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横肉脸扑倒在地,他那坦克般的力量直接将我撞飞。
这家伙像一头猛虎,凶猛无比。我抱住他的脑袋,使劲用拳头砸,但毫无反应,任何技巧在悬殊的力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横肉脸将我死死压在身下,姿势甚是不雅,无奈之下,我猛地抬头,使出一记“泰森咬耳”,瞬间咬破了横肉脸的耳朵,鲜血直接滴在他的胳膊上。
横肉脸看见自已耳朵流血,像疯了一样,直接一套组合拳打得我如同爆肝,疼得我仿佛骨头都要碎了。
我趁机骑在横肉脸身上,迅速对他进行“锁喉”,即地面格斗中的“裸绞”。我双臂紧紧勒住横肉脸的脖子,用尽了全身力气。
横肉脸的脸庞因缺氧而扭曲,双眼充血,挣扎的力度也逐渐减弱。我知道,如果继续这种锁喉技巧,他很快就会失去意识。
但就在这时,疤脸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我愣了一下,松开了手臂。横肉脸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喘息,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旁边的囚犯都惊讶地看着我,议论纷纷:“这小子是个狠人,竟然能制服冰哥!冰哥可是练家子,身手了得……”
疤脸缓缓踱步至我面前,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嘿,你小子,还真不简单。你是第一个能让他受伤的人。”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过奖了。”
疤脸蹲下身,与我视线平齐,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你,叫什么名字?”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叫张云溪,是个考古工作者。”
疤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考古学家?和‘走地仙’有什么不同?
顺便说一下,走地仙是我们中原地区对盗墓贼的称呼。
在北方,他们被称为‘灰八爷’或‘土耗子’,而在南方,则多被称为‘掘地虫’或‘土夫子’,特别是在长沙,‘土夫子’这个词很常见。
而我们这里,中原,则称他们为‘坐地虎’或者‘走地仙’。河南,就是中原的一部分,所以他说的走地仙,指的就是中原的盗墓贼。”
“区别就是一个有证一个无证嘛。”旁边一个囚犯插嘴道。
“我不想跟你们解释太多,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行了,别装高尚了,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
疤脸一脸嘲讽地说着。“行了,都赶紧去洗漱吧。”
说完,疤脸拿着洗漱用品走向了洗漱间。
我们三个整理好床铺后也跟着去洗漱,监狱的洗漱时间是在晚上8点30分左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期间,通过一个叫“阿飞”的囚犯,我得知了疤脸和他那横肉脸的一些信息。
刀疤脸名叫胡丘高,是个古董商人,曾在地下黑市名声显赫。据说,一次收古董时他偶遇了国宝级文物,当时他爱国心切,想买下文物上缴国家,但文物价值连城,他根本无力购买。无奈之下,他举报了卖家,那人便是隔壁监区的宋棺才,而他脸上那道疤就是宋棺才砍的。
这个宋棺才听说是幼时家中卖棺材,他常随父亲送棺材,因此得名宋棺才,寓意生意兴隆,棺材源源不断。后来,不知为何,他转行倒斗,据说发了财,后来还成了宋把头。
横肉脸本名秦冰,在监狱里人称冰哥,力大如牛,身手不凡,能以一敌十。
然而,他四肢发达,一脸横肉,长相丑陋,连鬼见了都要摇头,因此又得名“鬼见愁”。
洗漱后,监狱的灯光逐渐暗淡,囚犯们纷纷回床。阿飞住我对面,他偷偷告诉我们这个监狱闹鬼,晚上有时会听到小孩哭声,起初我不以为然,也没当回事,但晚上的经历让我彻底改变了看法。
晚上九点半,我们开始就寝。监狱的灯不会全熄,只会熄灭主灯,保留微弱灯光以监控罪犯。
大约十点,号子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我睡得浅,一下被惊醒。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这晚也不例外。
起初,我以为小孩的哭声是梦里的声音,但被灯光惊醒后,我发现那是现实中的哭声,似乎从地下传来。
我们住在一楼104室,所以很明显感觉很明显。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经过辨别,确认是小孩哭声,而且来自地下,声音让人发怵。
哭声忽远忽近,似乎在黑暗中徘徊。我想起了阿飞的话,难道监狱真的闹鬼?
我悄悄转头看向其他床位,发现别人都已入睡,似乎未被哭声打扰。
我心中郁闷,这时看到老六和黄毛也辗转反侧,似乎也被那诡异的哭声所困扰。
“老六。”我轻声喊道。
老六住在上铺,他探出头来看着我:“老张,是不是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
“是啊,感觉就在我床底下一样。”
“我也听到了。”黄毛轻声说道。
看来,阿飞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这地儿确实有些诡异。”
老六的声音低沉,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悸动。
我们三个眼神交错间,满是紧张与好奇,终是决定下床一探究竟。
我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怕惊扰其他人,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试图更清晰地捕捉到那诡异的哭声,那声音似乎真的是从地下深处传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和绝望。
老六轻声提醒我留意监控,我抬眼望向墙角的摄像头,它就像一只冷酷无情的眼,冷冷窥视着一切。
不过无妨,只要动作足够小,画面静止状态的话,一般不会有狱警注意。
哭声渐渐消散,我又紧贴地面,试图追寻那声音的源头。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死尸般的头颅猛然从暗处探出,吓得我失声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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