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周清妍和周清瑶看到他们父亲这个样子,回去以后又被周庭安和周老夫人几句话哄住了,认为都是苏喜喜的错把事情闹大。
他们两个跑到苏喜喜的院子,想让苏喜喜去求情。
“娘,您就去跟皇祖母和皇上说说情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周清妍带着哭腔说道。
“是啊,娘,爹他只是一时糊涂,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周清瑶也在一旁帮腔。
苏喜喜看着眼前这两个被周庭安和周老夫人洗脑的孩子,心里一阵冷笑。
“你们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苏喜喜淡淡地问道。
周清妍和周清瑶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
“是……是娘您的错,您不该……”周清妍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该什么?不该揭穿你们的爹?还是不该为了自已讨回公道?”苏喜喜冷笑道。
周清妍和周清瑶顿时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错的是你们的爹,是他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个家!”苏喜喜厉声说道。
“娘……”周清妍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喜喜打断了。
“你们也不用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去求情的。”苏喜喜态度坚决地说道。
“可是,娘,以后周国公府,还需要哥哥来继承啊!”周清妍急了。
“是啊,娘,而且妹妹以后还要嫁人,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妹妹可怎么办啊!”周清瑶也跟着说道。
“你们以为,这国公府的爵位,是靠着你们爹的‘宠妾灭妻’得来的吗?”
“没有我,没有苏竹笙,你们以为,就凭他周庭安,能坐稳这个国公之位?”
苏喜喜的话,让周清妍和周清瑶都愣住了。
她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们眼里,周国公府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们的爹爹也一直都是威风凛凛的。
“那……那您也不能为了一个外室,就和爹和离啊!”周清妍反应过来,还是不肯放弃。
“您这是不准备考虑我和妹妹的未来了吗?”
周青瑶在边上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苏喜喜,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苏喜喜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最后问你们一次,假如,我和你们的爹和离了,你们是愿意跟着我,还是跟着你们的爹?”
周清言想也不想就说道:“您竟然为了一个外室就和爹和离,您是不准备考虑我和妹妹的未来了吗?”
周青瑶在边上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
苏喜喜被气笑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这国公府离了我什么也不是。”
“那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以后这国公府是什么样还不一定。”
苏喜喜说完,不再理会这两个孩子,转身回了自已的房间。
留下周清妍和周清瑶,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两日后,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离了国公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
“小姐,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丫鬟小桃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越来越远的国公府,眼中满是不舍。
苏喜喜端坐在车厢内,手里捧着一盏热茶,神色淡然:“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好留恋的。”
“可是……”小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喜喜抬手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这国公府,本就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苏喜喜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马车一路颠簸,最终停在了一座略显破败的府邸前。
朱漆大门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沉的木色,门楣上的牌匾也已褪色,依稀可见“长公主府”四个大字。
“小姐,咱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小桃看着眼前这座荒凉的府邸,心中有些忐忑。
苏喜喜走下马车,抬头望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府邸,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里,曾经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苏喜喜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走吧,进去看看。”苏喜喜迈步走进府门,小桃连忙跟上。
长公主府虽然多年无人居住,但好在有几个忠心的老仆看守,院落还算整洁。
苏喜喜走进正厅,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小姐,您看,这花瓶还是您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小桃指着厅堂角落里的一只青花瓷瓶说道。
苏喜喜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瓷瓶上的花纹,眼中闪过一抹追忆。
“是啊,那时候,娘亲还经常抱着我,指着这上面的花纹教我认字。”苏喜喜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小姐……”小桃看着苏喜喜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
“我没事。”苏喜喜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伤感压下,“收拾一下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是,小姐。”小桃应了一声,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苏喜喜在府中转了一圈,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心中五味杂陈。
“笙儿,你这是何苦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喜喜转身,只见周庭安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苏喜喜语气冷淡。
“笙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也不该带着孩子们搬离国公府啊!”周庭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怎么,我带着自已的孩子回自已家,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苏喜喜冷笑道。
“笙儿,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让凤娘做妾,她的卖身契我交给你行吗?咱们都是一家人。”周庭安放低了姿态,试图说服苏喜喜。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苏喜喜看着周庭安,眼中满是失望,“她张凤娘做不做妾,生不生孽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做什么?”周庭安有些气急败坏。
“当然是要和你,和离!”苏喜喜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
“和离?”周庭安愣住了,“你……你疯了吗?”
“我疯了?是谁先疯的?”苏喜喜怒极反笑,“周庭安,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苏竹笙哪里对不起你?”
“我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孩子,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苏喜喜越说越激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周庭安被苏喜喜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周庭安,我所有的陪嫁,我都要带走!”苏喜喜擦干眼泪,冷冷地说道。
“你……”周庭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喜喜打断。
“你不考虑我们的孩儿,清言和清摇,快到10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议亲了,你这么胡闹,谁家孩子还敢与他们结亲?”周庭安搬出了孩子。
“周庭安你真是伶牙俐齿,做错事的人是你,伤我的人是你,你睡张凤娘的时候没有想过孩子们的前途,我逼她和你上床了?”苏喜喜被气笑了。
“你这是狡辩!男子三妻四妾,自古以来多的是,没有谁家主母像你这样的。”周庭安搬出了祖宗。
“我没有不准你纳妾,作为国公府的男主人,你纳妾不仅仅是要你同意也需要我首肯,对吧?你提前通知过我了吗?”苏喜喜步步紧逼。
“你现在到底打算如何?母亲都被你气的病倒了。”周庭安搬出了老夫人。
“你娘生出像你这种废物儿子当然会病倒。”苏喜喜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竟然对我母亲出言不逊!”周庭安顿时怒火中烧。
“你又拿你母亲说事,我何时对她不敬,我骂的是你周庭安!”苏喜喜毫不示弱。
最终,周庭安灰溜溜地离开了长公主府,只留下苏喜喜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畅快。
“小姐……”小桃看着苏喜喜落寞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我没事。”苏喜喜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内,“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我要清点一下我的嫁妆。”
“是,小姐。”小桃应了一声,连忙去取嫁妆单子。
苏喜喜要和周庭安和离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
周老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进了长公主府,指着苏喜喜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不孝儿媳!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让庭安的脸往哪里搁?你让国公府的脸往哪里搁?!”
苏喜喜也不甘示弱,她猛地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周老夫人的目光,冷笑道:“我闹?我苏竹笙什么时候闹过?我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为国公府生儿育女,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被自已的丈夫和一个贱婢合起伙来算计!我若再不闹,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你……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善妒,容不下凤娘,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周老夫人被苏喜喜的气势震慑住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善妒?呵!”苏喜喜冷笑一声,“你身为我苏竹笙的婆母,为什么你把管家的钥匙给张凤娘,为什么要帮她收买我的孩子们?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
周老夫人被苏喜喜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我苏竹笙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和离,我离定了!”苏喜喜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周老夫人见苏喜喜态度坚决,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只得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狠话:“你别后悔!”
苏喜喜看着周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后悔?她苏竹笙从来不做让自已后悔的事情!
69書吧
没过多久,周清言和周清瑶也来了长公主府,两个孩子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苏喜喜见状,心中一软,但还是端起了母亲的架子,淡淡地说道:“你们来看我,我很开心,但是如果你们过来,是帮着你父亲周庭安说话,不如就就此断绝关系。”
周清言和周清瑶闻言,脸色都是一变,连忙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母亲,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担心您。”
苏喜喜看着两个孩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地上凉。”
两个孩子这才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苏喜喜身边,周清言怯生生地问道:“母亲,您真的要和父亲和离吗?”
苏喜喜看着两个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清言,清瑶,你们还小,有些事情你们还不懂,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
两个孩子虽然不明白苏喜喜话里的意思,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夫人,求求您,就原谅老爷吧!”
苏喜喜闻言,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只见张凤娘挺着一个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苏喜喜看着张凤娘,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张凤娘走到苏喜喜面前,突然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夫人,孩子我马上落了,都是我该死,不知分寸,勾引了国公爷,您就原谅国公爷吧,我这就回乡下去,从此再也不到你们跟前碍眼。”
苏喜喜看着张凤娘,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早就看穿了张凤娘的把戏,这女人,心机深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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