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学们有序站到教室门口排队,去上公开课。”
“等会儿都给我表现得积极一点,别死气沉沉的,知道吗?”
在洛野的安排下,高二(15)班的同学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入了阅览室。
阅览室内,刘欣柔早早地就已经完成了课前准备工作,并简单熟悉了一下环境。
陈泽进入后,微笑着向刘欣柔打了个招呼。
前者扫视了一圈,这个教室可比平时上课的地方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讲台是高出下面的座位的,且讲台上面还有一个专门用来上课的固定扩音器。日光灯,桌椅什么的都是崭新的,地面都是统一的木地板。为了能充分发挥其做公开课的价值,不影响课内老师和学生的上课状态,在教室的后方特低地安装了一面单面镜。
也就是听课的领导和老师可以看到这边上课的相貌,而这边呢却看不到领导和老师。
“赶紧都找个位置坐下来吧,这边的都往前坐呀,别全躲在后面呀。”刘欣柔挥了挥手招呼道。
陈泽拉着史大托坐在了第一排,而史大托的旁边,就是两个英语课代表,看到要坐在第一排,史大托脸上是写满了不情愿。
“过来,怕什么。”陈泽小声呵斥道。
看到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入座,史大托也只好跟着陈泽,坐下后还不忘用水笔戳戳陈泽,小声嘀咕道:“等下有我们洋相出的。”
陈泽毫不在意,在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后,不知怎么的,陈泽也由原先的惴惴不安,逐渐变得海阔天空。
甚至,陈泽 都有一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王的想法,毕竟,现在基本可以说他想谁死,谁就得死。
可陈泽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是立志要做解放全人类的无产阶级斗士,怎么能有专制独裁的想法呢。
很快,开始上课了。
“Class is beginning.”
“Stand up.”
……
随即刘欣柔便让同学们阅读下面的文章,然后请一位同学上来主持这次活动。
毫无疑问,该陈泽上场表演了。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陈泽在被叫到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泽硬着头皮站上了讲台。
看着下面的同学,陈泽发现竟没有人打瞌睡。
连史大托都抬起了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泽,陈泽知道,这是史大托拜托陈泽等会叫人回答问题时不要弄他。
很快,陈泽开始了演讲。由于紧张中夹杂着些许兴奋,致使陈泽的语速变得非常得快。
台下的同学们都面露难色,甚至史大托旁的英语课代表也微微皱了皱眉。
陈泽快要念完时才发现了这个细节,于是他又故意将语速降下来,可这样却把句子中的单词都念碎了。
随即开始提问环节。
“张三,你来回答。”
“The paragraph tells a story as for ……”
陈泽喊的都是英语比较好的人,这也算是这项活动为数不多的闪光点。
陈泽回到座位后,史大托将刚刚的问题小声的告诉了陈泽。陈泽顿时满脸黑线,他知道可能表现得不太好,但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忽然,陈泽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这条命送了重开一把?
还是算了吧,一回想起死亡时的恐惧和疼痛,陈泽就会浑身冒冷汗,发誓要珍惜自已的生命,不会轻易赴死。
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刘欣柔只是问了陈泽 几个简单的问题,平时陈泽基本都答过,所以也没有出什么洋相。
大家依次退场后,陈泽低着头,红着脸来到刘欣柔身旁,声音有些嘶哑地嘀咕道:“对…对不起啊老师,这次表现的不太好。”
听闻,刘欣柔眼里含笑,端视着陈泽道:“这算什么事啊?还有,你表现得很好了,别让自已不开心啦。“
陈泽稍稍抬起头,窥视着刘欣柔,从她眼中,陈泽看不出一丝责怪,有的只是包容和理解。
后者注意到陈泽在偷看自已,也是忍俊不禁道:“好了,快回去吧,还有下一节课呢。“
虽然陈泽下一节物理课可以不用上,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按照她的指示走回了教室。
陈泽刚回到座位上,就已经开始上课了。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陈泽低声埋怨道。
这是陈泽这一学期第一次上物理课。
物理老师是个中年妇女,黑色无边框眼睛下不难看出一双智慧而深邃的眸子。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让陈泽都不好意思直接走出教室。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还好高二物理的主要内容是电磁理论,陈泽在短视频上或多或少都刷到过一些,所以课还是能听懂的。
讲着讲着,老师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陈泽这边,且盯了好久。
怎么不记得这边坐了个人?
“这位同学,你来描述一下左手定则。“老师用手指了指陈泽。
陈泽非常不情愿地站起身。
左手定则,嗯……
左力右电,菜就多练?
不对不对扯远了。
史大托见到老师为难自已的义子,便将笔记本挪到了课桌中间,并捏了捏陈泽大腿。
陈泽也是秒懂,果断采用了眼神分散大法,左眼保持着看向黑板后老师,右眼珠缓缓下移,随即再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右眼飘到答案后,就立刻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噢…噢…想起来了,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完蛋,陈泽看了一眼然后又忘了。
见状,物理老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讲了多少次了都。
“旁边的同学站起来回答一下。“
史大托倒是胸有成竹,“磁感线穿过左手手掌,四指为电流方向,拇指……”
陈泽瞪大了眼睛,平时看起来一坨屎的史大托,怎么完全变了副模样?仔细一想,也理解了,史大托这是“牺牲文科的理科保护法“,而陈泽一般只有语文和英语课会来,所以看到的都是史大托摆烂的一面。
看了是中了幸存者偏差了。
见此情景,物理老师也是拿陈泽和史大托做起了对比。
“坐在同一个教室,学着相同的时间,听着同一个老师讲课,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同学,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你要知道,学习不是为了我,你哪是为我学的啊?……”
训斥了将近3分钟,才放过陈泽。
陈泽坐下后,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泽。“
“好,陈泽,我认识你了。“
陈泽也是无语了,今天可真是倒霉啊。
下课后,物理老师又将陈泽拉到了办公室,在上楼的路上,也在不断地劝导着陈泽:“你说说这个我讲了多少次了?啊?我看你也挺聪明的……”
陈泽低着头跟在后面,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
途中,还遇到了正在下班刘欣柔,见到陈泽这副模样,也是掩口欲笑。
陈泽脸一红,不禁加快了步伐。
“走这么快干啥?“物理老师斥责道。
终于,到了物理组办公室,推开门,只见蒋幸丰正在和物理组组长谈笑。
陈泽心里一揪,抿紧了嘴唇,心想:“今天脸可是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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