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收拾完了碗筷,又替许以汐捶背按肩,小心问道:
“姑娘,事情怎么样了?”
许以汐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轻声说道:
“解决了,那人明日上门来推掉婚约。”
“那姑娘你为何还闷闷不乐?”
雪儿语气温柔,满含关心。
许以汐不知道该如何讲,自已若把事情都告诉雪儿,她又无能为力,只能让她为自已担心,为自已难过。
于是许以汐只是轻声回道:“没什么。”
谁知许以汐顿觉肩头一湿,回头看去就看到雪儿眼中又落下了泪水。
“你...”
许以汐有些怔愣,不知雪儿为何又哭了。
“姑娘,对不起,雪儿不该,不该哭的,只是...只是看到姑娘你心中苦闷,却又不告诉雪儿,雪儿有些着急。”
雪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解释。
许以汐心中一暖,是啊,即使许家人对自已不好,可起码还有雪儿关心着自已。
人生哪有那么多重要的人,有一个知心的便足够了。
想到这里,许以汐一把将雪儿拉着坐下,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给她解释自已担忧的事。
果然如许以汐一开始所猜想的那样,雪儿听后是不哭了,又担忧起来了。
“姑娘,那后面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玄月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喵呜”一声。
许以汐指着玄月说道:“诺,就听玄月的。”
“啊!姑娘你听得懂玄月的话?”雪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嗯,它说喵呜,那我们就喵呜。”许以汐俏皮一笑。
最后雪儿还是没懂许以汐的意思,不过看到姑娘脸上的笑容,她心中也有安定不少。
次日一整天,许以汐都在小院中打坐吐纳,雪儿则负责关注张康上门解除婚约的事。
可是一直到用过了晚饭,也不见张康上门。
“姑娘,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怎么不见人呢?”雪儿一脸迟疑。
“不着急,今日不是还没过吗。明天再去打听。”
第三天一早,雪儿洗漱完毕就火急火燎去打听昨夜是否有人上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又急急忙忙回来告诉许以汐。
许以汐柳眉轻皱,思索片刻,“今日晚间我再去瞧瞧,若是猜得不错,那张康估计是反悔了。”
“啊!姑娘,那你再去会不会有危险?”
“不用担心。”许以汐一脸风轻云淡。
天色将暗,许以汐就换好了男装,这次为求速度,所以并没有带上玄月。
她一路飞檐走壁,由于去过一次,熟悉路线,所以速度比上次还要快上不少。
刚到张康家的屋顶,许以汐就发现了不对劲。
屋里虽然仍旧只有张康一人在吃吃喝喝,可是院子四周和屋中床下都传来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看这样子是埋伏了人手。
许以汐心中冷笑,一开始强势要求张康推掉婚约,其实她心里也有些觉得对不住对方,不过为了自已的幸福,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可看现在的形势,这张康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表面答应,却又背后算计自已。
为了安全起见,许以汐并不打算直接暴露身形,而是像鬼魅一样,顺着墙壁,悄无声息打晕了院中埋伏的五人。
五人倒下后,身旁也露出了他们准备的东西。
分别是几根木棍、一把短刀、几瓶石灰粉和一张巨大的捕熊网。
看样子是打算利用石灰粉偷袭,再网住自已一顿毒打。
只是可惜这些东西还没发挥作用,它们的主人就已经人事不省了。
许以汐下手不重,这些人最多两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许以汐袖子一挥,木门自动打开,屋里的张康看到来人,并不慌张,反而露出一副笑容,“大侠,您来了。”
许以汐对这种笑容再熟悉不过了。
小时候许家人就喜欢用这种笑容对付自已,直到长大后自已武功有成,也看破了她们的小伎俩,她们这才露出了真面目,再也没对自已笑过。
“前日你答应我去许家解除婚约,如今却言而无信,你还有何话说?”许以汐蒙面巾下的脸异常平静。
“大侠,这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夜深气寒,来来来,先坐下喝一杯暖暖身子。”
张康一脸笑容,双手端杯,将一杯酒递了过来。
许以汐却不接,一挥衣袖,张康手中的酒水就洒到了他的脸上。
张康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将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叮”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屋中床下藏着的两人立即钻出,一人手拿菜刀,一人手握剔骨刀,像是街边的屠夫。
有了人撑腰,张康的胆气立刻提了起来,他指着许以汐骂道:
“无知小儿,真当你张爷爷家是可以随便来的?
这次不把你打个半死,再拖去见官,判你个流放,你张爷爷就跟你姓!”
“跟我姓到不必了,你就好好姓张吧。”许以汐无所谓地说道。
张康说完狠话就没了动作,许以汐也配合地站在原地看戏。
屋中四人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反倒是张康请来的两人最先忍不住,问道:“张哥,还有的人呢?”
张康一早和所有人安排了摔杯为号,可是等了一阵,也不见屋外有人冲进来。
他心中有所猜测,一大颗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下,最后挂在那可怖的下巴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竟然还过分明亮。
“大...大侠,夜深露重,我去关下门,有点冷。”
张康结结巴巴说完,迈步就想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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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许以汐终于是动了,这次不像上次只是折断匕首却不伤人,她有心要给这个阴险小人一个教训。
运转真气,隔空一掌拍出,一道透明的手掌波纹就在空气中震荡出形状,直直撞向张康的右腿。
张康右腿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向后摔去,倒地瞬间他还是懵的,缓过神后,右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禁痛嚎出声。
许以汐凌空一指,点在他的脖颈处,张康就连惨叫也发不出声音。
拿刀的两人只是普通泼皮,哪里见过这种手段,立即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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