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内心的挣扎只有自己能体会,人是趋利避害的,她在没有受到切实的伤害的时候,她总是更趋向于逃避。
陈涵和她再也回不去过去的纯粹,她在反复受到内心的鞭挞之后内心反而生出一股无畏来。
等到贺州空闲了再来寻她,陈思没有玩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她屈服自己的欲望,她很想看看这样放纵的自己会驶向怎么样的恶果。
寂寥的冬夜,陈思如往常一样卧在沙发上看电视。
贺州最近神出鬼没的,是料想陈思一定会在家,自己什么都不说就来了。
时间挑的恰到好处,陈思洗完澡他就来了,他穿着外套和衬衣,身材高挺,坐在她的沙发上问她,“最近好吗?”
陈思风轻云淡地说,“还不赖。”她端坐着,装得客客气气的模样,她倒要看看如果她一直冷静自持,那么他们会不会就纠缠到那一步。
贺州不知道她的心思,而是跟她提起另外一件事,“你上回说陈涵原谅我,我们才能在一起,现在还还有效吗?”
陈思愣了一下,不自觉咬了咬牙,“你当我没说过吧。”她说,“这事是我想错了。”
贺州听了之后,问她,“那我们呢?”
陈思握着手,嘴唇动了一下,“顺其自然吧。”她抬起头看他,“感情的事情最是难测,你和姐姐好了六七年,转头却说喜欢上了我,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贺州如鲠在喉,他确实无从辩解。
陈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忽而一笑,“所以,我们谁都别强求,我不会强迫你负责,我们能走到哪,就到哪。”
贺州脸色僵硬,他迟疑地问:“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陈思犹豫了一会没说话,她直起身来,将阳台上的门开出一条小缝,汨汨的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拂上她冰凉的脸。
过了一会,她说,“情人吧。”
贺州看着她纤细娇小的背影,心一动,走过去,两只手交握抱住她的身子。
“随你,你知道的,我是男人,怎么样我都不吃亏。”贺州说。
微热的气息吐露在她的脖颈间,引得她皮肤一阵战栗。
陈思点点头,“你一点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贺州的头微微一低,靠在她的肩膀上,“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必要掩饰了,显得我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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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被抱得紧紧的,背后像贴上了一个巨大的暖宝宝,源源不断的热量传过来,她的皮肤的烘得热了起来。
她笑了笑,“德行。”
他们抱了有几分钟,陈思感觉身子酸了,微微一挣,脱离了他的拥抱。
陈思走去厨房端来了水果,她拿出一个橘子,问对面的人,“你吃吗?”
贺州说,“好。”
陈思眉眼一挑,将橘子丢给他,“那你剥开吧。”
“我还以为你要喂我吃,没想到你是打这个主意。”贺州笑着说,但到底是拿起橘子开始剥皮。
陈思不以为意,她在亲近的人面前,会显得骄纵一些。
贺州那只纤细修长的手用来剥皮也是极好的,陈思看着看他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
小小的,软软的,跟他对比起来算不得好看,她卸了一气。
贺州摘下一片,塞到她嘴里,“叹什么气。”
陈思咀嚼着,一边说,“没什么。”
贺州听到她的回答,有些不高兴 ,自己将剩下的橘子一整个塞嘴里。
陈思目瞪口呆,这橘子可不小,“你嘴巴真大。”
贺州睨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陈思见状,撇撇嘴,将目光投向电视。
贺州瞧了一眼电视,老套的偶像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忍了几秒钟。
出声唤她的名字,陈思没看他,“干什么?”
贺州眉头一皱,手搭过去握住她的肩膀,“不理人,可不是什么好毛病。”
陈思被迫与他注视,“我怎么没有理你的,你有些不可理喻了吧。”
贺州哪里听得进去,他手不受控制去碰她的脸,自顾自地说,“我真不知道这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你愿意花时间看着老土的剧情,也不愿跟我说会话。”
陈思有些莫名其妙,她打下他的手,“你想想吧,我们又不同龄,又没有相近的爱好,当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她顿了顿说,“所以,我也是我为什么说顺其自然的原因,两个缺少共同语言的人迟早得分开。
贺州仿佛被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放屁。”
陈思耸了耸肩,将电视关了,说:“电视我不看了,我的休息时间到了,你自便吧。”
说完,自己往房间去了。
贺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气,他在客厅坐了半天后,突然拿起手机点开搜索页面,噼里啪啦打了一句问话,然后将答案从头翻到尾。
看完之后,他烦躁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开 ,往卧室走去。
进去一看,陈思侧躺着,闭着眼睛在睡觉,贺州愣了一下,然后不声不响将外衣脱了,躺到另一半的位置。
陈思眼眸动了动,她假装没有听到,贺州也没有吵醒她的意思,他轻轻躺下, 滚烫的胸膛贴上他的背,一个手握住她的腰。
这下陈思有些不舒服,她睁开眼睛,“把你的手挪开。”
贺州说,“就知道你没睡着。”
“那还不是怪你,我都快睡着了,你突然跑进来吵醒我了。”陈思说。
贺州的手没依她的话挪开,反而在她的腰际握了握,他道,“你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的别的事。”。
陈思眉眼一跳,“我就是知道你过来找我,就是想着这种事的,那我们以后都不用说话,直接步入主题好了,还省事。”
贺州听着她闷闷的语气,“少胡说,我不是这么想的。”
陈思紧接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和你,我做什么都是开心的。”贺州说。
陈思呵了一声,说:“那我们现在闭眼睡觉。”
贺州嗯了一声。
他们沉默的躺了许久,陈思感觉自己要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搞起小动作来。
本来安分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贺州狡黠地顺着她的睡衣下摆往上蹭,手贴进柔软的皮肤里。
陈思心道果然是如此,刚说的话立马就打脸,陈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他。
“你刚说的话就忘了?“陈思说。
贺州道:“没忘。”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思意有所指。
贺州对这种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花了大半的耐心来与她周旋,最终每次都得偿所愿,陈思看透了这一点了。
果不其然,贺州说的是,“我就碰碰,又不干什么。”
陈思一阵无语,“这是你说的。”说着她摁住他的手,“睡觉。”
黑暗中,贺州的一双眸子极黑极亮,他说起别的事,“我们有空了一起多出去走走。”
陈思心动了动,“意思是出去玩吗?”
“嗯。”贺州应了一声。他头低下去蹭她光滑的脖颈。
提到出去玩,陈思精神了些,她兴奋地问,“什么时候呢?”
他的声音有点哑,“有空的时候都可以。”
手贴到一处滑腻,引得他心驰摇荡。
陈思脑袋转了一下,想去看他,“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贺州微热的唇去磨蹭她的脸颊,“看你的时间。”
“我……”陈思有些声音有些喘。
她思绪断了一瞬,他两只手蓦然紧摁住她的腰。
陈思紧咬着唇,眼睛半垂着看着远处的一片灰暗。
贺州的发丝扫到她的脖颈处,有些痒,她不适应的挪了挪,他又紧跟着过来。
等他餍足消停后,陈思埋在被单脑袋突然扬了扬,她声调有些不稳,“去玩的事情我们说定了。”
“我还会骗你不成。”他的唇吻了吻她光滑的脊背。
陈思眼睛酸涩,她困倦地应了他一声,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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