我一个美人吧.”
午夜差了半个时辰。
云泽之畔边。
这里永远没有黑夜,却有着昼夜交替明显的分界点,十二时敲响的那一刻,云泽之畔会瞬间云起,向高空爬升,沿着上方的暗狱的边缘,直到第三层,然后缓缓退去,下陷,恢复先前的黑暗深渊,接受着来自云离带上汹涌奔来的奔腾的云浪,这云浪便似那疯狂咆哮的瀑布,在深渊处倾泻而下。
据说,地域的空中朝始夕终的不断变幻着的云彩便是从这来的。
云泽之畔的边缘赫然矗立三座巨大的人鱼石像,高达三十余米。
一个女性人鱼长发飘散,眼神迷离,微张的唇仿佛要诉说什么。
另两个挨得近些,双双张开臂膀,似乎在欢迎来自各域的能力者们。
他们微笑,目光恍若星点,立于翻腾的云海之中,迷雾点点漫漫,任谁都会认为是真正的人鱼跃出水面,只为一睹天域的繁荣。
而此时此刻,一名少年身着便装,静立在其中一座人鱼像边。
他抬头,望着千米的高空中暗狱那坎坷破碎的广阔的暗色底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从现在起,你不再叫莫凡了.”
南域五环外的森林中部,老人坐在木屋前的石板上,细细的看着少年,“你要以孤儿朔尘的身份活着,隐藏起你真正的力量,尝试做一下弱者吧。
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你那高超的法力.”
少年默然,他摘下头顶的几片树叶,用手将其碾成了翠绿色的汁。
他揉搓着叶子,道:“若是遇见了仇人,也只能忍么?”
“忍,是你惟一的出路.”
老人看着莫凡的目光中带了一些怜悯,“我知道你恨,但你除了忍,别无选择。
你的仇人,不是你现在就可以打败的。
那个人既然可以杀死你母亲,就有着非比的力量。
你若是想坦荡荡的复仇,只能是你死。
这个天域的复杂,已超出了你我的想像.”
“英德君,有谁面对敌人,会无动于衷呢?”
“莫凡,你甚至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复仇之路,还远得很.”
老人目光深沉,眸色渐渐由银灰变成了暗红。
莫凡将头别向一边,握紧了拳。
“我之前费劲心思帮你躲过安监部的搜查,你可别意气用事,白白毁了我为你做的一切。
你若想增加赢的可能性,得寻得关键的一人,雅多,一个被天谴了的女孩,跟你相近的岁数.”
“天谴?”
莫凡皱了眉。
“没错,天谴,那时她只有八岁。
她经历了常人都不敢想象的可怕的惩罚。
饮下丧能水后,四肢软弱,毫无反抗之力.”
“没那个必要不是么?光是那个,那个什么链拷……”“光之链.”
“对,只要使用那个,就可以让一个人动弹不得了.”
“莫凡,那是对普通能力者来说.”
英德目光深邃,“若当初他们在押你入狱前就知道你的强大,也必然会让你喝下丧能水的.”
“那么,当年雅多犯了什么遭的天谴?”
“除了那四位尊者无人知晓。
她的背景也被封掉了,也就是说,尊者将她的身份注销了。
你们两个合作,可以说是互利,她助你复仇,你帮她找回自己.”
说完,英德掏出两块东西放入莫凡的手中,“这半块血红色的玉与在地域的雅多随身带的那半块玉是同一块。
雅多失去了所有有关天域的记忆,你要用这半块玉说服她回到天域。
还有这块蓝色的石头,叫转石,它能帮助你们在三个域之间自由转换。
记住,转换时务必要有水.”
莫凡打量着这两块东西,然后将其塞进衣袖,一扫忧郁,“您也不弱,居然可以潜进天域的最高机构偷到它们,还如此大方将这两个宝贝给我,尊者们又要将罪名挂我头上了.”
英德狡黠地一笑,“唉,这不算偷,只是借用一下。
喏,这不是你正在用它们吗?”
莫凡拱手,“多谢相助.”
“我还有两言。
若你们能成功回到天域并可以一起战斗,一定要防范两个人。
一个是东域的阿尔法家族的长子洛谚,还有一个是西域的尊者缘衣。
当然了,”英德咧开了嘴,露出明晃晃的牙,“到时候就将我忘掉吧。
我同你一样,以另一个身份活着,很是辛苦。
你要谢我,就在此谢了吧,别到时候边战斗,还边跑我这来喝酒,引敌入我精心打造的桃花源.”
莫凡收回思绪,淡淡眺望着云泽之畔的深潭。
雅多,你究竟是何人,在八岁就能让尊者们对你伤透脑经。
午夜十二时整,随着云浪的猛然上涌,莫凡纵身跃入云海之中。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