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远去后,陈思呆在原地等了有半小时,贺州回来找她的时候是一个人,苏一铭不知道被他打发去哪了。
见他来了,陈思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走近他,“我们走吧。”
贺州低头看她,圆圆的脑袋,蓬松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呆呆的。
“这么着急,又困了?”他问。
别说,他刚问出这句话,她就恰好打了个哈欠,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
她捂了一下嘴,眼角沁出一点泪水。
陈思走着突然被挤了一下,前方来了些人,一窝蜂往前挤,光线昏暗,声音嘈杂,一时有些混乱。
贺州见状不由分说拉住她的胳膊护着她往前走,到了门口便放开了手,陈思倒没有多想什么。
酒吧停着许多车辆,秋风凛冽,陈思在原地等贺州开车过来,她捂了捂泛凉的手,整个人退到角落里。
她目不转睛盯着过往的车辆,待看见熟悉的那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时,她马上冲上去,拉开了车门。
“唔~”坐稳后她松了口气,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
贺州凝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发动车辆。
车里暖暖的,陈思凉凉的手插在外套上的口袋里,她眼睛闪了一下,问旁边的人,“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什么事啊?”
她问着,脑子闪过上回在商场撞见贺州的一幕。
贺州的声音低沉磁性,“你在做什么工作?”
果真是问这个,陈思有点烦,她回,“你上次不是在商场看见我了吗?”她说,还补了一句,“脸臭臭的。”
贺州被她的形容乐了一下,“眼神还怪好。”
陈思读书也算认真,用眼不少,但视力一直不错。
她很自然地夸奖自己,“我视力一直很好的。”
贺州嘴角上扬,漆黑的眉舒展着,“最近,怎么瘦了那么多?”
“懒得做饭咯。”陈思说。
她想了想,怎么话题老围绕着她说,她抱起胳膊,眼睛看向他,“别管我怎么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和我姐姐怎么了吗?”
贺州收了笑容,他随口说,“感情破裂了。”
陈思听了他的回答,死皱着眉,她哼了一声,“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说完话脑袋侧过了一边,不理他。
贺州看着她的反应,一时竟有些无措,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向她。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乌黑的头发掩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有些可怜的样子。
贺州心里软软的,想说点什么打破气氛事,就见得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我搬了新地方,你该不会开到我姐那里去了吧?”
陈思的语气有些紧张。
贺州出声安慰她,“我知道的,没有开错路,你别着急。”
“你怎么知道的?”陈思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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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装得平静,“我们之前毕竟还是亲戚。”
陈思敛下眼眸,她知道大概是陈涵告诉他的,想到姐姐她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等到了她的小公寓,她下了车,刚举起手想跟他挥手告别,结果伴着一声关门的响声,贺州下了车,径直走到她旁边。
陈思仰着头看他,她才发现贺州高得离谱,她才刚刚好到她肩膀上面一点,她觉得十分压迫性,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我上去参观一下可以吧。”贺州说。
陈思挠了挠头发,“行吧。”他跟她上了电梯,到了之后,她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
四十平方的小公寓空荡荡的,摆着简单的家具和一些生活的,站在门口也能一望到底了。
贺州的眉头一皱,他不是不知道陈母偏心,但这差别明显得让人难堪。
陈思见他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处,出声喊他,“进来啊。”
贺州跨了一步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陈思感觉暖和一些了,外套有些碍事,于是脱了扔在一旁,自己去拿壶煮热水。
贺州眼睛转了一眼,屋子的情况被他收纳在眼底,他脸色有些难看,但克制着没说什么。
陈思拿出了茶叶泡茶,她拎着包装袋对贺州说,“这是你上次送我的茶,我喝了大半了。”
“我下回再送你一些。”贺州说。
陈思自然是想要但是她没有理由拿了,一时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
贺州看着她素净白皙的脸,心里一阵悸动,“我让人给你送一套家具过来吧。”
他说,“你这张沙发坐得不舒服。”
陈思愣了一下,“不舒服吗?我觉得还行,软软的。”
“硬邦邦的,你自己感受不出来?”贺州直直看向她的眼睛深处。
陈思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慌。
陈母给她买了房子之后,像是忘记少了家具这事一样,直接不管不顾了。
这沙发还是自己去家具市场淘的,当时想得先应付用着先,沙发确实挺硬的,但坐久了倒也习惯了。
如今贺州提起来,她倒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她毕竟很少遇见这种场面。
“坐久了就习惯了。”良久,陈思吐出这一句话。
贺州不说话了,说了她估计要拒绝。
水烧开后,陈思熟稔地泡了茶,拿了两个玻璃茶杯倒好,一杯推到他面前。
贺州略放低了一下腰,端起茶杯浅浅品着。
陈思又给他倒了一杯,见他安安静静地喝着茶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稚气乖巧,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贺州余光一直在注意她,见状问她,“你笑什么?”
陈思立即装无辜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她抿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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