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在离开之时,已经留给了黎卿卿足够多的钱财,确保她能够好好用餐,不至于挨饿。原本在完成任务之后,他满怀欣喜地期待着早日与自已日夜思念的小姑娘重逢,却不料被朋友意外阻拦,而且的确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因此无法前往寻找黎卿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姑娘竟然真的主动前来寻找他,尽管当时撞到了江落雪,但并未引起太大的麻烦,反而恰好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她是否会吃醋。然而,当他注意到黎卿卿望向自已的目光,那副模样仿佛将自已视作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时,他唯有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其实黎卿卿那次主动告白,也是他朋友出的主意。朋友说,黎卿卿现在满脑子都是钱,这个印象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如果想改变现状,就必须打破现有的平衡,不破不立,让她先告白,然后他拒绝,之后再找合适的时机重新追求。虽然当时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但最终还是照做了。
他还记得朋友看到他真这么做时,一脸吃惊地问道:“在一起不就行了吗,非要那个劳什子喜欢吗?”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已真是太过高傲自负。不仅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一个没留神,更是让她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如今,自已已然没了站在她身旁的勇气。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以及那些残酷至极的真相。他知晓了母亲的死因,在江府找到了母亲留下的物件,也明白了安晨阳父母的死亡之谜,还有父亲这些年所做的种种恶事。这些事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安晨阳,他不能想象若是被安晨阳知道自已是他仇人的孩子,那该怎么办,现如今自已这条命就是为了报母亲的仇,赎父亲的罪,其他的再也不敢奢想。
江浩明紧紧地握紧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抬头望着夜空,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要让他们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和绝望,让他们为自已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让他感到一阵清爽。然而,他内心深处的仇恨和愤怒却如影随形,无法消散。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方,脑海中思绪翻滚,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想到这里,他缓缓转头看向黎卿卿,眼中流露出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他多想将这一切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可是他不敢。他明白自已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绝对不能再让她卷入其中。
江浩明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黎卿卿身旁。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抬起右手,想要为她拂去额前的发丝。但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卿卿,对不起。\"他轻声呢喃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句话似乎承载了他所有的情感和歉意,却又显得如此无力。在寂静的夜中,只有微风轻轻吹过,伴随着他的低语声,渐渐飘散。
就在这时,黎卿卿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江浩明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醒来发现自已在看她。过了一会儿,黎卿卿又安静地睡去,江浩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深夜的山林格外宁静,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夜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的无奈和痛苦而叹息。
清晨,天色微亮,黎明前的黑暗逐渐散去。黎卿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坐了起来,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就看到靠在树上休息的江浩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显得俊美非凡。
黎卿卿的目光又落在旁边摆放着的一堆早就被采摘好的野果上,她随手拿起一个野果,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四溢。
她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忍不住偷偷看向江浩明。他虽然疲惫不堪,但仍然保持着警惕,即使在休息时也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黎卿卿心中不禁一软,然而,她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地小声吐槽道:“你这守夜也不专心啊,竟然还睡觉,熬不住就叫醒我啊,两个人都睡着,心真大!”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山林中却清晰可闻。
说完,她自已也觉得有些口不对心,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江浩明,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
说完,黎卿卿起身走到另一边整理自已的东西。
而这时,江浩明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黎卿卿的背影,轻声说了句:“谢谢。”
黎卿卿的身子顿了顿,但没有回头,继续整理着自已的行囊。江浩明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收拾完毕,又踏上了求救的路程。
*
在一座幽深僻静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屋,它安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这座石屋的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它们巍峨壮观,将整个山谷环抱其中,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而那座石屋,则成为了这片寂静之地的唯一焦点。
走进石屋,里面的布置显得十分简陋。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外,几乎没有其他家具。然而,对于被囚禁在此处的江落雪来说,这里却是她无法逃离的牢笼。每天,都会有人送来可口的饭菜和清甜的茶水,让她不至于挨饿受渴。但这种生活,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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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阳光透过狭小的窗口斜射进来,照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斑。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江落雪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并没有抬起头来,而是继续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已的衣角。
片刻之后,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影高大挺拔,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黑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他的头发如墨般黑亮,整齐地束在头顶,只留下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尽管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从露出的下巴和嘴唇来看,他的轮廓非常柔美,江落雪每次注视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总觉着似曾相识,但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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