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情天外没有给小玉和终极讲。
只说要去学刀。
终极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让她自已去和二月红商量。
过完年，天外和小花开始上课。
二月红倒是知道打架的事情，也鼓励她跟着黑背老六学刀。
时间上他来规划。
“要是累了记得休息，不要硬撑。”小花学唱戏的时间，天外学刀。
第一次过去，还是二月红亲自送过去的。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这人就是黑背老六单刀赴会，抢回来的那位老妓。
黑背老六也因为这一事件名声大噪。
二月红朝她点点头，让小家伙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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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好~”
妇人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只留下一句：“他在里面等你。”
便转身进屋。
二月红低头看天外：“一个人进去可以？”
天外点点头，迈进门内，跟他说等会儿见。
黑背老六知道天外迟早都会来，哪怕她以后在用刀的造诣上远高于他，但挥刀时还是有陕西打刀客的影子。
他早些年在西北过着刀口舐血的生活，陕西那边有一个名为“刀客会”的侠义组织。
这个组织没有固定的组织形式与严密的纪律，只有一个类似于首领的人物，大家称呼为某某哥，在他以下都是兄弟，围绕着首领活动。
因为这些人通常携带一种临潼关镇制造的“关山刀子”，刀长约三尺，宽不到两寸，制形特别，极为锋利，所以被群众称为刀客。
刀客分散为各个大小不同的集团，划地自封，分布的区域，以潼关以西，西安以东沿渭河两岸较多，渭北则更多。
他们既有反抗反动统治阶级的精神也有打抱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
辛亥革命时期，有大批刀客参加革命，走向历史舞台，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
有人猜测黑背老六是某个刀客组织的刀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来到了长沙。
二月红给天外科普这些知识，虽然小家伙不怎么听得懂，但是也能听出二月红对黑背老六耍的那一手刀极为佩服。
天外一来就要打基础，学刀首先要身体素质过关。
力量，柔韧性，耐力缺一不可。
黑背老六给她做了几个简单的测试，全部完美通过，也就是说不用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其次就是基本步伐与身法。
这是天外之后一段时间的主攻方向，为了锻炼她的下肢，黑背老六在院子里给她打了二十多个梅花桩。
站在上面不能掉下来的同时，还要躲避突然急射而来的石子。
两个木桩之间相隔很远，天外要跳来跳去才能避开犹如天女散花一样的石子。
老妇人端了几块糕点出来，看到小孩像猴子似的蹦跶来蹦跶去，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黑背老六看见她高兴，下手更重更密集了些。
到后面，那些石子几乎覆盖了所有梅花桩，逃到哪里都没用，为了不掉下去天外只能抱住脑袋蹲成一小团。
老妇人横了黑背老六一眼，转身回屋。
小家伙的体力旺盛，黑背老六也不客气，几乎是练到她完全没有力气了才停手。
二月红来接的时候，喜提一个脏脏包。
蓝色的棉袄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的颜色了。
裤子也破了好几处。
“累不累？”二月红问她。
天外的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有一点点。”
走都走不稳了，还一点点。
二月红把她抱起来，送她回家。
今天的文化课有作业，上课的老师喜欢搞些神秘主意。
喜欢把作业放在信封里，要他们回去了才能拆开看到底是什么。
所以天外回家后还不能休息。
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小纸条。
观察自已的母亲并写下感想。
天外：！
她只有终极怎么办呢？
关于母亲的话题，天外不是没有问过，但是终极都不说。
这次因为作业，天外再次问终极。
终极也是沉默。
就在天外以为今天的作业不能完成的时候，终极从肚子里掏出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你很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面温养的。”这应该能算得上是天外的母亲吧。
终极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哇！”
天外上手摸摸，温润细腻的手感，能从外面看见里面有一部分是中空的。
终极一直不想告诉天外，就是不愿意有其他存在分担祂在天外心中的分量。
有些难受地看了一眼天外着手开始写东西，心想老师为什么不让写观察父亲。
祂跑出去散心。
天外写到：我的父亲像母亲那样养育我…
晚上趁着两个小孩睡了，黑猫翻出天外的小本子。
祂可不是偷看，祂只是检查一下小家伙有没有写完作业。
黑洞洞的室内并不影响终极的视力，小本子上一行一行不那么工整的字终极看得很清楚。
金色的眼睛微闪，看完后又悄无声息的放回去，挺起毛茸茸的胸膛，窝回天外的身边。
在天外眼里，祂才是最好最厉害的，那什么破石头根本比不上。
这份作业交到老师手里时，看到天外写的内容，只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充满了想象力。
让他欣慰的是天外认字很快，哪怕写的字跟狗爬一样，但是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写了大概五百字的描述，没有错字也没有用拼音代替写不出来的字。
解雨臣完成地也很好，老师自掏腰包给两个小家伙买了绿豆糕奖励他们。
虽然只有两个学生，但是老师每个月的工资很高，小孩又都是听话又聪明的那类，这工作就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可不得尽心尽力地教这两个小的？
文化课除了他还有一个老师，那个老师姓古，专门教小孩历史的。
这里的历史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跟土夫子相关的知识以故事的方式被描述出来。
两个小孩既能听懂也能记住。
古老师不是从外面请的，他原是二月红的伙计，不仅是下地的主力文化水平还很高。
只是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二爷对这些跟过他的老人相当优待，基本上都在他附近养老。
确实是一整天闲着没事做，古老师让二爷给安排个事情，就算是到戏楼里端茶倒水都行。
也正是因为这样，二月红直接安排他来教小孩。
天外和小花很喜欢他讲课，里面还包含了很多盗墓知识。
这算是古老师的私心，他的儿女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一身本事也没个接班人，恰好这两个小孩喜欢而且还极有天赋。
他有预感，这两个长大了也是不逊于九门一代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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