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认识不久的女生?”顾盼笙淡淡一笑,看向窗外万家灯火,好似闪出的光芒都……没有那个女孩温暖。他喃喃道:“如果真的是喜欢……那我真的能做到只喜欢她很久吗?还是说只是……”
“故事的开始总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的结尾也只是你不看我,但我依然在你的身边看你。”手机音乐的MV中,最后那位作家看着曾经最爱的人穿着婚经站在婚礼殿堂上,转过身慢步走向门外,眼角还是流下了释怀的泪水。
两天的时间,好像过去很快,他两人的交流似乎变得更多了,每天晚上都交换答案。到了星期五,已经有很多人对放假的期望达到顶峰。
他坐在桌前,有些疲倦,手上不停转着笔,却没有在纸上落下一个字,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没有灵感了,这对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十分折磨。
“喂,你还记不记得明天要干啥?”沈惟忆转过身来,她似乎也有些兴奋,但不同于他们对放假的渴望,反而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
“哦?明天?”顾盼笙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啊——”了一声,打算逗一逗她,笑道:
“记得什么呀?我只记得明天要睡一个早上。然后,好像还有一个感觉比较重要的事。”
“哦,是什么?”沈惟忆白了他一眼,她已经猜到这个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男生,根本不会注意她说的那句话,“比较重要的是什么?”
“陪你去看花。”顾盼笙有些认真的样子,然后笑道:“这个对我来说,应该挺重要吧!”
沈惟忆刚想开口,却听见风铃在拍打着窗,当她再回过头时,却见他摘下眼镜,有些迷糊地睁着眼,唇边有浅浅的笑意,眼神中好似有温柔深深烙印。正午的太阳落在他们的校服上,透过窗帘落在他的脸上,携带星星点点的阴影。
“哦!那我可不知道对你来说重不重要。不过嘛,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我可要好好放松一下,谁也拦不住我。”一边说她一边侧过身,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是意外地发现顾盼笙难得地将短袖的两个扣子全部解开,听到他小声说道:
“确实挺重要。什么鬼天气,热死人了!”边说还边将扣子解开,明明教室中开着空调但当他望向她的眼睛时,脸和耳朵都沾上了点点红。他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觉得脸有些烫。
“我还以为你的校服烂了,只能解一个扣,原来没坏呀。”沈惟忆说的不错,自从上个星期发完校服以后不管外面的天多热,她从未见过他解两个扣子。班里其他男的或多或少都解开过,只剩下他,只有那几节体育课真的很热才见到顾盼笙解一个扣子。没错,只解一个。
“呵呵,热也不至于全解了,着凉头痛。”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惟忆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才说:“我还以为你觉得身材差呢,不好意思展现出来去撩漂亮的那些学姐们。”
“呵呵,我身材差?”顾盼笙像是气极反笑,倒是有些温柔地像是提醒道:“我可没这个心情去撩那些有主的,咱们正经恋爱,不当男小三知道不?没主的关我什么事,我也没这个兴趣。”
“哈哈哈,”沈惟忆露出难得的笑,又像是嘲笑道:“原来你还在意自已是不是正宫呀!”
“我都这条件了,不应该是个正宫吗?”顾盼笙边说边用手指弹向自已的衣领,因为买校服时考虑到是处于青春期,所以大部分同学都买偏大一些的码,而他也不例外。宽松的校服是一米八五的,导致这一弹露出一部分被遮挡的皮肤,一米七三的身材也显得有些偏瘦。
“确实还行,勉勉强强是个正宫。”沈惟忆边说边看向他,目光逐渐向下移动:他敞开的衣领露出部分锁骨,红绳挂着观音。阳光正巧落在他的身上,刚放在桌上的手被夕阳照射,阴影将校徽遮盖。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偶尔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那沾上些许水滴的头发在他额前随意地飘着。夕阳将独属晚霞的温暖赠与他,于是诉写温柔的人转变为温柔本身。
“勉勉强强?”顾盼笙轻笑一声“那你的要求还挺高的,所以……你觉得好看吗?”
“还行吧,有点虚的样子。”说是这样,但她想到这人清晰可见的锁骨和他那像是在撩人的语气,把头转过去,脸颊漫延上一抹嫣红。余光却还留在他身上迟迟没有有离去,却听他道:
“你这人还挺会说,既然你说我虚,那要不要我包得严实点,免得被流氓盯上?限定的,想看就多看会儿吧,还有,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确定等一下我不会害羞?”
“你?害羞?”沈惟忆凑近脑袋,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你还会害羞?还真是让我意外。嗯,包严实点吧,免得被看上,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现在,我算不算是女流氓?”
“嗯?有点像呆子的女流氓,我是应该害怕呢?还是该笑呢?”顾盼笙看着她凑近的脑袋,又笑:“看还不够,你这是,打算上手了对吗?”
“是哦!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末,你凑上来,我摸摸看。”沈惟忆刚说完,就见顾盼笙将身体往前倾,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沈惟忆手刚要碰上锁骨,转而双手捉住两边的衣领往中间拉,手法生疏地将两个纽扣给扣上。
“看不出来,这位女同学还挺胆小,我还以为虎狼之词说得出来,就敢上手了。”在看到她为自已扣上纽扣后,便将她的手轻轻拍开,自已整理起衣领。边整理还边说道:“不过呢,我还是习惯自已整理。所以,谢谢这位女同学。”
“哟哟哟,这不是之前被女生拉了几下衣服就拎着书本往别人脑袋使劲敲的笙哥吗?当初你还说最讨厌那些不熟的人碰自已的衣服。”顾盼笙身旁走过一男生,看着沈惟忆拎着顾盼笙的衣领,还好心提醒道:“同学,这么勇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被他打了哦!很疼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那个人是男的,娘炮点而已。再说了,你看我像是打女生的人吗?”顾盼笙白了那人一眼,随后又看向沈惟忆,唇角勾勒一丝笑意:“怎么了?你不会觉得我真会打女生吧?再说了,我打的又不疼。”
“嗯,看不出来,应该是被女生打的那个吧。”沈惟忆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一直搁那笑,又见他对顾盼笙道:“笙哥,这妹子不知道你……”
“闭嘴。”顾盼笙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该说的不会说,不该说的一个不留是吧?我记得,你还有很多作业要写是吧?还不走?”此话一出,那人识趣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只给沈惟忆留下一句“祝你好运”沈惟忆一脸呆呆地问:
“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祝我好运’?顾盼笙你不会……要打我吧?我告诉你,我……我可是会还手的!你要是敢打,我就告老师了!”边说边摆出准备跑路的姿势。却见到他缓缓抬起手,伸向自已的脸旁,握紧拳头。沈惟忆害怕地闭上眼,却见那只手移到她的脸前。随后伸出两只手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他立刻一手捂着头,一边指着他笑骂道:
“顾盼笙!你又弹我脑瓜崩儿,弹傻了怎么办!赔钱,五百万!不赔我就赖着你不走!”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气得脸蛋一鼓一鼓的,他有些被逗乐了,像是宠溺般道:
“行行行,不过我倒没有五百万。要不你打回我一下,算是抵消五百万,你说怎么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随后她将数学书和练习册叠在一起,又瞪道:“头低下,打不到。”顾盼笙随即听话的把头低下,沈惟忆看准时机,“砰”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还配乐道:“轻轻敲响沉睡的心灵!”打完以后竟有些意犹未尽。
“你这姑娘,“顾盼笙吃痛地捂着头,抬眸看向她道:“人看起来温柔,打人手劲还挺大。”
“你以为五百万这么一打就没了?以后所有理科作业你负责写,答案写完给我抄才勉强算你抵消。”沈惟忆笑道,将书放下,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声音传来:“真的很疼吗……”
“嗯?”顾盼笙抬起头,又笑道:“现在知道心疼我了?这算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糖吗?还行,比我下手重,不过打人只对小孩有效。”
“我知道,我就是这样哄小孩子的。”她还未说完,顾盼笙便笑道:“对小朋友有效,对我……”
“有效呀!”沈惟忆笑道:“因为,你也是小朋友!”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