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他亲笔编写的樱花语和中文注释,一般日常系的樱花语语对话上面都有。
正好可以给不能轻易说话的Lucy用,明白对方的意思后,只要翻到上面的日文注解给对面看就行了。
为了写这个,他可是熬了不少夜。
白一帆把它交给Lucy后,然后又去后备箱拎出了一个行李箱。
里面有要换洗的衣物,他个人的美元现金以及一个笔记本,上面有白一帆为他编写的行程规划。
在樱花国待一个月后,把钱换成美元,然后转去阿美莉卡,最好找一份工作,待满一个月后,再转去巴西……
总之,为了避免【校方】的抓捕,必须得这样扭转于各国才行!
上面囊括了很多,小到芝麻小事,大到每个月的航班以及各国风俗以及应对一些突发情况的应对……
白一帆第一次感觉自已居然这么瞎操心,可,谁让这小妮子总是照顾不好自已。
他还帮她伪造了各国的国籍以及公民身份证,这些都已经塞进了行李箱中。
「要走了吗?」
Lucy讷讷地写道。
白一帆给她戴上一顶鸭舌帽,然后压低帽沿,这样就没这么惹人注目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但樱花国是个美丽的地方!」
他生硬地写下这几个字。
「Valiant!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Lucy执抝地写道。
白一帆拧了一下眉头,沉默不语,拉着Lucy与行李箱便走,Lucy有些微微的反抗,执著的晃着手上日记本的几个字:
「我们……还会……见面吗?」
69書吧
没办法,白一帆只能强硬些了。
他不能回答,这种狗血电视剧的既视感,一旦回答就是意味着承诺。
而他……不清楚自已能不能兑现那个承诺……
两个人磕磕绊绊地下了楼梯,列车来得很巧,上面空无一人,毕竟这个时间还是太早了。
「Valiant!你真的什么……什么都不想说吗?」
Lucy执拗地写道。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点在日记本上,拉出一条泪痕,弄糊才写上去的文字。
白一帆深深吸了口气,他明白自已该做点什么,写道:
「没有!」
他能清楚的看到,Lucy在看到这两字后,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似乎随时都会倒。
接着,她便机械般的挪动脚步,踏上了列车。
白一帆把行李箱给她拎了上去,然后就靠在站台的一块商业牌上。
列车缓缓驱动了,水坝两头都是幽深的隧道。
Lucy坐在座位上,打开手机,然后给自已戴上了耳机。
白一帆教过她如何使用手机,所以基本操作她还是会的。
歌单里只有一首《Be Ao One》单薄的躺在那,这是白一帆说过妖尾中,最让他心动的一首歌曲。
Lucy静静的听着,一边翻动着小册子上那潦草的日语句子……歌声很婉转……十分轻柔……尽管……她一句也听不懂……
无论何时我都在思念你
即便是无法相见的日子里
每时每刻我都感觉到
你温暖的手心
包覆我的心
就那样不离不弃一直在这里
……
列车的加速度逐渐递增了,车头很快扎进了黑漆漆的隧道。
……
每次邂逅你那
不经意的温柔
我就会想要紧紧拥抱你的一切
我会始终如一
想要守护你。
……
很快,列车的车身也逐渐被隧道所吞没,像只贪婪的猛兽。
……
双手相合彼此感到温暖
每次相互凝视
便油然而生的安心感
我发觉
那便是永恒。
……
整条列车逐渐从大坝上消失,只剩下一地的悲凉!和桥面上的玫瑰花。两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愿回头。
“叮~咛!”
Lucy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白一帆曾告诉过她,这是有人来短信的提示,她按照白一帆说的,打开了短信:
「会的!只要你愿意等,我们会在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见面。」
——白一帆
白一帆抓着手机,用力把它丢进了大坝的河里。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克制继续和Lucy回信的冲动。
所以他才讨厌唱悲歌嘛,所谓离别啊!就是要搞得正式点,才算男人嘛。
白一帆自嘲似的笑笑,第一次觉得自已中2得像个小孩。
呵,自已像料理后事一样帮Lucy安排好了一切,就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党员烈士。
可明明,自已才是最怕死的那个啊!
真不像自已!
重新回到桥面,白一帆试着摸摸全身的口袋,谢天谢地。里面还有一根香烟,在这该死的气氛里,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感觉自已会窒息的。
说起来,高中的时候,他就已经戒烟了,初中的时候抽觉得牛逼,可以吸引女生,但后来便觉得庸俗,给戒了。
现在又抽,第一根便让他呛了一下,但吸着吸着便好了很多。
看着烟灰逐渐漫过烟身,背后的引擎声愈加强烈,最后遏止。
白一帆知道是谁来了,刚才打开手机的瞬间,他便被fairy给定位了。
斯图亚特提着一把宽刃剑从悍马上下来,向白一帆走去。
宽刃剑的刀鞘镶嵌着好几颗豆大的宝石,象征着某种贵族的权威身份。
白一帆知道那把剑,是他家族专门用乌兹钢锭为斯图亚特量身打造的。
乌兹钢锭是制作刀剑的顶级用钢。
这种钢在铸造成刀剑时表面会有一种特殊的花纹——穆罕默德纹。
它是属于花纹钢中的铸造型花纹钢,区别于折叠锻打形成的焊接型花纹钢。
因为花纹能够使刀刃在微观上形成锯齿,肉眼极难分辨,使得刀剑更加锋利。
但是由于其稀有程度,它的价值已经不亚于黄金。
那把剑充分彰显着斯图亚特贵族王朝的实力,时间的推移虽然使得它蒙上了淡灰,但只要斯图亚特的姓氏在,家族的旗帜便不会倒。
“现在海波城的航班已经全面迫停,港口与车站我也加派了人手,白一帆,你究竟把【王】藏哪了?”
斯图亚特冷冷地盯着白一帆,这次他没有带任何的人手。
“呵!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
白一帆丢掉烟蒂,用脚尖踮熄。然后说。
“师兄,你刚来,应该不了解情况吧,我们桥下的这条列车是昨天才通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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