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洵之睁开眼,入眼便是一片冷白,发旋靠着习柏棠的下颚,手臂上满是抓痕,嘴角扬了扬,一只手慵懒地按着他的后颈,“好累,别、、、”
“不来,”沈洵之咬住他身前冰凉的皮肤,“先生继续休息就好。”
习柏棠恼怒似的拍着他的后脑,“咬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好。”
沈洵之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一会下去吃个早餐吗。”
“你去,”习柏棠松开他,挪了挪身体,“吃好了我再吃。”
见他好像真的累了,沈洵之从被窝里爬出来,俯身亲吻他的额头,“知道了。”
他放低脚步声,拿起遥控器,窗帘又覆上一层,将光线挡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地关上房间门。
早餐提供到上午十点,他洗漱完,觉得脑子有些迟钝,开冰箱灌了瓶冰水,这才清醒些,随意地系着带子就下楼去了。
酒店是五星连锁,环境还算不错,早餐也不错,他一下楼就有戴着白手套的服务员带他过去,每桌都放着新鲜的花束绿植,一进门一群人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身形欣长挺拔,黑色的短发下一张清俊如谪仙一般的脸,刚起床身上带着几分慵懒,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贵气,斯文禁欲之中透着一股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
沈洵之看着穿着厨师服饰的人在后厨忙忙碌碌,问,“都是现做?”
“是的沈总。”
一句“沈总”,让他怀疑,“你认识我?”
服务员自知说错话,便解释,“您办理入住时会有登记记录,经理特意交代要服务好您。”
沈洵之看着递过来的菜单,随口道,“你们经理是谁。”
“我们经理说您不认识他,他没有恶意。”
“呵,”他不明意味地笑一声,道,“全麦面包,热牛奶,水煮蛋,西兰花。”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记下,又道,“窗边的风景不错,沈总喜欢的话,可以去那边。”
沈洵之起身,架着腿,腰杆笔挺,环着手,冷峻高傲地靠着椅子,周身满是生人勿近的姿态。
没过一会,他要的东西就放在光洁的盘子里端上来,水煮蛋切成四瓣,放在绿色的西兰花旁边,面包牛奶放在另一个盘子,几个服务员上前替他摆放餐具和蘸料,恭敬地,“若有任何需要,您再叫我们。”
一名服务员站在他身后一米的地方,随时准备服务。
摆放的刀叉他并不喜欢,拿了双筷子,慢悠悠地享受上午。
他吃饭有些慢,吃完撑着头思考了好一会。
比如使用拘魂幡的条件和代价。
起身有人端着水恭敬半跪,洗完手有人拿着毛巾上前,许多人看的目瞪口呆,沈洵之像是习惯了这种目光,没什么停留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习柏棠还趴在床上没起来,腰上搭着酒店的白色床单,小腿上满是咬痕,头发凌乱,露出的脖子不成样子。
他抱着手站在门口,对地上的衣服视而不见,捡起地上的黑色衣服放在床头,低声轻笑。
仿佛是被人听到笑声,习柏棠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沈洵之没躲,被砸爽了。
握着一截小腿,狠狠朝自已的方向一拽,习柏棠刚想挣脱,被人捞着腰身强行起身,这时候他才发现沈洵之已经不是当初小破孩子的模样,稍微一重就哭哭啼啼,手臂强劲有力,硬生生将他悬空转了一圈,面对面地坐在他面前。
习柏棠气笑了,问,“你是在跟我彰显力气大吗?”
“当然不是,”沈洵之见他就想笑,闹脾气的模样十分可爱,“我只是在想,先生又瘦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习柏棠冷哼,“昨天怎么不想想瘦了。”
“错了,”他能屈能伸,“下次不敢了。”
“撒手,”习柏棠压根不信,下颚上都是啃咬的痕迹,身前惨不忍睹。
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沈洵之喉咙滚动两下,掐着腰的手指重了几分,“我昨天很听话。”
“让你别动,你听了?”
“没有,”沈洵之躲了躲,“我听其他的一些,比如过来,手放在脖子上这种……我都有听。”
习柏棠事后脾气算不上好,总是一声不吭地闹脾气,以前因为工作,他总是很早就离开,沈洵之压根没看见过他的脾气,即使偶尔一两次感到身边气压不对,习柏棠也不会闹。
这几次习柏棠闷着被子就毫无顾忌的睡到中午,醒来不是踹他就是扔枕头,或者就是被子挡着脸蹬两下腿。
他一直以为习柏棠喜怒不形于色,那双眼睛永远如同深渊,平静深沉,带着审视,撕烂最后的豹虎山,将一切秘密暴露于眼前。
没想到卸下伪装后,这么可爱。
越看越喜欢,浓情蜜意,不过如此。
“出去,”习柏棠没有半点犹豫,“一会跟你算账。”
他刚出去,习柏棠拿他的手机找人送两套衣服和搓衣板上来。
下属收到消息,难以置信,这个年头上哪去找搓衣板。
半个小时之后,服务员拎着三个口袋上来试探性地敲敲门,沈洵之开门就看见来人恭敬地将三个袋子递到他手中,“先生,这是您要的两套衣服和搓衣板。”
沈洵之有些茫然,很快想到习柏棠,点点头接过来,心底了然,莫名觉得一会他肯定很难受。
果不其然,习柏棠系好睡袍带子出来,看见桌上的搓衣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架起一条腿,靠在沙发上,“看见了?”
沈洵之警惕地点点头。
习柏棠环着双手,面上瞬间严肃,“还不跪下,等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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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说时迟那时快,沈洵之迅速将搓衣板扔在地上,没有丝毫犹豫地跪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被罚跪搓衣板是因为昨晚太强势,这么一想,又觉得很有雄性魅力。
习柏棠看了看,“过来。”
若是跟其他人交流可能不清楚过来是什么意思,沈洵之很懂,膝行到他面前,连带着搓衣板一起,“先生、、”
“跟谁撒娇呢,”习柏棠捡起桌上的杯子放在他头顶上,笑了,“砸碎的话,一周内别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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