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提前回来,没告诉江鹤卿。
她一个人从机场出来,打车回公寓,路上的时候思绪很乱。
不知道怎么和江鹤卿说,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姿态见他。
方知意心里不舒服,全都因为一个人、一件事。
无可救药,无法自拔。
扯着行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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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灯亮了。
方知意愣了一下,抬头。
西装革履的他坐在沙发上,看不出神情。
四目相对,方知意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以前她见到他总会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拥抱他,今天却没有。
到底是江鹤卿先开的口,“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方知意眼神躲藏,支支吾吾说道:“工作上……有些事。”
她还没想要怎么面对他,他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江鹤卿起身,走到她面前,牵手接过她的行李。
方知意想说,但不知道怎么说。
她还是没说出真正想说的话。
“我……卿卿,你怎么在这?”方知意积极营业,一点都不想和江鹤卿感情破裂。她卖力地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
无尽的疲惫。
江鹤卿看着她,一丝失望闪过,不留痕迹的,悄然无声的。
他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轻松宠溺,听不出什么端倪,“你啊……我在等你,一直都在这。”
方知意双手摸着他触碰的地方痴笑,明明那么不留痕迹,余温却又那么温暖,“我也想卿卿,一直都想。”
江鹤卿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急了。
她是易碎品。
他给她的“恐吓”,让她踌躇不安,失掉了快乐。
“知意。”江鹤卿在下决定的时候,就算有千万的把握,也还是会害怕。赌注太过于珍贵,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知意……”
他唤她的名字,手一点点环绕住她,触碰她的每一处,怀着温柔与克制。
亲吻眉眼,亲吻唇,着迷而不失理智。
意乱情迷之时,方知意哭了。
眼泪落到他的心上,他的动作停下,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去看她。
滑进衣服的手、满是旖旎的手、扯乱她衣服的手,整理好她整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方知意不敢去看他,怕看着他,自己会忍不住。
无论和他做什么,她都是快乐的,只是怕这种快乐突然消失,所以她会哭。
像是偷过来的温柔一样,不是她的东西,迟早会离开自己。
“你刚回来,今天就不做了。”江鹤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失神的方知意回魂,着急地抓住江鹤卿的手,眼里波光粼粼。
她仰头,却显卑微,“你能不走吗?”
“别那么看我,知意。”江鹤卿也会生气,尽管他努力克制不将这把火撒在方知意身上,也依旧有克制不住的时候,“会让我想要粗鲁地对待你,反正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你所想的那样。”
方知意愣在原地,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距离感,似有愤怒,但他向来不会和人急眼,哪怕不喜欢,也只是冷冰冰地疏远。
“我……”
江鹤卿还是没走。
他说了那些话,最后还是满足了方知意的要求。
留在她身边,拥抱着她,哄她睡觉。
方知意躺在床上,死死地抱着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离开他就会死亡。
江鹤卿顺着她,应她的要求去摸她的头发。
其余什么都没做。
半夜,方知意猛得惊醒。
她看向还在她枕边的江鹤卿,那一点心安还不够。
本该是小别胜新欢,可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方知意还没开始她的歪心思,就听见江鹤卿的声音,“你想做什么?”
他没睡,清醒地看着睡梦中的她。
方知意惶恐不安,她赶紧挪开压在他手上的大腿,脸红着从他的腰间移走,“我,我什么都没做!”
江鹤卿一把拽住了想要溜走的她,突然的冲击力让她离开的腿稳稳落回他的手掌中。
狠狠地揉搓,惹得方知意惊叫一声。
对于她这种狐狸精发情行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江鹤卿!”方知意惹起大火,自己却慌了。
今天的江鹤卿比平时都重欲,但是她没让他没吃到肉,所以一点有机会,他就想要泄欲。
平日里的温柔荡然无存,只有粗暴的行为和挑弄。
不管她如何求饶,他都不管她,恨不得把她的灵魂都占有。
她哭着、颤抖着,快乐大于痛苦。
极乐世界里,她只能感受到他。
灵魂与贞德净失,她觉得不够,从刚开始害怕的求饶,到最后浪荡的命令,一次次堕入深渊,她想要他把自己拆之入腹。
很晚很晚,很早很早。
不知道多久过去,方知意于昏迷中清醒。
凌乱不堪的身体被江鹤卿清洗过,留下夜晚癫狂时淤青与吻痕擦拭不掉。
如若没有这些痕迹,她恐怕会觉得那是一场病态的春梦。
江鹤卿没有那么对待过她,就像他从来不和她生气一样。
密密麻麻的吻痕发痒,江鹤卿已经给她擦过药了,擦药的过程中不免又是一顿操弄。明明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可方知意还是要勾引。
非要到坏掉才善罢甘休。
自然是没有坏掉的,夜晚过后江鹤卿就不舍得弄疼她了。
但其实,方知意巴不得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样就好像在说明,她是他的人。
方知意人都要走不动了,还要强撑着撕裂感站到镜子前,欣赏着自己被江鹤卿画出来的身体。
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去。散去了也没关系,她可以去求江鹤卿再给她添上。
别让她除了吻痕再去想别的事情,别让她想。
江鹤卿推门进来,就看见方知意雀跃地欣赏镜子里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自己。
他有些不忍,“对不起,我太鲁莽了,伤到你了……”
方知意还沉浸在喜悦中,颇为不解江鹤卿的道歉。
温柔是好的,可她在床上,想要的不只有温柔。
财大气粗活好,哪一点都让她欲罢不能。
就是有时候太过于温柔,性趣与她的爱好有些南辕北辙。
“卿卿,你以后能不能……”方知意眼睛诚诚,看着他咽了一下口水,“能不能都这样对我。”
江鹤卿:“……”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能那个她自以为的“金主和金丝雀”关系都是因为她古古怪怪的癖好,而深入她的内心……
毕竟,这样确实能让她在某种境界达到快乐。
难道他计划这么久,都是多余的?她乐在其中,就是享受这种关系?
江鹤卿看着方知意赤裸的身体,内心有那么一丝破防。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方知意拽着他的袖子,摇着撒娇。
胸前的吻痕清晰,在他眼前晃荡。
江鹤卿:“你……别这样。”
方知意:“卿卿,不要那么温柔可以吗?”
江鹤卿:“你会疼。”
方知意:“可我喜欢。”
喜欢到她都忘记她何去何从,荒唐到不用去想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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