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冷笑道:“你们这叫开会吗?我刚刚到来,还没入座,你们就一个劲儿地指责我没教养,不尊老爱幼。
难道你们认为我孤身一人就好欺负吗?”
他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年纪加起来是我的好几倍,和我比起来,我只不过是个小孩,为何在这时候就不讲爱幼了?”
他进一步诘问,“还说我说话的语气差,那你们到底觉得我刚才有什么问题?”
与他们对自已的指责相比,他刚才又有过什么不当言辞?难道他辱骂了刘海中,还是对刘海中做了什么不当的事吗?
这是全院大会,属于我们四合院所有居民,不是某个小团体说了算的。
难道我还不能说句话吗?如果是这样,我可要找街道办的王主任去投诉呢……
许大茂振振有词,言辞中透露出正义气势。
听众们开始觉得,许大茂说的确实有些合理。
“许大茂的发言还是有理的,他并没有对刘海中有什么不当的评价。”
“嗯,他的态度也很端正,还称呼刘海中为二大爷,刘海中却立刻动怒了。”
“确实,我们应当能畅所欲言,这本来就是我们居民的大会议,不是属于某些人的话筒。”
“他们几个一起针对许大茂,的确是有点公私不分,让人感到不妥。”
“如果许大茂真的告诉街道办,这事可能就闹大了。”
在场的听众纷纷议论。
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有阎埠贵,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很是尴尬。
他们都没想到,许大茂能够如此巧妙地反击。
四周的人们都同意了许大茂的意见。
易中海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召开这全院大会,原是想要通过四合院的居民给许家造成压力,让许家不敢公然反抗,以利于易中海能够顺利地管理许大茂和许富贵。
如果大家的意见倾向于支持许大茂,那接下来他对许富贵和许大茂的处理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更何况,现在许富贵还没到场。
他们几个长辈不恰当的指责许大茂,的确有些不当,传出去对名声也是不利。
易中海赶忙说:“算了算了,大家先别争辩了!大会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先吵起来了?大家安静一些。”
然后他转向许大茂:“许大茂,刚才老刘他们的措辞是过于严厉了些,但你也不必小题大做。
你自已的言辞里也有些冒犯,老刘只是问你父亲为何没来,你却说他要给人定罪。
我了解老刘,并不是那种人。
再者,你父亲许富贵为什么现在还没来?作为家族的领头人,他应该出席这个大会才对。”
易中海也是个精明的人,几句话就把问题抛到了一边,而后又转移了话题的焦点。
许富贵不在!
刘海中冷哼一声,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盯着许大茂。
他想看看许大茂要如何回答。
归根结底,无论怎样说,许富贵既然回家了,就必须出席这次全院大会。
刘海中心里已经在计划,明天就要去街道办告发许富贵无视法纪,脱离群众,宁愿回家喝酒也不愿意来参加大会!
然而。
许大茂怎能让易中海轻轻松松就占了上风?
他平静地说:“一大爷,您这话看上去不对劲。
您不了解,我所说的这个二大爷宣称我来到会议时的态度和语气是极为无礼的,表现得好像在指挥他人一般。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这样质疑二大爷。”
刘海中听后,赶紧辩解:“许大茂你别乱说,我之前去你家仅是告知你们有关会议之事,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
尽管他心中确实这么想,但却不能把事情赖在自已身上,否则他自已也会有问题。
许大茂带着戏谑的微笑:“您对此事的态度怎样,您自已心里有数。”
“你!”
刘海中怒不可遏,正要再次发怒。
“停!”
易中海敲了敲桌面,沉声说道:“关于你们俩的事没人在场,没有证人谁知道,这件事就此别谈!许大茂,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父亲许富贵没有来?”
许大茂反问:“他为什么要来?”
易中海愣了一下,旋即理所当然地说道:“作为一家之主,四合院的一员,他必须参加这次大会啊!”
刘海中冷笑道:“没错,这可是我们全院人都参加的大会!并且是事先告知你们的,他许富贵不来是何意?”
阎埠贵见缝插针地说:“许大茂,这是你父亲的失职,街道办有明确规定,全院大会召开时,除非不在家,否则各家各户必须至少派一名能够做决定的人参加。”
贾张氏也趁机嘲笑:“的确,他许富贵不来,派了你许大茂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来,是什么意思?”
“哈哈……”
许大茂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对阎埠贵说,“三大爷,再次重复您刚才说的话。”
阎埠贵一愣,心里琢磨着自已刚才似乎没说错,许大茂找不到话中的瑕疵。
“再重复一遍就再重复一遍。”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再次陈述刚才的言论。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已的意思,他明白了许大茂的意图。
四合院的其他旁观者明白得更快,他们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易中海几人。
这几个老大,自已画了圈却自已跳了进去!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是没有意识到问题,他们虽然有些许迟钝,但现在也发现了许大茂的意思,他们俩人的脸显得有些尴尬。
尴尬!
这个许大茂,先前一直不揭穿,这是有意误导他们,故意挖了个坑给他们跳!
他们的威信在四合院众人心中瞬间降低。
只有贾张氏看不透,她质问道:“许大茂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一个……”
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已经插话说:“好了,阿姨您不要再说了!许大茂已经成年,且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如果代表家中参加全院大会,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易中海心里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如果继续和许大茂纠缠,今晚的全院大会就无法进行,他们这些人的面子也会彻底丢尽,这可真是丢人现眼。
他反应迅速地开口道:“好了,刚才我们没有考虑周到,许大茂也没讲清楚,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代表许家参加全院大会是合法的,没毛病。
鉴于此,全院大会该开始了。”
他的一番话,用“考虑不周”
这几个字就轻松地将之前的争议抛在脑后。
易中海毕竟是有一定水平的人,否则他也无法成为四合院里的“一把手”
。
许大茂对易中海投去了深深的一瞥,然后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易中海和许大茂都清楚,刚才的事其实就是许大茂给他们设的局,让他们跳下去,但这只是个开端,一个诚意的展示。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四合院的每个人都认识到,许大茂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欺负的人了。
他与过去那个容易受人摆布的年轻许大茂大不相同。
以往,四合院里的人对许大茂还可以轻松拿捏,比如,何大清的傻儿子傻柱就能随意小子。
但现在,一连串的表现清楚地告诉大家,如今的许大茂比许富贵还要难对付。
当四合院的气氛因这件事而变得古怪安静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自信满满的许大茂身上。
他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环顾四周,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双腿一跷,等待会议的开始。
而在前面的四方桌上,易中海三人进行了一次眼神交流,他们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尽管刚才许大茂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他们的心情也变得更低沉。
阎埠贵悄悄问易中海:“这个会……还要开吗?”
易中海沉吟片刻后坚决地回答:“开,必须开!”
在他看来,尽管威望受损,但这反而增强了他惩治许家的决心。
刘海中阴沉着脸,轻声对易中海和阎埠贵说:“这次不教训一下许家,我就不吃肉一星期!”
听到如此的言论,阎埠贵不禁扫了他一眼,显得有些无奈。
在这个故事中,不难发现每个人物都有他鲜明的个性和生活状态。
我们知道肥头大耳的刘海中习惯了几乎每天要吃一顿肉,哪怕是连肥带瘦的一丁点肉丁。
对他而言,如果三天不吃肉就是一个真正的挑战,一个星期无肉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那个年代,即使是物资尚算宽裕的五五年,普通的家庭也能够隔三差五地享受肉类的滋味。
然而,阎埠贵的情况则大不相同。
他的薪水其实只有刘海中的一半,却要承担起养活一家老小的重担,可想而知,他要一个星期才能够幸享受一次由衷的肉食。
刘海中的牢 * 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带着一点炫耀的味道,要是在旁无他人的时候,阎埠贵肯定会冷嘲热讽一番。
但正当这种不满的气氛在他们当中逐渐发酵时,易中海轻声打断了大家,提出和大家开始开会的想法,暗示一切还是老规矩,希望刘海中作为这次议题的发起人能够首先发言。
刘海中随即赞同,对他来说能够作为管事的二大爷,拥有着全院大会上首位发言的特权,对他这个追求官职地位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当三位“大爷”
回到各自座位并且身体坐得笔直以后,刘海中拿起自已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随着喉咙的滋润,用一个干咳来作为发言的铺垫,他对大会的各位说今天主要要讨论的话题是关于尊重和爱护老幼的问题。
然而,当刘海中的视线转向许大茂时,他本期待许大茂会对他的发言有所表现,或许是拦斥或者打断,但许大茂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显得极为平静,让早已准备好反驳许大茂指责的刘海中心中犯起狐疑。
其他在场的人都带着惊诧的目光投向许大茂,怀疑他内心又在盘算些什么鬼心思。
相对于他们,刘海中还是选择继续前行。
讲述了今天院内发生的冲突,贾张氏和许大茂的小打小闹已经升级到许大茂动手,听到这件事的刘海中心中深感愤怒。
他强烈谴责打人的行为,并称这是不尊老爱幼的典型行为。
于是他联合其他两位大爷一同决定召开这个大会,希望引来大家广泛的讨论。
正当大会主持人的位置传递到资历最深的易中海手中时,两道脚步声打破了这个预定的沉默,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院外来的两个人——一老一少,看起来都比较粗陋。
这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网兜,兜里装着饭盒。
走近一看,原来是何大清和他的傻子儿子何雨柱。
何大清看到现场的氛围,大约也能猜出发生了啥事,他微笑着开口说话……
“哟,全院的人都聚在这儿了,看来是我们及时赶回来了。”
易中海看见何大清,向他点点头说道:“对,就等你了。
你之前没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找傻柱了。
猜你也应该这个时间回来的。”
傻柱在远处的丰泽园做学徒,那里离四合院挺远,通常他要晚些时候也就是六点半或七点钟才回家。
这情况全院的邻居都心知肚明,所以何大清回来得晚,大家也就没多问。
何大清将手上的网兜递给傻柱,对他说:“傻柱,你先回家去,这里我来开会就行。”
傻柱愣了愣,答道:“我们不先回家吃饭吗?再等一会儿,菜品就要变冷了。”
说着,他还摇了摇手中的网兜。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被他手中网兜中的饭盒吸引过去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渴望。
显然,网兜里的饭盒中装着带回来的食物。
何大清注意到在场人的目光,立刻拍了拍傻柱的头顶。
“快回!你妹妹在家等你呢,你想让她饿着肚子吗?”
何大清心中有些来火。
这个傻柱!他是有多想要所有人知道他们父子俩带了饭盒回来啊。
厨子们确实有时能从食堂带些吃的回家,但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如此多的人面前显摆呢。
一是容易招人忌妒,二是何大清作为轧钢厂的大厨,也要考虑到自已的形象。
所以每次晚上提着网兜回家,何大清都尽量保持低调,从不在人前提及食物的事。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