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马车如期而至,鸥皇开心极了,暂时把烦恼抛在脑后。
碎梦骑士终于回到鸥皇身边,他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尘垢,火速到鸥皇面前复命。
“谢谢,你做得很好,不寻!”
鸥皇开心地赏赐给他许多东西,碎梦骑士含笑望着鸥皇,而鸥皇却已经在等待丁丁了。
碎梦骑士垂头,隐藏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退到鸥皇身后,冷冷地瞧着一袭白衣高贵冷艳的长公主步入殿中。
“拜见——”
“不用不用!本国不尚礼节。”鸥皇本想亲自下去扶她,奈何礼官轻轻咳嗽以示提醒,他只好捏紧宝座目不转睛地盯着丁硕儿。
心跳再次加速,绝忌恶花很不爽,它闷在鸥皇胸口本来就很难受了,现在鸥皇的心还疯狂跳动!
丁硕儿很快就被礼官领走,青丘使者们由专人负责接待。
光辉殿下冷冷看着从殿里出来的丁硕儿,血里涌起一股杀意,他好想现在就扭断她的脖子以绝后患……深吸一口气,他缓慢进入大殿。
荣耀看起来比三年前更加阴郁,进来后狠戾的眼神着实让鸥皇心惊。看见鸥皇后,他立马换了面孔,整个人都温顺不少。
他眼睛亮亮的,扬起笑容,迟疑了一下,才中规中矩地唤道:“陛下。”
三年不见,这孩子好像又变化了不少。他不再喊“哥哥”了。
鸥皇有点淡淡的忧伤,不过还是嘘寒问暖,考虑到他的王府已经荒废,想叫他暂时在皇宫里住一段时间,不料他婉言拒绝了。
也好。
鸥皇到底还是担心他,万一跟小丁起了矛盾可怎么办?
殿外艳阳高照,一砖一瓦,遥远的岁月,揉碎了化为黑与白,一如他从过去到现在孤寂的路途。
掩下翻涌的善与恶,他默念自已的名字。
光辉荣耀。多么明亮美好的名字。
“去买只猫儿。”
“是。”
皇宫里的无双殿装修得跟青丘长公主寝宫相差无几。
丁硕儿望着那枝干遒劲的桃木,心里不舒服,马上意识到鸥国在青丘有不少探子。
她在殿里外转了转,这些布置熟悉又陌生。
“公主!”阿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你看,这桌,还有那些摆件!跟青丘里一样呢!”
丁硕儿累了,很快就休息下。
在陌生之地,她辗转难眠,于是下床推开窗,夕阳西下,晚风徐徐吹来,光秃秃的树屹立在那,好像一瞬间她又看见溯流骑士面带微笑在树下招手说他回来了。
搬来凳子,她无聊地靠在窗边。
“Vering!”
有一只肥肥的白色小鸟稳稳地停在桃树上。
该不会是那鸥皇吧?
丁硕儿把窗子关上,她不想看到这人。
救命之恩,大可不必以身相报。
郁闷中。
外面的鸥皇歪着头还来不及卖萌呢,老婆就关上窗户了。
好叭。
他努力控制一下自已怦怦直跳的心!
绝忌恶花隐藏在他胸膛里,如果它有表情,那大概是,恨铁不成钢。
怎么会有如此恋爱脑的气运之子!
就应该像九百年前的气运之子一样灭情,独自美丽强大!
话说它口中的前气运之子,正在魔宫好不惬意。
花园里有湖泊,他拉了许君一起钓鱼。
“喂,你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小心小姑娘生气。”
“她不会。我消失个一年半载都没事。”晨墨稳如泰山。
“我说,你跟那小姑娘待了九百年,你——”
“当女儿看了。”晨墨确实很大程度上把月瑶当做女儿照顾,毕竟她年纪小;不过封印后,新长出来的情丝时不时动一下,干扰了他的行为判断,此次借尸还魂,还要找办法抑制新的情丝。
许君叹息:“逆天啊,老墨。”
“又如何?”晨墨瞧着平静的湖泊,“天道不过是一种力量,强过它,就能主宰命运。”
鱼竿被扯了一下。
晨墨高兴地去看他钓上的鱼。
心口痒,魂魄里的情丝又生长了。晨墨感应到附近有人。哦,是暮白的小夫君。
他躲在假山后,另一波人熙熙攘攘地要往这边走。
69書吧
晨墨不喜欢太吵闹,划地为界,意外的是,那楚长安竟然跑了进来。
“出来。”
迟疑了一下,楚长安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好像要哭了一样,晨墨一个眼神扫过,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明明怕得要死,还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暮白在找你,回去。”
听见晨墨的话,楚长安慌乱地摇头,说:“魔、魔尊大人,我不想回去……”
许君笑嘻嘻地打量弱不禁风的楚长安,道:“小孩,要叫他‘爹’,懂吗?”
晨墨瞥了一眼许君,许君连忙闭嘴,继续看着他们。
结果毫无意外,楚长安被带走了。
是来自青丘的小狐狸,怪不得能勾人。
晨墨暗中叫人去打听青丘失踪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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