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瑞仁特瞬间移动到洛晓面前，死死盯着她的双眼。
维西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细听语气也有点僵硬，“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是高等文明的人？那你……”
似乎是知道维西在想些什么，洛晓唇角勾起，眼神戏谑，“没错，你们这场戏我已经看穿了一半，那么另一半……”
洛晓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她的表情与她说话的冰冷语气截然相反，“你们是打算自己说呢，还是先被我打一顿，再自己说呢～”
“……”
这么嚣张，不要命了。
瑞仁特很想回怼，但洛晓身上传出的气势却让他憋屈的把话咽了回去。
见两人不说话，洛晓故作苦恼道：“是我太为难你们了吗？嗯……那这样吧，我们先从简单一点的事说起！就比如……你们的真实身份，怎么样？”
又是长久的沉默。
洛晓笑容冷了下来，就在她快要不耐烦时，维西开口了。
祂看向瑞仁特，淡淡道：“就这样吧，这场游戏，是你输了。”
“……切。”
瑞仁特眼神暗沉，周身的戾气丝毫没有掩饰的被释放了出来，惹得维西眉头皱起。
“瑞仁特，够了。”
“嗤，够什么，我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现在这样。”
维西隐隐意识到什么，眸光一凝，迅速出手攥住瑞仁特的手腕，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别乱来，我们约定过的。”
“但，约定中可没说过有高等文明的人进来插一脚。”
瑞仁特瞪了洛晓一眼，不耐的甩开维西的手，“既然这个约定从一开始就被破坏了，那我又有什么遵守的必要呢？”
洛晓挑眉，“你想做什么？”
瑞仁特冷哼，“我们地球自己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吧？”
“嗯哼～你们……地球？”洛晓笑嘻嘻的抓住关键词。
瑞仁特一噎，沉默了。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洛晓凑到瑞仁特面前，看了看祂，又看了看旁边的维西。
过了一会，似是被洛晓盯得的受不了了，瑞仁特烦躁的“啧”了声，大声道：“行行行，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可以了吧？！”
洛晓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嬉皮笑脸道：“请讲。”
“咳。”瑞仁特扫了维西一眼，试探道，“我说了啊。”
“你说吧。”维西不在意道。
反正计划已经被看穿了，这个身份也就没什么保密的意义了。
瑞仁特想了想，开口道：“你知道，意识体吗？”
洛晓一愣，向来平静无波的双眸第一次有了起伏，“你该不会是……地球意识体吧？”
“准确来说，我们两个都是地球意识体。”维西补充道。
“！！！”
若不是为了保持形象，洛晓已经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我，你们……”
瑞仁特莫名有些想笑，“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么失态的一面，啧啧啧，有意思，这个身份没有白暴露。”
洛晓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秒后，她又恢复成原本淡定的样子。
嗯，表面上确实是这样。
情绪缓和后，一些问题也就涌上了洛晓的脑海。
“所以，为什么地球会有两个意识体？你们意识分裂了？”
“嗯……确实，差不多就是这样。”瑞仁特无奈道。
维西耸肩，“原本我们是一个意识体，但近些年因为一部分人类的所作所为，导致祂对人类很不满，思想上的不统一也就成了我们分裂成两个意识体的根本原因。”
“啊……但是我感觉你快被祂同化了哎。”洛晓呆愣的对着维西道，“毕竟按照常理，你与祂思想对立，不应该是中立才对啊，但是你却……”
维西垂眸，“我是地球意识体，只站在地球这一边，我对人类的态度，取决于人类自己。”
“至于为什么会思想分裂……”维西扫了瑞仁特一眼，淡淡道，“不是我相信人类，而是祂对人类的态度过于偏激，我从始至终，保持的都是中立态度。”
洛晓顿悟，“原来是这样，有问题的始终是你啊。”
洛晓若有所思的看向瑞仁特。
瑞仁特不屑的哼了哼。
“我态度偏激？呵，明明是你太过纵容人类！你看看人类都把地球毁成什么样子了？！”瑞仁特情绪激动，眼里的戾气掩都掩不住，“要是地球真的葬于人类之手，我们也将不复存在！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维西皱眉，“意识体本就不应该干涉历史进程，是你逾越了。”
令人不适的灵力瞬间从瑞仁特身上爆发，洛晓不疾不徐的运起灵力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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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干涉，你能奈我何？”
维西神色一滞，出手去抓瑞仁特，然而在碰到对方的前一秒，瑞仁特消失不见了。
“……该死，这家伙怎么……”维西皱眉看着自己抓空的手。
洛晓慢慢悠悠的走到维西身边，淡声道：“嗯哼，祂变强了？”
维西表情有些难看，沉声道：“看来，这家伙打算摊牌了啊。”
顿了顿，维西扭头看向洛晓，试探道：“晓晓，要是瑞仁特想要灭绝人类，你……会出手吗？”
洛晓歪头，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或许吧，谁说的准呢～”
“瑞仁特说的对，毕竟……”洛晓用手绕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脸上带着假到极致的笑容，淡淡道，“我只是个外人嘛～”
维西定定的看着洛晓，洛晓也淡定回望。
良久，维西道：“你生气了？”
“没有。”洛晓回的很快。
“不，你生气了。”维西很肯定。
“……”
“为什么生气？因为瑞仁特说你是个外人？”
“……”
维西看着沉默的洛晓，意识到祂猜对了。
“你会出手的，对吧。”
“……”
维西没有等到洛晓的回答，但答案，祂已经知道了。
余光注意到浮在上空浑身戾气的瑞仁特，维西眸光一冷，瞬间移动到对方身边，同时在心里传音给洛晓。
[真要打起来，我可能敌不过祂，所以……拜托了。]
洛晓低垂着头，良久，才轻轻的回了一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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