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牡丹十分好奇。
“海自然是延续我的姓,如,是想让她一辈子顺心如意!”
牡丹忍不住感叹:“你真是用心良苦!”
海棠用极其柔和的目光望着襁褓中的婴儿:“毕竟,她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牡丹和郁金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刚才说想让我做什么?”郁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让你教我针线活,我要给她做衣服。”
郁金点头:“这个好说,你要是没空学,我直接给她做也行。”
海棠抬头,眼中满是认真:“不行,当娘的亲手做才最有意义。”
牡丹皱眉,然后很快舒展开来认真看着海棠,虽然她很不愿意打击她,但是她不想看她掉在给自已编织的梦境里:“海棠,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万一有一天她的父母寻上门来让你把孩子还给他们,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海棠一愣,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十分万般不舍的样子:“那我就还给他们。”
“既然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为什么还要付出所有,你就不怕……”
海棠打断她:“不能因为可能出现的会分离的一天,就让我不对她好,也可能她父母根本就不想要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呢?”
见牡丹还想说什么,海棠转过身去:“我去找赵大夫了,我看孩子饿了,你还是赶紧帮我找个奶娘吧!”
直到海棠的身影消失不见,牡丹才深深叹了口气。
“我真怕有一天她全心付出的孩子被她家人要走!”
郁金却不苟同:“说不定海棠说的对,她的家人永远不会出现呢?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
……
这天,当铺的伙计突然上门,说有事要见牡丹。
“是玉佩的事情有线索了吗?”牡丹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要不然他为什么来找她。
伙计点了点头:“今天早上我们当铺来了一个生意人,掌柜的看他很像当年高价买走玉佩的那个人,所以赶紧让我来通知夫人。”
牡丹立刻坐直了身体:“那个人现在在哪?”
“还在我们店铺,掌柜的一看见他就让我来找夫人,说这可能是找到玉佩的唯一线索。”
听到最后一句话,牡丹再也坐不住了:“走,我跟你去看看。”
万一真找到了玉佩,离她找到亲生父母就不远了!
牡丹起身,带了一个李怀煜安排给自已的侍卫,带着青竹出了府。
或许是年头好,当铺里的人并不多。
一个身穿一身蓝衣的中年男子,悠闲的坐在里面和店铺的掌柜喝茶聊天。
牡丹猜测,买走她玉佩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见牡丹进来,掌柜的连忙起身,先是向牡丹行了一礼,然后对蓝衣男子介绍:“这是煜王府的人,你之前买走的玉佩就是她以前的家人当的。”
蓝衣男子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商贾的气息,他似乎没想到自已要见的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子,连忙起身向牡丹行了一礼:“夫人好,之前不知道那块玉佩是您的,在下看着喜欢就买下了,请夫人恕罪。”
“先生不用客气!”牡丹礼貌请他坐下,自已在他不远处坐下直奔主题,“不知先生当初买那个玉佩花了多少银子,我愿意高价买回来。”
蓝衣男子有些惋惜的摇头:“夫人,上个月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要高价从我手中买走玉佩,我看他是官家的人,自知无法和他抗衡,就高价卖了。”
“卖了?”牡丹的声音陡然拔高。
明明差一点就找回玉佩了,怎么就卖了?
“买走的人是谁?”牡丹紧抓目前唯一的线索。
“在下只知道他姓沈,是京城当官的,其他的在下也不敢打听,也无从告知。”
“京城中,当官的,姓沈的。”牡丹重复蓝衣蓝衣男子说出的关键词。
“是的。”蓝衣男子肯定点头。
牡丹突然把目光投向蓝衣男子,语气十分客气:“不知该怎么称呼先生?”
“在下姓姜名焕,在京城北门附近有一处宅子,走南闯北做了几十年生意,夫人去北门那里都能打听到在下。”姜焕自报家门。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线索,牡丹起身:“多谢姜老板为我提供的线索。”
姜焕跟着起身:“夫人客气了,如果在下不卖掉您的玉佩,也就不用再让您寻找那个姓沈的人了。”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说完最后一句,牡丹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李怀煜刚好回来,牡丹把去当铺见姜焕的事给他说了。
“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要寻找亲生父母,就有人买走了玉佩!”牡丹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别着急,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姜焕的身份,还有姜焕口中那个京城中,当官的,姓沈的男子,说不定玉佩就在他手中。”
牡丹点头:“希望是这样。”
王府侍卫的办事效率很高,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了。
“回王爷姨娘,城北确实有一个叫姜焕的生意人,属下确认过了,他上午刚和姨娘见过面。”
“那个姓沈的当官的查到没?”牡丹的声音有些急切。
“查到了,他是正八品官员秘书郎沈致远,只是属下找上门的时候他不在家,而他的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玉佩的事。”
“不在家?”
看牡丹眉头微微蹙起,李怀煜把她的手放进自已的大掌中,看向侍卫:“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家人说他有事出了京城,差不多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侍卫知无不言。
牡丹泄气的靠在椅背上:“明明已经有了线索,怎么就是触摸不到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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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等半个月后我陪你去找这个沈致远。”李怀煜的声音十分轻柔。
“好。”
……
破庙里,茉莉把自已藏在干枯发黄的茅草垛中,躲在石像后面用自已的方式坐起了月子。
虽然这个破庙四处漏风,虽然她身上没有厚厚的棉衣,但是至少有个属于自已的地方。
突然,破庙的门从外面打开。
一股寒风顺着茉莉的脖子钻进她单薄的衣服里,瞬间把她冻醒。
她本想起来看两眼是谁进了破庙,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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