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期末测试结束,学生们步入寒假,要么回家和自已的相依为伴的家人一起过个平平淡淡的新年,要么留在学校为了自已为不停修行着。
斯杰卡在这空余期间,当然忘不了去挣钱,钱和技术一样,怎么都不嫌多。
几人依旧在老地方打工,店长也一直在等着帕帕维娜这个临时看板娘的到来。
帕帕维娜的业务能力非常优秀,能为老板带来不少的好评与业绩。
而下班之余,斯杰卡也不忘去体育馆锻炼自已,他总是能像挤牙膏一样抽出时间,去做自已能做的事。
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是金钱,那就不能浪费,除非自已行动困难,不然没东西能拦得住他。
就这样,按照这样的规律,寒假一晃而过,斯杰卡挣了不少,体质也有所提升,可谓是双赢。
或许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有些过劳了,时不时会出现头晕乏力的现象,这花费了他几天时间来调养。
很快,新学期开始了。
高二下半学期如尤利尔所说的一样,基本上都是体能上的锻炼,当然,也有些学生选择了升学,不过也要等到高三才会给他们安排重新分班。
在寒假期间,苏尉迟一直有在跟向茗联系,不管是发现了有趣的视频,还是游戏的日常分享,苏尉迟都会发给她,而且向茗也不会说什么。
或许苏尉迟在暗地里高兴吧,他认为自已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并对此产生了某种依赖感。
他开始期待开学了。
所以开学后没多久,趁着午休的空余时间,苏尉迟把向茗叫了出来。
其他同学都在午休,他和向茗站在走廊上,苏尉迟双手叠靠在围墙上,微微抬起头,感受着来自如春的明媚阳光。
“哟,那个好久不见啊,感觉你胖了不少啊...”苏尉迟张口就来。
向茗白了他一眼:”回家吃多了点而已,很快就会瘦下来的。“
“也不是说你胖啦,就是...其实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
“那多谢夸奖了,讷,找我有什么事嘛?”向茗看向了苏尉迟,在他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期待。
“也没什么事啦!上次期末测试的时候,感觉和你合作还挺不错的......”
“嗯。”向茗点了点头,默默的等待着苏尉迟的回答。
苏尉迟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来观察着白云的形状,有像小鸭子的,也有像一匹白马的。
阳光还是那么耀眼,苏尉迟微微张开嘴来,可下一刻却再次笑出声来。
“怎么了嘛,奇奇怪怪的...”向茗也是,她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跟着笑了起来,随后看向了楼下的花卉,正逢如春,花蕊含苞待放。
“那个...怎么说呢,哈哈,其实....就是想问一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啊?”向茗有些不解。
苏尉迟也低着头看起花卉来:“那个...升学还是直接毕业的事...”
“...这个啊...”
“是、是啊。你看!我们不是拿了第一嘛,虽然手段可能卑鄙或是不光彩的点,但结果不是达到了嘛......”
“所以我就在想...你那个...有没有因为自已得了第一名,就对升学的事,有了什么重新看待的想法之类的...应该是有的吧...”
“关于这个啊,我还没什么想法,不过我的朋友倒是选择了升学,她们的成绩不是那么理想。”
“这样嘛,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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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尉迟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直愣愣的低头看着花卉,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向茗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选择升学怎么样?“
苏尉迟听到这句话,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向茗:“.......升学啊.......应该有点道理的吧....为什么会选择升学啊...”
向茗笑了笑,没有直视苏尉迟的眼睛:“我毕竟不是个有什么主见的人嘛,总是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既然我的朋友对我提出了升学的事,那就答应她们怎么样?”
“怎么样...”苏尉迟有些晃神,他发现此刻自已的嘴巴和大脑完全没有任何默契,“我怕她们只是说说而已...”
向茗沉默了会,还是笑着看向了苏尉迟。
“她们都跟我说了,你还怕什么。”向茗拍了拍苏尉迟的手腕,“你也太胆小了点吧?”
“...是啊...我怕什么...”苏尉迟的视线渐渐涣散,无端的思维开始冲击着他的大脑。
是啊,我算什么?开始自顾自的操心起别人的生活起来了吗?
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不只是胆小吧,我难得有什么值得可取的地方吗?还是说有什么能力可以做到去顾及他人?
苏尉迟,你这是怎么了?你突然开始想干什么了?你是一个脆弱的人不是吗?一旦产生压力就难以释怀的家伙有什么可值得托付的?
你这是想要改变自已吗?通过别人对你的看法?而不是直面自已的内心?
你又什么时候产生了、自已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可以让别人来接受你的想法了?
看看自已的模样吧,一无是处的家伙,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去高看自已?
苏尉迟笑了起来,他看向向茗,双眼是那么的无神:“升学不是...挺好的嘛...你这不是已经...有了自已的想法嘛?”
“没有啊,我这不是在问你嘛...”
“问我...的话,我应该没什么能告诉你的吧,这种事,果然还是由你自已来做决定的比较好。”
“是嘛...”向茗趴在围墙上,看着花卉中最大的那棵花苞,轻声问向苏尉迟,“欸,你说,我们这里的花,在我们毕业的时候,还会开着吗?”
“谁知道呢...”苏尉迟的双眼十分空洞,他并没有看到哪里有花,“到那个时候,估计早就枯萎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向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笑了起来:“也是呢,哪有花能开那么久的。”
“是啊...”苏尉迟已经无心再去回答了,此刻他只感觉到煎熬,如同一个个针在刺入自已的心肺。
“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想睡觉了?”
“或许吧...现在不是在午休嘛...确实有点困了。”见向茗似乎要走的样子,苏尉迟还是打起了精神。
“不好意思的,午休的时候叫你出来问这种事...”
“又没关系,正好我刚才还有点迷茫,自已到底要不要升学呢。”
看着向茗的笑容,苏尉迟再次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毕竟有了方向就有动力不是嘛。”
“那当然。”向茗踮起脚尖拍了拍苏尉迟的肩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教室了。”
“哦...”
“你也要好好加油啊,你可是拿了第一名的人呢。”
“这个时候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啦...”苏尉迟笑了笑,看着向茗渐渐离开了自已。
呼......
突然感觉释怀了,但是心里莫名的难受是为什么?自已是失去了什么嘛?并没有,自已本就一无所有难道不是吗?
苏尉迟回教室前,再次看了那朵花苞一眼。
呵,什么嘛,那朵花苞已经死了吧,不会再开了。
总有人,会因为一些不经意的事而感动,或许会为此感动很久,一直到他恍然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已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空虚之中罢了。
人们总是害怕空洞的事物,所以会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什么来挣脱它的束缚,但往往也会因此而越陷越深。
不知不觉中,苏尉迟似乎内敛了不少,高二这个学期,斯杰卡发现他偶尔在锻炼的时候,还挺卖力的。
......
高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学习内容,这个学期很快过去了,同学们再次相会时,已是高三的学生了,虽都是老面孔,但也不见了些许同学的身影。
部分学生选择了升学,对于他们的离开,同学们也感到十分惋惜。
通过去年高二上学期期末测试的考验,他们明白自已可能并不适合这条道路,或是有了其他的理想,尽管相对于其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力量的孩子比,他们是如此的优秀。
而随着高三的开始,学生们也有了压力,毕竟要提前接取悬赏,也不知道这些悬赏到底会有多困难。
不过,目前来看,他们还能舒服一段时间,还没到找他们去接取悬赏的时候。
......
不久前,旧一区,水天赌馆。
在一个灯光昏黄的房间里,饮血人和林寒相对而坐,林寒洗着茶,为饮血人沏了一杯。
“最近...多了一些不爱赌的常客啊.....”林寒也为自已沏了一杯,细细的品味起来。
饮血人看着这杯黄绿色的茶水,只是笑了笑:“莫非警卫部那些家伙又来了?”
林寒用质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呵呵,怪我怪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已在你这里定居。”饮血人轻轻的笑着。
“你做事,做好低调点。”林寒靠在座椅上,有些傲慢的看着他,“让你住在我这里,并不是要你来给我找麻烦的。”
“之前的一个警卫部的人,我不知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但是我不提起这件事,也不代表你可以不当回事。”
饮血人轻闭双眼摇着头,摊开手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你选择了告诉我他在调查我们,而你又不干预的话,那不就是在变相的说明,那个人交给我来处置吗?”
“呵呵,放心,那人不会死的,我带他去了个有意思的地方。”
“已经发生了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林寒冷哼一声,“不过这些警卫部,你可不要给我乱来,不要扰了我这里的生意。”
“知道的知道的,林大老板。”饮血人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他,“不过,可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享受清闲的时候。”
“呵,再会了。”饮血人微微一笑,随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林寒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了饮血人还未品尝过的茶。
“真是个没品位的人,浪费了我的好茶。”
......
水天赌馆,封闭楼层。
饮血人瞬移到了一个房间内,他叹了口气,朝着房间内说道:“殷雪,怎么样?”
一个名叫殷雪的未成年少女从沙发上探出脑袋来,看向了饮血人:“嗯...标记的气息还在呢。”
“是嘛...”饮血人皱起眉头来,“看来他在感知其他人的存在时,并不能消除已经烙印了标记呢,这下麻烦了啊,还惹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失策了失策了。”
看着饮血人喃喃自语,殷雪好奇的问道:“那个林寒,他的灵散术式真的有那么厉害嘛?”
“当然了。”饮血人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脑袋,“被他标记了的话,即使是我,也无法逃脱呢,果然不应该选择这个人作为合作对象的吗...”
“不行不行,这个地方住起来还挺舒服呢,我可不想换个小房子。”殷雪摇了摇头。
“放心,我不会搬出这里的。”饮血人笑了笑,安抚着这个对自已来说如同妹妹一般的小女孩。
殷雪也笑了笑,不过这时,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你有想过他留下你的目的吗?”
“哦,陈阵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出门了呢。”饮血人看向了走向前来的大叔。
“最近倒是太平,我没有出门的必要。”
“是嘛,不过说回你问的问题...他的目的,估计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帮忙吧。”饮血人也摇了摇头,当时找林寒合作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主要是因为水天赌馆是个好位置而已。
“总之提防一下这个人吧,他最近几年虽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经营一家这样的赌馆,也害了不少家庭。”
“知道的知道的,我自已的心里有数。”饮血人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陈阵问道。
“在流情街听说,斯诺蒂亚家的小鬼在寂灵学院啊...呵呵,斯诺蒂亚也终于按耐不住了嘛?”
“我近期的话,并没有什么打算,现在社会还太安稳了,掀不起什么风浪,再等等吧,看看斯诺蒂亚有什么打算。”
“别做太过火就行,不然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说陈阵大哥,你一个元素者,顶多也就能欺负一下殷雪这种散灵师吧,要和我这样的灵散术式抗衡的话,吃亏的只能是你。”
“这不是我会考虑的事情,而且只要我还认可你现在的做法,我们就还是同一阵营的人,我也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知道的知道的...”饮血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人一旦步入了老年时期,话确实会多起来,这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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