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唐韵儿算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殊荣了,一方面是为了彰显王府的威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父亲是王府里有名的谋士。
一身红装的唐韵儿坐在世子奢华院落的一间上好的侧房中,屋内满是来服侍的丫鬟婆子。
69書吧
虽然是个侧房,但是依然华丽,屋内摆设皆是当世名品,房间也是里外间,宽敞明亮。
已近午夜,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这边已经安静下来,婆子和丫鬟也渐渐退出屋子,想来是世子殿下就要回来了。
“你去干什么了?”
“这不是让把正房那位落魄的公主请走吗。”
“收到的像只小鸟,也不知道这公主是怎么做的。”
“谁让她命不好呢,被送来王府不就是来受罪的吗。”
“就是,谁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窝囊废,不就是靠着咱们王爷才能安稳地坐在京城吗。”
“听说这公主还是安插到咱们王府里监视王爷和世子的呢。”
“是吗,那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呀。”
“算了算了,别说了,反正你知道她只是有个空名头就是了。”
外面的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说着,字字落入唐韵儿的耳中。
红盖头下的人,朱唇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群人簇拥着已经喝醉的世子殿下来到了侧房。
一众仆从退出屋子后,朱昊坤踉踉跄跄地走到唐韵儿的面前,红盖头猛然被揭开,“唐大小姐果然是美貌出众呢。”
朱昊坤的话听不出是惊喜还是讽刺,但是让唐韵儿心中一紧。
“对谢世子夸赞。”唐韵儿还是微笑着看着世子轻声说道:“世子殿下是醉了吗,韵儿扶您歇息吧。”
朱昊坤并没有听唐韵儿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把合卺酒端了过来,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递到了唐韵儿面前,唐韵儿看到世子递过来的酒杯羞涩的笑了,轻轻接过酒杯喝下了合卺酒。
世子面无表情地放回酒杯,转身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唐韵儿看着世子没有再和自己说话有些失落,不过好在世子殿下来到了自己的屋子,说明刚刚那几名婆子说的话是真的。
就在唐韵儿心中暗想的时候,王府里然放起了烟花爆竹,各式各样的烟花照亮了一角天空。
唐韵儿轻轻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烟花,心中也是得意得很,初到王府便有如此优待,看来以后的日子便可以无忧无虑了。
第二日,见到王府中的诸位长辈时,也是备受众人夸赞。
世子殿下没有随着唐韵儿一同来正堂,而是自己在正堂外等着唐韵儿一同进去的。
在众人的道贺声中朱昊坤并没有太多言语,只是礼貌的回应了几句。身边的唐韵儿确实欣喜地很。
过了一会,便见到了婆子口中的落魄公主,看着王府中人对她的冷嘲热讽,唐韵儿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就在李云薇和王妃对峙的时候,唐韵儿偷偷看了看世子的脸,世子殿下只是低头喝着茶,就像面前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唐韵儿心中乐开了花,这个公主着实不招人喜欢,看来婆子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世子也是对这位公主毫不在意。
“看来,世子妃的名分早晚是自己的了,现在也不需要急着和这个落魄的公主较量了。”唐韵儿心中暗喜。
接下来的几日,世子殿下一直宿在唐韵儿的屋子,只是每晚世子殿下回来的都很晚,回来后便倒头就睡。世子殿下和唐韵儿没有什么话,几乎都不会看唐韵儿的脸。
这日清晨,朱昊坤依然早早的起身到园中练剑,只见阿七匆忙地赶来,在朱昊坤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朱昊坤放下手中的剑,站在园中许久,而后便脸色昏暗地离开了。
京都,李溪之趁着天还没亮就溜出了府邸,为了不引人注意,李溪之打扮成了商人模样。
自从回到京城,李溪之久及其挂念李云薇,正好借着皇帝不怎么上朝的机会,告了假,家中则对父亲称要游历一番长见识,便轻松地应对了过去。
李溪之平日里就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所以对于李溪之说的话不会有谁怀疑。
扮作商人模样的李溪之出了京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汴梁城,虽然他的心中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李云薇,但是内心的想法驱使他向这里一步步迈进。
似乎只要离李云薇近一些心中就会踏实一些。
一心一意赶路的人,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危险,李溪之完全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身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装扮成商人离开府邸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以飞快的速度传到了汴梁城,传到了世子殿下的耳朵里。
而他仅仅是挂念李云薇的心意早已被别人看成了一次政治威胁。
幽深的山谷里山风阵阵,树木遮天蔽日,李溪之骑着马慢慢行走在狭窄的山路上,山风声、远处的不知名的野兽声、幽谷中不时传来的鸟鸣声,让这个独行的年轻人有些内心紧张。
自京城出来之后,一路上遇到不少次山匪的劫掠,幸好自幼习武身手还是可以的。时逢乱世山匪横行到也是正常的,但是也过于频繁了些,这让李溪之心中有些疑惑。
深谷里,光线昏暗,人迹罕至,加上这几日的遭遇,李溪之此时更加警惕了,手中紧握着剑柄,谨慎地观察着身边密林中的动静。
忽的,远处的草丛中猛的动了几下,李溪之迅速收住了缰绳,马停止了向前的脚步,李溪之轻轻抽出长剑,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的草丛。
头顶有几只鸟突然掠过,李溪之屏气凝神盯着前方,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只小白兔跳出了草丛,李溪之微微眨了眨眼,汗水已经从面颊两侧流了下来。
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只小兔子,看来是这几日精神太过紧张了。李溪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长剑入鞘,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嗨,别紧张,没事了,我们赶路吧。”
谁知,马儿根本不听他的话,依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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