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程澈想刀一个人的时候,跑到天南海北也没用。
面对手机打不通,微信已读不回,他提着刀跑去了方知意的公司。
这么大阵仗,苏雨这个方知意小小经纪人都傻眼了。
“你TM别躲苏雨身后啊!”程澈骂骂咧咧,精神状态很不美好,“敢做不敢当的狗!”
方知意死死搂着苏雨这块坚实的盾牌,都到这地步了,还不服气地斗嘴,“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怎么还赖上我了!”方知意拒绝背黑锅,她就说了几句话,又没亲自给云筝示范,“你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你好意思赖我?”
程澈气不打一处来,他恨不得塞给毒蘑菇把方知意毒成哑巴,“你跟云筝说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教的!她身边,我就找不到除你之外第二个能把她带坏的人!”
“你倒是清楚云筝的人际关系哈。”方知意还在无耻嘲笑程澈。
差点被程澈和方知意两个人扯断的苏雨制止了他们的斗架,站到中间主持公道。
“程先生,您可以先把您手里的菜刀放下吗?我真的害怕伤到人。”苏雨试图夺回程澈手里的刀,奈何对方握的实在有些紧,她只好语言感化,“程先生是个医生,医者仁心,您也知道我们家知意脑子不太正常,精神有点小问题,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这里的脑子不正常、精神有问题,怕不是指方知意一个人。
程澈把从厨房拿的菜刀放了下来,苏雨立刻把它放了回去。
方知意没再咄咄逼人,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看着程澈。
“你什么事都怪我吧!全都怪我好了!”方知意做得很过分吗?就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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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瞪着她看起来十分的凶,“你自己想想你都教了云筝什么!”
苏雨端着一壶菊花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意在降火。
她就是来公司帮方知意搞直播的镜头的,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来了。
工作安排直接加倍。
“你们二位继续聊。”苏雨降完火,就想溜,“倘若没事,我就走了。”
方知意:“回去吧,回去吧!路上小心。”
“苏小姐知道沈律师住院了吗?”程澈极少见到方知意的这个清闲经纪人,想起故友一些请求,便多嘴说了一句。
苏雨听到那三个字,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程先生,我上个月才结的婚,知意姐还给了我一个超大红包。”
她的结婚对象可不是那位沈律师。
出轨的话,离婚不利于财产分割。
程澈不多嘴了。
虽然说,他的故友就是因为得知她结婚的消息,才气到住院的。
苏雨离开后,程澈继续瞪方知意。
无辜的方知意啊,又气又想笑,“你够了!”
程澈:“我现在无比、非常、很后悔让云筝认识你。”
“没办法,我俩就是认识了。”方知意耸肩,后悔又如何,世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程澈的工作。
刚刚程澈说什么?
沈律师住院了?
沈砚池住院是一回事,程澈知道沈砚池住院又是另外一回事。
方知意极度厌恶那个道德感还不如她的沈大律师,她也不关心那家伙怎么样。
“回医院了?”
“嗯。”
“想明白了?”
“没明白。”
“那怎么回事?”
“我答应云筝,让她自己去解决。”
“这不挺好!云筝这姑娘,比你聪明、有心眼,以后肯定比你有出息。”
……
程澈的气撒完后,方知意也就不用再睡江鹤卿的房子了。
她得回自己家了。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方知意却没有这种感觉。
江鹤卿的房子是真的香。
到底不是自己的。
方知意最后一天居住在这里,她明天就搬回去。
轻松泡了个澡,真空套个江鹤卿的衬衫就出来了。
她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外面不属于她的纸醉金迷。
手里的茶逐渐失去热气,失去了它原本的香气。
方知意有点想做点什么。
就好像是最后的狂欢。
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盒byt,然后有些抑郁地把它扔到桌子上,继续卧在吊椅上。
她一个人要这些有什么样呢,有没有江鹤卿。
方知意眼皮有些酸涩,“江鹤卿……卿卿……”
他说他这几天会回来一趟,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
今夜的风景很美,微风不燥,星星点灯,月亮不睡。
角落里,漆黑的夜晚经不住诱惑,笼罩大地的保护色开始喧嚣,看不清哪片纹理清晰的枯叶落在了喷泉池水之上。
方知意拿起手机,不关心M国现在是几时几分,就要打电话给江鹤卿。
“嗯?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江鹤卿刚下飞机,但凡晚一点,他都接不了这通电话。
他没告诉方知意,今晚他会回来。
带了礼物,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方知意声音带有情丝万缕,丝丝入骨,“卿卿~你多说点话好不好,我想听你说话。”
“嗯?”江鹤卿不懂方知意的请求,“你要我说些什么?”
方知意:“dirty talk。”
江鹤卿一愣,先是看向前面的司机,“现在吗?知意。”
“嗯~”
江鹤卿含蓄,但他也尽量去满足了方知意的要求。
“说是总有那么一天,
你的身体成了我极熟的地方,
那转弯抹角,那小阜平冈;
一草一木我全都知道清清楚楚,
虽在黑暗里我也不至于迷途。
如今这一天居然来了。
我嗅惯了你身上的香味,
如同吃惯了樱桃的竹雀;
辨得出樱桃香味。
……”
文豪的情爱狂想曲,拿来含蓄念给她听,倒也合适。
方知意耳边传来酥麻的情诗,眼角的生理泪水夺眶而下。
她没有江鹤卿懂得多……
“卿卿~”
“怎么了?这是。”
“想你……”
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受。
在浪潮中,她的哭泣声细腻柔软,“卿卿~卿卿……”
江鹤卿这下是听懂了,他扶额一脸无奈地问道:“你在做些什么?”
喘息声未定。
许久,他才听到她的回答。
那是不可告于你我的情话。
话语间,她很委屈,很不开心。
明明才幻想完,却还是难受的要命。
“方知意,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家的阳台上,抱着你枕过的枕头,穿着你穿过的衬衫,幻想着你的爱抚……”
方知意有些混沌,意识不清晰中,恍然感觉到客厅的灯被人打开了。
她卧在那里,看到了江鹤卿。
“江鹤卿,我都幻视了。”
他毫无办法,看着周围还未褪去的旖旎画面,她眼里一滩春水。
方知意把他拽进怀里,吊椅摇曳地更厉害了。
“怎么办,我想你想得都疯了。”方知意怎么就不知道眼前人是真实的呢,她就是不敢相信罢了。
江鹤卿拥她入怀,“怎么办,我看到你这样,也要疯了。”
“那你惩罚我吧。”方知意迷离恍惚。
她抚摸着江鹤卿的脸,就算是梦,她也要他今晚,折腾得天地颠倒。
深夜,他们亲密无间相拥,在吊椅上看外面繁华落尽。
那么温柔地摇曳,只是为了满足她这个小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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