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置若罔闻,径直去开他的车,陈思无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他开车过来。陈思打了个哈欠的功夫,他将副驾驶的门开了。
陈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那么绅士了?上了车,陈思就忍不住说:“姐夫,你变了。”
贺州握在方向盘的手一顿,觑她:“哪里变了。”
陈思思索了一下:“变得体贴了。”
她自顾自地说:“可能你娶了我姐姐,变得爱屋及乌了,是不是?”她这样说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些搞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州也被爱屋及乌这个词给搞懵了,他是吗?
眼眸黯了黯,只有这个说法才给予他那些多余的注意力和关心一个合理的说辞。
他脑子转了一圈,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陈思好像只是说笑,根本不关心他的答案,她丢下一个引他烦恼的问题就不管了,自己靠在座位上休息。
她很快睡着,到住处的时候双眼闭得紧紧的,小嘴红红的,脸颊也红润动人,整张脸在微黄的灯光照耀上显现出动人的美色。
贺州停在了一处,盯着沉睡的陈思看了半天。
他没有打断她的睡眠,默默拿出手机对着她娇憨的小脸拍了一张。
陈思可能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是在车上,慢慢的在一片平静中睁开了眼睛。
暖黄色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挡。
“睡醒了?”贺州问。
陈思打了哈欠,伸出手舒展了一下身子:“怎么不叫我啊。”
“看你睡成死猪的样子,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多睡会咯。”贺州懒懒的声调。
陈思看了他一眼:“切。”她说:“我姐姐应该也下班了吧,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她拉开车门。
贺州不说话,看着她下车,朝他挥手,然后慢慢地往屋子里面走。
陈思走得干脆,一眼也没有回头看,哪怕她回头看一眼,她都会发现本该立马调头走的车还好好的停着那处。
在一片沉寂中,贺州忽地爆出了口:“操。”
他皱着眉头,厌弃地看着车镜中一脸失意的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中途接了苏一铭的电话,气势汹汹地说:“我在酒吧等了你一晚上,你什么意思?”
贺州摁了摁眉头,他早忘了这茬,上回两人说投资的事,苏一铭一直记挂着,今晚本约好了在酒吧的包厢谈,结果他到的时候看到了陈思的背影,一下子将事情搁了在脑后。
苏一铭发了几条消息过来催,他只是敷衍地让他等。
最后过了有一小时,他开车出来送了人,最后他是真是没有心情回去了,于是平静地说约下个时间。
苏一铭等了那么久等了个空,哪里会好声好气的答应,贺州少不了再给了几瓶珍藏的酒安慰他。
安慰的效果很明显,苏一铭感觉自己赚了,还喜滋滋地跟贺州说:“下回有这种事再叫我,我闲着也是闲着。”
贺州听不过去,挂了电话。
他到了家之后,打开门屋子是亮的,陈涵从浴室出来,看见了他:“今晚有事?”
贺州嗯了一声,不声不响换了鞋。
陈涵今晚没有吃饭,手术来得急,她做完手术早过了吃饭的时间,回到家肚子实在受不了才从柜子上翻出一桶泡面来泡。
打开盖子,泡面的味道扑鼻而来,她默默地吃着。
贺州经过客厅的脚步一顿,他望向陈涵:“今晚那么忙?”
陈涵吃面的手一顿,她将落在锁骨的发丝捋开:“嗯。”
贺州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陈涵没有看他,也没有看手机,一个人静静的吃着。
他沉默了一会,留下一句:“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陈涵继续吃着面,眼睛不自己泛着酸,她听见浴室的水声,眼睛眨了眨。
洗完澡后贺州换好了睡衣,躺在自己惯常睡的一侧,手里在回消息。
梳洗完毕的陈涵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她躺到另一边,拿起iPad看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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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干各的事情,也许是为了必须沉浸在一件事中才不用被迫陷进无语的寂静中。
贺州回完了消息,眉头松了松,心一动,打开了相册,他凝视着照片。
窗户此时传来雨点拍打的声响,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凶,贺州听到了声响见陈涵不动弹,他放下手机去关窗户。
确定整间屋子的窗户都关严实了,他回去卧室。
一进门,却看见陈涵拿着他的手机,一脸的不可置信。
贺州心一咯噔,手机里有什么,照片里的人是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心跳得飞快然后在某一个节点落了下来,然后慢慢趋于平稳,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陈涵直直地看着她,一脸的隐忍,“什么时候开始的?”
语调忍不住颤抖:“我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贺州沉默地看着她,“对不起。”
陈涵将手机放下,她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她低垂着眼眸,眼睛看向别处。
过了许久,她问:“陈思呢?”
贺州知道她问什么,他回:“不关她的事情。”
陈涵露出嘲讽的笑:“你早该告诉我的。”
她说着:“这样我也不必一直担心着孩子的事,让自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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