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跑进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恭敬的对皇上说:“皇上,王爷是因为受到刺激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朕知道,朕是问你该怎么办?”
“臣需要了解王爷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能对症下药。”
皇上铁青着脸不想说话,陈嬷嬷及时开口:“太医,您看到王爷怀里抱着的人了吗?”
“看到了。”那是一个和李怀煜穿一样颜色衣服的女人。
陈嬷嬷不自在的偷看了一眼皇上:“她是王爷的贴身丫鬟,王爷很是依恋他,却被人当着他的面把她带走,王爷受不了才发了狂。”
太医点头,也猜到了大概,怪不得皇上不说,能当着王爷的面带走他的人只能是皇上了。
“有什么办法让煜王恢复正常?”皇上再次问道。
太医思索了片刻:“只怕要让王爷的贴身丫鬟试着安抚一下王爷,要尽快,王爷发狂的时间越长对王爷越不利。”
“最坏会怎样?”皇上看着太医的眼睛。
“只怕王爷会一直疯魔下去,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认识人也听不懂话,还有很大可能会攻击人!”
皇上惊的后退了一步:“这么严重?”
太医点头:“如果王爷真的变成疯子,寿命也会受到影响,皇上可能有所不知,民间有许多只会发狂的疯子,活不了太久就会死掉。”
皇上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看向牡丹的眼神满是认真,连声音中也带着认真:“牡丹,朕收回成命,不再要你的命,但是你要安抚好怀煜,一定不能让他变成疯子。”
刚才他们的对话牡丹都听进去了,她也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王爷变成一个只会发狂的疯子。
“好。”
牡丹使劲挣扎了两下想要从李怀煜怀里出来,却不想被他抱的更紧了。
“疼!”牡丹轻呼出声。
李怀煜赤红狂乱的眸子中有了些许异样,下意识松了点力道。
虽然只是松开一点点,却也够了。
牡丹使劲抽出自已的胳膊,踮起脚点抱住李怀煜的脖子。
和刚才的动作一样,一只手捂住李怀煜的眼睛,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王爷!牡丹在,牡丹没有离开您,快醒醒!”
李怀煜的眼睛被遮住,看着也没刚才那么狂暴了。
只是他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提示众人他内心的不平静。
安静的大殿中,牡丹温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王爷,你不是嫌咱们院子里的葡萄的是酸的吗?我有一个办法能让那些酸葡萄在一夜之间长熟变甜,想不想知道怎么做?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做好不好?还有,王爷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等你安静下来,我再好好给王爷梳一个你从来都没有梳过的发型,那个发型可好看了,咱们道街上转一圈,保准能收获大家的目光……”
牡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李怀煜也渐渐平静下来。
牡丹悄悄放下捂着他眼睛的手,发现他眼中的赤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退去,只是目光呆滞的样子,依旧让人揪心。
忽然,大殿中哼起了温柔的歌声,没有歌词,只有声调。
那声音轻柔的就像是在哄小宝宝睡觉。
不只是李怀煜,连皇上和陈嬷嬷等人,都因为歌声让浮躁的心沉淀下来。
突然,牡丹感觉李怀煜浑身一松,猛地向地上倒去。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捧住李怀煜的头,只怕会磕的头破血流。
牡丹也跟着摔倒了,但是她顾不上磕到了哪里,小心翼翼把李怀煜的头放到地上。
她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转头对皇上说:“皇上,王爷睡着了!”
皇上此时才意识到,牡丹不是故意当着自已的面抱李怀煜,抱他只是安抚他的一种手段。
皇上执拗的没理会牡丹,对陈嬷嬷说:“你们先住进落霞宫,等怀煜的情况稳定了再出宫。”
陈嬷嬷点头:“谢皇上恩典。”
“来人,小心把煜王爷抬进落霞宫。”皇上吩咐完最后一句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没人发现,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怀煜身边的牡丹。
落霞宫内,李怀煜睡了一会就醒了!
只是他的样子很怪异。
他双眼无神,只会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整个人看上去跟没有灵魂一样。
无论陈嬷嬷和牡丹给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他一直抓住牡丹的手,片刻都不愿意松开。
皇上闻讯赶来,皱眉看着只有一副躯壳模样的李怀煜:“他怎么会这样?”
陈嬷嬷早就哭的眼睛都红了:“先前在大殿上,因为丞相千金的事,王爷受了一回刺激,后来因为……”皇上当着王爷的面带走牡丹,陈嬷嬷没敢说出口,“王爷又受了一会刺激,王爷受不了,所以才……”
说完陈嬷嬷跪在皇上面前哀求道:“皇上,求您一定要救救王爷,王爷从小被人当成傻子已经很可怜了,不能再变成疯子了呀!”
皇上扶起陈嬷嬷,声音中是深深的懊悔:“是朕的错,如果朕不想着给他娶王妃,他就不会受到的刺激,如果朕不是一意孤行要把牡丹从他身边带走,他也不会受到第二次刺激!”
皇上看向身后的太医:“如今有什么办法能让煜王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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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的目光投向牡丹:“如今也只能靠她了,王爷既然没有忘记她,就说明王爷还有一丁点的理智,只要不再刺激王爷,再慢慢引导,应该有恢复正常的可能。”
皇上极其不愿意和牡丹对视,好像这样做了就承认他错了一样。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这么做:“牡丹,朕把怀煜交给你,你试着引导,把他变回以前的样子。”
牡丹跪在地上,却没有办法磕头,因为她的一只手被李怀煜紧紧的攥在手里。
“皇上,奴婢一定会尽力把王爷变回以前的样子。”
“恩。”皇上不忍看李怀煜六亲不认的样子,吩咐宫女小心伺候李怀煜就转身离开。
看着皇上的背影,牡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王爷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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