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怪,难怪……
她握住江鹤卿的手一紧,犹豫而心疼地看着他,眼底还带有歉意,“我不知道……”
江鹤卿摸了摸她的头,再靠近一点,拥抱住她,“其实没什么的。”
他父亲是个善良的人,为救人而死。
至于幸而活命的高思韫,阮山宁做不到不恨。
尽管年幼的高思韫是无辜的,但阮山宁看见她,就会想起因她而死的丈夫。
江鹤卿更是讨厌高思韫,屡屡跑去刺激阮山宁,她根本看不出,阮山宁有多不待见她。
她那高尚而热烈的爱意,让江鹤卿的生活变得糟糕。
即便他拒绝了他那么多次,委婉的、不留情面的,他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
她还是不死心,还天真地以为,少时的遭遇将他们牵扯到了一起,他们其实是命中注定。
少时的遭遇让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江鹤卿容忍她在他面前蹦跶,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直到后来,江鹤卿发现高思韫跟踪他,他的厌恶到达顶峰,报警将高思韫送进了C国的精神病医院。
高思韫的父母出来向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纵容女儿胡作非为,这才将高思韫从精神病医院捞出来。
这些,方知意都不知道。
“高思韫是个神经病。”方知意拽着江鹤卿的衣服,坐在那抱紧他。她想起高思韫那次来找她时的言行举止,忍不住吐槽道。
江鹤卿笑而不语。
他弯身将她横抱起来,衬衫的边角划过他的手指,落到她的腰间,露出神秘的地方,那儿他才离开没多久,痕迹还清晰可见。
细致乌黑的长发顺着他的手臂间垂泻下来,方知意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像夜里的萤火虫。
她没穿鞋,赤脚走路会着凉,穿得又那么“单薄”。
江鹤卿把她抱到床边,弯腰把她放下。
方知意见状,拉住他的领带,趁机亲了一下他,然后颇为嚣张地看着他,“还有一个问题!”
江鹤卿蹲下来,抬头和她说话,“什么问题?”
方知意坐在床边,手撑着床,身体向后倾斜,一只腿抬起挂在江鹤卿的肩膀上。两棵树中间的红樱桃无处遁形,水光波动很甘甜。
那儿确实过于诱人,江鹤卿回味起来。
方知意有些生气地抬起他的下巴,他竟然不看她的脸,那儿有啥好看的,再看她就真的憋不住了,“大钻戒呢?”
她可还记得,他花两亿拍下的十五克拉粉钻。
江鹤卿摁住方知意挂在他肩膀上的腿,将她推倒。他单膝跪在床上,手把玩着她散落在被单上的头发,“现在不能给你。”
方知意不愿意了,她把腿放下,双手捂着不让他看,“那我也不给你吃。”
江鹤卿一愣,捏了捏鼻梁,不给吃可不太行,“你真的想现在就要?”
“当然!”方知意拽开叠好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肉都不露,“不然,也不许你看我。”
江鹤卿被威胁了,他选择妥协,但又反向威胁了回去,“那是我求婚的戒指,你现在非要要的话……”
方知意眼睛都直了。
什么?!求婚?
她立刻拿开被子,扭扭捏捏牵着江鹤卿的手,带他去解她衬衫上的纽扣,“这种事就、就不要说出来嘛……真是……太烦了。”
江鹤卿被她逗乐了,解她身上的纽扣时,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还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方知意哼了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笑话她。
“不许你笑!”方知意打了一下江鹤卿放在她胸上的手,气呼呼地嘟嘴,“我现在开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记得把求婚搞得高调一点,稍微满足一下我肤浅的虚荣心嘛……至少得弄个大家伙,什么烟花啊,A市人都能看的见!不然、不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江鹤卿点头,他还不了解方知意吗?
既然要讨她欢心,自然是得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为此想了好多方案,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方知意。虽然已经不是惊喜了,但该有的浪漫,还是得做足。
她可是他很爱的姑娘,要她嫁给他,自己得费很多心思才行。
不然,她嫁他,就是受委屈。
他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江鹤卿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女士内衣,给方知意穿上,“好了,不逗你了。带你去吃饭,你早饭都没吃。”
方知意震惊,“你怎么知道!”
江鹤卿当然知道,他派人一直在她的酒店盯着她。
她没向酒店要早餐,也没出去买,洗个澡就跑来见他了。
“我不要动手,身体好酸啊!”方知意想起什么,撇嘴瞪了江鹤卿一眼,“都怪你!你帮我穿衣服。”
江鹤卿没办法,选了一套方知意满意的放在他这里的冬季衣服,一点点帮她整理好,直到出门前,他给她围上保暖的围巾,蹲下给她穿上漂亮的小皮鞋。
方知意这才满意地笑出来,她拉着他的手,温暖地说道:“卿卿真好。”
江鹤卿看她腰是也不痛了,扭起来甚是多情,“真拿你没办法。”
“那是!”方知意骄傲脸,“我方知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卿卿有福,才会拥有我这样的女朋友。”
这句话,江鹤卿倒不否认。
他何其幸运,方知意看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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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姑娘,真想用心去俘虏一个人,怎么会不成功?
她的石榴裙下,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呢。
他只是有幸,被她看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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